師方翠英一把將她拍開:「行了,你都是當娘的人了,還跟你兒子吃醋不成?」
「誰跟兒子吃醋了,明明是你,心裡眼裡只看得到你外孫,都沒有我這個女兒啦。✌♖ 6❾𝕊нⓤχ.ⓒ𝓞𝓜 ✌🐟」秦荷的嘴巴嘟的老高,眼巴巴的看著方翠英,一副等著她來哄的模樣。
「好好好,你是我的乖女兒,我疼你,行了吧?」方翠英這幾年極少哭,這會看著秦荷,無奈又嘆氣道:「都是當娘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不害臊呢?」
「娘。」秦荷剛被哄的開心呢,轉眼就被打擊了,她果斷的岔開話題道:「乾娘是不是快到了?」
「之前收到信說快到了,可能快到了?」方翠英擔憂的道:「這路上走了許久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沒事,好著呢。」秦荷安慰道:「二舅護著乾娘回來呢,哪能出事呢?」
「滿月宴的時候,佳宜姐還說了,乾娘他們就是路上走的慢一些。」
前天辦的滿月宴,秦荷本來還挺期待,可是到了那一天,笑的她的臉都僵了,來恭賀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晌午時分,秦荷看到戚六娘還有妞妞和孩子的時候,她驚呆了。
「乾娘,妞妞和孩子怎麼來了?」秦荷心底各種猜測,通信的時候,可沒說要一塊來啊?
戚六娘笑道:「本來呢,你生產的時候,我就要趕來的,恰巧妞妞的孩子,這不是病了,就拖著沒來。🐍♠ ❻➈Ⓢ𝐇υא.ⓒOм 🍓👺」
「寶寶沒事吧?」秦荷擔憂的道:「孩子本來就小,還讓孩子出遠門,乾娘,這可是你的不對了。」
「寶寶呢?我看看。」秦荷湊上前,看著丫環懷裡抱著的孩子,養的白白胖胖的,比小書煜胖了一圈。
「放心,好著呢。」戚六娘一臉神秘的道:「你快看看,一起回來的,還有誰?」
「誰啊?」
秦荷走進了會客廳里,看到廳子裡坐著的胡郎中和溫婉時,她頓時就激動了:「師父,溫姨,你們來怎麼也沒打一聲招呼呢?」
「怎麼,還得跟你打招呼才能來?」胡郎中喝著茶,打量著她,生了孩子的她,總算是胖了一些,不像之前那樣瘦瘦的。
「師父可誤會我了,我早就盼著師父和溫姨一塊來呢,對吧,溫姨。」秦荷求助的看向溫婉,師父數落人的時候,可厲害了。
「對。」溫婉含笑點頭:「別聽你師父的,你師父啊,就是想你了,京都的事情一解決好了,就過來看你了,你是不知道,你生產的時候,你師父一直擔心著呢。☜🍪 ➅❾ѕн𝓤Ж.Cσ๓ ♣💝」
「誰擔心了。」胡郎中摸著鬍子否認。
溫婉睨了他一眼:「那是誰晚上一直睡不著的?」
晚上一直睡不著?
秦荷瞪大了眼睛,似乎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溫婉也沒矯情,握著胡郎中的手道:「小荷,我可是連改口禮都備好了。」
「師娘。」秦荷利索的說著,溫婉將早就準備好的紅封遞了上前:「好孩子,以後你師父欺負你,就跟師娘說,師娘給你出氣。」
「謝謝師娘。」秦荷笑眯眯的看著師父:「師娘,師父還不好意思呢,耳朵都紅了。」
溫婉順著她的聲音看過去,可不是,耳朵都紅了。
「沒事,你師父凍耳朵了。」溫婉清了清嗓子,這話解釋的還不如不解釋呢。
這會可是夏天,凍耳朵,根本不存在好嘛。
秦荷懂事的沒有戳穿,中午吃了一頓團圓飯,秦荷才知道,原來姚齊山要外放出京城當縣令了,妞妞這一次先到寧安府,等姚齊山安頓好之後,就會去找姚齊山。
「齊山哥哥說了,等他安頓好了,就來接我們。」妞妞脆生生的話語,明顯和過去不一樣,她至少不像之前那般,什麼都不懂了。
「乾娘,那是不是意味著以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們一直能見面了?」秦荷立刻想到了這個問題,她開心的說:「太好了。」
「是啊,沒事的時候就來找乾娘玩。」
戚六娘笑望著她。
秦荷又問:「那乾爹呢?」顧常林恨不得天天和戚六娘在一塊,能捨得戚六娘?
「他和小九去藥田了,說是要種地呢。」戚六娘對於顧常林的想法,能夠理解,落葉歸根,顧常林從朝廷里退下來之後,反而愛起了種地,用他的話來說,只有糧食,才能讓他有安全感。
「對了,我師娘和師父,什麼時候成親的?」秦荷特意打聽著。
戚六娘含笑看著她:「你找你師父師娘去問。」
秦荷也沒多想,安頓他們在院子裡休息,就去找胡郎中和溫婉了。
知道他們成親了,直接就安排在了一個院子裡,這會胡郎中正陪著溫婉在湖邊散步,兩個人都已經斑白了頭髮,錯過了十幾年的他們,錯過了太多美好的時光。
尤其是他們兩對視而笑的時候,秦荷突然有些羨慕,等她和燕九頭髮都白了的時候,會不會也像師父和師娘一樣,恩愛如初呢?
「荷丫頭,你杵那做什麼?小煜醒了?」胡郎中在旁邊的涼亭坐了下來問。
「小煜還在睡呢,要不,我讓人把小煜抱來。」秦荷立刻說著,胡郎中他們來的時候,孩子正在睡呢。
「不用,別吵著他了。」胡郎中打量著她道:「當了娘了,什麼時候開醫館?」
「師父,你走了,京都的醫館怎麼辦?」秦荷不答反問。
「不是還有薛院長?」胡郎中隨口道:「薛院長把女子醫館經營的極好,我們家的那個醫館呢,挑了兩位老郎中坐堂,挺好的。」
「師娘,你們什麼時候成親的?都沒告訴我,我都沒能第一時間把祝福送給你們。」秦荷想找燕九談心了,師父和師娘成親,居然瞞著她。
「都一把年紀了,我們兩個人也就請你祖母和薛院長做了一個見證。」胡郎中側目,笑道:「小婉,荷丫頭家底厚,可別客氣。」
「師娘,像師父這樣連一個成親禮都沒有的,就應該讓他再著著急才對。」秦荷的話音方落,就見胡郎中一副生氣的樣子,她咧嘴一笑,躲在溫婉的身後,朝著胡郎中做鬼臉道:「師娘,師父這些年也攢了不少家底,我可都知道,師娘儘管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