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姐姐。��
三胖子酒樓門前,周笙笙翹首以盼的撲上前,激動的拉著她上樓:「安姐姐,有一件特別大的事情和你說。」
「什麼事?」安竹隨口問:「難道昨天的相親對象,是你的夢中情人?」
「呸呸呸。」
周笙笙一臉嫌棄:「得了吧,慶幸我沒看中,不然的話,可別把我噁心死了。」
「你家給你準備的相親對象,還能這麼寒磣?」安竹好奇的看著她,周笙笙的家世明顯不錯。
「你的小姑子呢?」周笙笙不答反問。
安竹愣了一下:「陸渺渺?」
「你的相親對象不會是杜知縣家的公子吧?」安竹一言難盡的看著她,這是什麼緣?
「可不就是他。」周笙笙眼中八卦閃閃的看著她:「安姐姐,你知道陸渺渺和杜公子的事?」
安竹含糊道:「她以前被杜公子救過。」
「你說錯了吧?」周笙笙不確定的看著她:「明明她是杜公子的救命恩人,為此還在杜家老宅,養了一個月的傷。」
「陸渺渺一個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陸渺渺能救人?」安竹不相信,陸渺渺明明軟弱沒有身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
「聽說是陸渺渺替杜公子擋刀了。」周笙笙也是昨天兒回家打聽才知道的,她說:「還有一件事情和你說,陸渺渺大概要成為杜公子的妾了。」
「妾?」安竹挑眉,陸渺渺看著傲氣十足的一個人,她會甘願當妾?
「不然你以為她還能當正妻不成?」周笙笙滿臉疑惑的看著她,那眼神似乎在說:你想什麼呢?
周笙笙想了想,怕她誤會,又解釋道:「安姐姐,自古講究門當戶對,別說杜家是官身,就是稍稍有錢的大戶人家,在娶正妻上,也是十分講究的,安姐姐。」
「安姐姐,我沒有看不起你的事情,我就是……」周笙笙著急的解釋。
安竹打斷道:「我能理解你的話,你確定陸渺渺要為妾?」
「十有八九。」周笙笙又補充道:「杜公子為了陸渺渺,連命都不要了,若是杜家不答應他的要求,杜公子便以死相逼,還說什麼救命之恩之類的話,所以,陸渺渺進杜家門是肯定的。」
「對了,你現在去茶樓里,大街上,都能聽到杜公子有意迎娶救命恩人的佳話呢。」周笙笙的話音方落,安竹就直奔茶樓。
剛到茶樓,全部都在誇讚著杜公子,說杜公子有情有義。
安竹聽著這流言,道:「笙笙,這樣的流言,是杜公子放出來的吧?」
也可能是陸渺渺。
「應該是。」周笙笙點頭。
安竹不懂就問:「既然是娶救命恩人,怎麼是為妾呢?」
「安姐繼續喝盞茶。」
周笙笙沒有回答她,而是拉著安竹繼續吃茶。
「要我說,這姑娘真是飛上枝頭當鳳凰了,救了知縣公子,從一個農家女,就成了杜公子的姨娘。」
「你怎知不是娶正妻?」
「得了吧,杜公子學識過人,聽說考中舉人是十拿九穩的事,這樣前途無量的貴公子,還能娶一個沒家世的姑娘當正妻?」
「人家是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又怎麼了?」
「……」
類似的言語有很多,安竹驚訝的發現,大家對於杜公子娶陸渺渺為姨娘才是對的?
這世界怎麼了。
安竹恍恍惚惚的,回到家裡,陸母看著她神不守舍的:「你這是怎麼了?」
「娘,我沒事。」安竹搖頭,她起身道:「我去廚房做飯。」
「等會。」
陸母拉著她回來:「小竹啊,你有事別藏心裡,出了什麼事,我們一起商量。」
陸母關切的語氣,關愛的眼神,讓安竹脫口而出:「陸渺渺要嫁進杜府了。」
陸母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安竹把今日在茶樓里聽到的話說了出來,屋子裡一瞬間的沉默,陸母道:「杜家不可能讓她當正妻的。」
「為什麼?杜公子若是以死相逼呢?」安竹覺得還是很有可能的,畢竟今天的流言,各種各樣的都有。
陸母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姓杜的以死相逼,你覺得他母親,會是被拿捏住的人嗎?頂多各退一步,成為平妻。」
「平妻?」安竹喃喃自語的說:「娘,我覺得,可能為正妻。」
「那你若是猜錯了,就給娘做一道桂花糯米藕。」陸母一直惦記著這一道菜,因為做法複雜,安竹做了一回之後,就沒做第二回,蓮藕全用來做藕粉了。
「好。」安竹點頭:「若娘猜錯了,就請娘幫小夏做身厚棉襖。」
眼看著薄棉襖要穿不上了。
「行。」
陸母應聲,催促著安竹去做晚飯了。
晚飯後,安竹在陸寒房裡練字,問:「娘不是很生氣嗎?怎麼今日說起陸渺渺的時候……似乎變了?」
「想通了,自然就變了。」陸寒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要不,我們也打個賭?」
「賭什麼?」安竹防備的看著他。
陸寒唇微勾:「就賭陸渺渺當妾呢,還是當正妻。」
「不是說平妻嗎?」安竹狐疑的看著他。
「平妻,不過是好聽點罷了。」陸寒道:「要是我贏了,你就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安竹問。
「現在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訴你。」陸寒斜椅在床頭,和安竹呆在一起的他,越來越放鬆了,這些日子養傷,他也沒荒廢,白日裡看書,練手法,晚上陪著安竹練字背書,歲月靜好的日子,他盼著長一點,再長一點。
安竹嘴角抽了抽:「萬一你讓我殺人放火呢?」
陸寒目光鄙視的看著她:「真要殺人放火指著你,你才是被殺的那個吧?」
「要不我們來比比!」安竹氣壞了,她站起身。
陸寒拍了拍他的腿。
安竹:「……」她瞬間就想起上次交鋒,她被陸寒打擊的體無完膚,還把初吻給丟了,她尷尬的岔開話題:「那我要是贏了,你也答應我一個條件,當然,你能做到,又不傷天害理,也不違背道德,你也一樣,可行?」
「好。」陸寒應聲:「我可要好好想想,讓你做些什麼好呢?」
安竹的目光古怪:「你就一定能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