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煜,你這是給娘下套?」秦荷往著屋子裡走,燕書煜在一旁殷勤的扶著,喊冤道:「娘,我哪敢啊。吧書69新」
「呵。」秦荷輕笑著,睨了燕書煜一眼,來京都這些日子,這臭小子倒是一點都沒有瘦,反而是精神好的很,白讓她擔心了這麼長時間了。
「我要是不喜歡,那就不是養大你的娘了?」秦荷側目。
燕書煜笑著回:「怎會,娘一直就說,我們兄弟幾個的婚事,自己做主,在這一點上,娘可是世上最好的娘了,瑕兒聰明漂亮,娘肯定會喜歡的。」
「行了,你就別給我戴高帽子了。」秦荷擺了擺手:「小姑娘確實不錯,就是年紀小了點,你確定春日就要成親?」
秦荷問,她對吳瑕是滿意的,唯一不滿意的就是吳瑕的年紀太小了。
「娘,先成親,日後再要孩子?」燕書煜回。
秦荷既然提了這個問題,她道:「成親可以,不過,過早圓房,對她不好。」
燕書煜臉一紅。
秦荷繼續道:「行了,你自個看著辦。」
燕書煜追了上前,厚著臉皮問:「娘,真的對她不好?」
「怎麼,以為我故意騙你的?」秦荷看著他那模樣,就知道他心底在想著什麼,她沒好氣的道:「我還想早點抱孫子呢,但十八歲之前圓房,都不妥當,生孩子等到二十歲,最好。」
「那行,我聽娘的。」燕書煜默默算著吳瑕的年紀,十七了,離十八歲,也就一年多?
二十歲再生孩子也挺好,先過一過二個人的世界。
秦荷打發走燕書煜,就嘆了一口氣。
「小煜惹你生氣了?」燕九一進屋,就聽著秦荷的嘆氣聲。
「他倒不會惹我生氣,只是感慨時間太快了。」秦荷還記得,剛剛來到西楚的時候,這身體才七歲,如今,轉眼間,也是要當奶奶的人了。
「明兒個一起去見見胡爺爺?」燕九攬著她的肩膀說:「胡爺爺知道我們回來了,肯定很高興。」
「好。」秦荷應聲,頓時又開心了起來:「我給老爺子準備了不少藥,還準備了幾根人參,老爺子肯定又要說我了。」
「你說,要是能帶著老爺子去奉北就好了。」秦荷的話音方落,她又搖頭道:「不行,奉北的冬天實在是太冷了,老爺子那腿,好不容易養的差不多了,這一凍,怕是不行。」
「明兒個可得好好給老爺子看看身體,真把自己當成十七八歲的小伙子呢?」秦荷一想著胡老一把年紀了,還特意跑到東州治瘟疫,治天花,就氣的不行。🐟🐯 69sh𝓊𝐗.c𝔬м ♠🐨
幸好老爺子的身體,這些年養的不錯,又有師母溫婉在一旁照顧著,監督著,否則,別說救人了,她自己都夠嗆的。
「明兒個我們到莊子裡住幾天,可好?」燕九笑著說:「到時候你和老爺子好好說說話,聊聊天。」
「真的?」秦荷看了他一眼問:「你進宮一切可好?」
「自然是好的,皇上體恤我們,三日後為我們設宮宴,接風洗塵。」燕九回。
「哦,還能住兩天。」秦荷明白了,明兒個順便問問爹娘去不去找老爺子。
吳府。
吳瑕握著玉鐲子,根本睡不著覺,一想到她今天跟准婆婆見面了,她這心裡就忐忑的不行。
實在是晚了,熄了燈的她躺在床上,也是翻來覆去的,努力想著今天她的一舉一動,會不會讓准婆婆不喜歡之類的。
忽然,一陣聲響傳來。
「什麼人?」吳瑕瞬間將鐲子壓在了枕頭下,防備的坐了起來。
「瑕兒還沒睡,是在等我嗎?」燕書煜翻窗而入,那熟悉的語調,吳瑕一下就認出了他,她驚慌的站起來,拉著世子在窗邊坐下說:「世子,你,你怎麼大半夜的來了?」還是翻窗戶進來的。
吳瑕打量著他身上的夜行衣:「你這是要去做賊嗎?」
「採花賊?」燕書煜靠近她,她的身上,帶著沐浴後的馨香,清新淡雅。
「世子,別開玩笑了。」吳瑕嘴角抽了抽,忙去床上,拿著枕頭下壓著的玉鐲,回來的時候,因為月光不夠亮,她拌著凳子。
吳瑕緊抿著唇不敢喊出來,生怕讓人發現燕書煜了,她雙手抱著玉鐲,閉著眼睛想:不高,應該摔的不疼吧?
咦,怎麼還軟軟的?
吳瑕睜開眼,就見著燕書煜那張放大的俊臉,笑意盈盈的看著他:「瑕兒現在投懷送抱的姿勢,可真是花樣繁多。」
「誰,誰投懷送抱了。」吳瑕紅著臉反駁道:「我就是不小心摔跤了。」
「摔跤不拿手撐著?護著什麼呢?」燕書煜伸手將她雙手護著的玉鐲搶了過來,月光下,瑩潤的鐲子很是好看。
燕書煜拿著鐲子問:「我娘送的?」
「你怎麼知道?」吳瑕下意識的反問。
燕書煜抓著她的手,套進她的手腕,鐲子大小十分合適,襯的她手腕纖細好看地,他道:「我娘喜歡的鐲子就那麼幾個,這隻,正好是娘時常念叨著要給我媳婦的。」
秦荷早就準備好很多鐲子了,而眼前這隻,正是她給大兒媳婦準備的。
他們三兄弟的玉鐲,初看,覺得一樣,但細看,就能發現不一樣了,三隻鐲子,各有千秋。
「是嗎?」吳瑕開心的說:「是不是代表你娘認可我了?」
此時的吳瑕,光顧著追問了,完全忘記了她半個身子摔到他的身上,穿著一件單薄的裡衣,此時因為摔跤的動作,而松垮露出來紅色的肚兜,還有大片的雪白的肌膚。
燕書煜一伸手,將旁邊厚厚的滾毛披風往她身上蓋了上去,道:「當然,我說過,娘會喜歡你的。」
「娘還誇你了,誇你心善,性子又好,讓我別欺負你。」燕書煜每說一句,就見著著她眼睛亮了一分。
吳瑕心滿意足的笑著,看著突然蓋上的披風,她攏著披風道:「好冷,不行,我去床上。」
吳瑕窩在床上,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個蠶寶寶似的,她蹲在燕書煜的面前:「那你今天來,是特意來告訴我的?怕我擔心?」
「地上涼。」燕書煜打橫將人抱了起來,連襪子都沒穿的她,也不怕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