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吳瑕整個人都縮在被子裡,厚厚的被子包裹著她,再被他這麼一抱,她疑惑的說:「世子看起來這麼瘦,想不到力氣還挺大?」
「我不止力氣大,體力也很好。」燕書煜意味深長的說著。
吳瑕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臉爆紅,整個人都躲在被子裡。
「小心悶壞了。」燕書煜扒拉著被子,看著她蜷縮成一團。
「不會悶壞。」吳瑕的聲音悶悶的從被子裡傳來。
「瑕兒,我還有話跟你說,你再不出來,等會把丫鬟引來了,可就不好解釋了。」燕書煜含笑說著,小姑娘害羞的樣子,還是很可愛的。
「什麼事?」吳瑕從被子裡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眼睛東張西望的,就是不敢看燕書煜。
「爹娘明日要去郊外看望胡爺爺,他們剛回來,爺爺是我娘的師傅,肯定會第一時間去探望的,爹娘希望挑一個良辰吉日,請期。」
請期。
吳瑕頓時就從被子裡坐了出來,震驚的看著燕書煜,剛剛一折騰,她身上的衣服,有些松,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抓著被子,兇巴巴的道:「不許看。」
燕書煜沒敢說那一片白皙的肌膚,看的真真切切的,他說:「月光這麼少,看不到。」
吳瑕暗嘆屋子裡沒有點燈,她追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馬上就要成親了?」請期她知道,就是男女雙方確定迎親的日子。
「對。」燕書煜點頭:「之前訂親的時候,我父母不在,如今爹娘回來了,自然是要準備婚事,畢竟我爹娘在京都呆的時間不會很長。」
「哦。」吳瑕應聲。
燕書煜等了許久,也沒見吳瑕繼續說話,他低頭說:「瑕兒,記得和爺爺說。」
「好。」吳瑕點頭,她現在還是有點懵,她,馬上就要嫁到世子府里去了?
她馬上就是貨真價實的世子妃了?
「瑕兒。」燕書煜俯身,在她的嘴角落下一吻,揉了揉她的頭髮,道:「我走了。」
燕書煜翻身就走了,他特意來告訴吳瑕一聲,就是擔心她會胡思亂想,同時,也將請期的想法和她提前說了。
隔天,吳瑕昨天在床上翻來覆去很久,以至於隔天起晚了。
許秀蓮帶著好消息進來的時候,吳瑕還迷糊著呢。
「瑕兒,你怎麼還在睡。💥🎯 6➈şℍ𝓾ⓧ.ᑕᵒм 👣🍓」許秀蓮瞧著她睡眼惺忪的眼睛,眼瞼下的青黑道:「瑕兒昨天夜裡當賊去了?」
「睡不著。」吳瑕揉了揉眼睛問:「娘,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好事,天大的好事。」許秀蓮開心的把王爺和王妃要親自上門請期的消息說了:「你爺爺和爹覺得,這次王爺和王妃一定會趁著他們在京都的時候,將你和世子的婚事辦下來。」
「不行,我得去看看你的嫁妝。」許秀蓮著急的坐起來,自從婚事定下來之後,她就一直在慢慢的把東州的嫁妝,往京都搬。
現在臨時將婚期挪了之後,許秀蓮覺得,還得再快點,她道:「瑕兒,嫁衣已經繡完了,你到時候試一試,看看還有沒有需要改動的。」
許秀蓮來的匆匆,走的也匆匆。
吳瑕聽著丫環開心的聲音,她低頭,握著手裡的鐲子,嘴角的笑容一點點的擴散,她吩咐道:「讓莫嬸做點鹵豬蹄送到神醫胡老那裡。」
「師父。」秦荷看著那熟悉的莊子,提著裙子飛奔穿過前院,直奔藥園,一邊跑一邊喊,在此時,她不是四個孩子的娘,而是師父的小徒弟。
「婉婉,我是不是耳背了?」胡老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正給藥材鬆土的他抬起了頭。
「小荷回來了?」溫婉澆水的壺掉了下來,瞧著那抹淺紫的身影,那熟悉的眉眼,一拍腿道:「小荷,真的是小荷回來了。」
胡老手裡的小耙子差點沒把腳給耙了,他回頭,看著那熟悉的身影,激動之後,板著臉道:「荷丫頭,真是越來越出息了,回來京都了,也不告訴我這個老頭子?」
「師父,我這不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嗎?」秦荷笑眯眯走上前,看著他除了皺紋多了一點,依舊是那個精神的小老頭,便放下心來,秦荷十分熟稔的接過他手裡的耙子,道:「我來鬆土。」
「師母,師父最近沒有喝酒吧?」秦荷一邊鬆土一邊問。
「荷丫頭,你還是別來了,一來就管我。」胡老嘴上嫌棄著,但眼底卻隱含著淚花,這可是他當成孫女一樣疼著長大的。
「小荷,你師父就是嘴硬,他每天都念叨著你呢,這酒也喝了。」溫婉將水壺拿了過來道:「我去做飯,小荷愛吃的酒釀小丸子,我給你做。」
「你們師徒兩個,多說說話。」溫婉很是開心,老胡都不知道念叨多久秦荷了。
特別是看著小煜的時候,就更加的念叨了。
「誰念叨她了?」胡老反駁著。
溫婉笑著沒說話,直接就去廚房了,正巧,吳瑕派人送來了好幾道菜。
「師父,我在奉北可是天天想你。」秦荷認真的說著,哪怕多年沒幹這些粗活,這會做起來,也是利索的很,她道:「我聽到信上說,你還跑東州去了,可把我急死了。」
「有什麼可急的?有難倒你師父的病嗎?」胡老輕哼著,他對自己的醫術,還是引以為傲的,這些年,皇上派了不少太醫來學習,還有秦荷創辦的女子醫館他每個月都會去一趟。
「是是是,還是師父厲害,你也不是十七八歲的小伙了,年紀一把了,就別折騰了。」秦荷回頭,將草拔了說:「有什麼瘟疫啊,天花啊,你讓太醫們,還有京都那些郎中們去就成了。」
「怎麼,看不起我老頭子?」胡老摸著鬍子道:「老頭子我身子骨好著呢,能活到一百歲。」
「師父這話說對了。」秦荷仰著頭,眼底含著期盼道:「師父可要活到一百歲,等過些年,我回京都呢,就陪著師父住莊子上好了。」
「師父走不動了,我就推師父來看藥園,怎麼樣?」秦荷提議著。
胡老的嘴角直抽抽:「我都走不動了,還要讓我來看藥園?」
「師父,你都看了一輩子藥了,這一天不看,你豈不是得想的慌?」秦荷淺笑著,師父不怎麼愛寫信,都是和師母通信的,師母可說師父恨不得一天看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