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龍耀皺眉,道:「去讓御膳房煮一碗薑湯水來。」
常喜一愣,隨即就明白過來百里龍耀的意思,急忙點頭,下去準備。
「等會兒!」百里龍耀又開口。
常喜急忙又上前幾步,「皇上您還有什麼吩咐?」
百里龍耀皺著眉,道:「讓他進來吧。」
常喜點點頭,出去叫了。
沒一會兒,玉自珩便進來了。
「臣玉自珩,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玉自珩進了室內,首先下跪請安。
百里龍耀皺眉,道:「起來吧。」
「謝皇上。」玉自珩起身。
百里龍耀看著玉自珩,道:「十三,你來的正好,朕有個問題想問你。」
玉自珩急忙點頭,「臣不敢,皇上請說。」
「如若你是這一國之君,發現了現在的事情,你會怎麼做?」
玉自珩一愣,隨即抬頭看著百里龍耀,道:「自然是要查出事情的真相來了,絕對不能胡亂的冤枉人。」
「哦?那照你這麼說,朕是冤枉你們咯?!」
百里龍耀皺眉看著玉自珩。
玉自珩毫不畏懼的迎上了百里龍耀的眼神,點頭道:「微臣以為,是的。」
「大膽!」百里龍耀皺眉,一拍桌子,怒視玉自珩。
「你可知你是臣朕是君,君臣之禮,君臣之別,你難道都忘在腦後了嗎?」
百里龍耀氣得不輕,一揮手,便將一桌子的茶具全部掃落在地。
玉自珩並未動彈分毫。
一些碎裂的瓷片襲上他的臉頰,劃破了肌膚,露出了血跡。
百里龍耀皺眉,道:「你出去吧。」
玉自珩抱拳,起身道:「皇上,單憑一封信,並不能說明什麼,微臣的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皇上心中清楚的很,我們父子都已經卸甲在家,並沒有參與任何朝政,皇上,你可還記得微臣幼時之時,皇上曾經問過微臣,這輩子的心愿是什麼?」
百里龍耀低著頭,不語。
玉自珩道:「微臣當時所言,只願醉死花叢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百里龍耀輕笑,抬頭道:「好一個只願醉死花叢間,不願鞠躬車馬前!十三,你的鬼面千兵呢?你醉死於花叢間的時候,莫非還要帶著這鬼面千兵一起?」
玉自珩輕笑,「原來皇上是擔心這個,無妨,鬼面千兵早已解散,在皇上定了玉家的罪名之前,在微臣卸甲之時,便已經讓鬼面千兵解散,現在就算是微臣有天大的本領,也無法再將他們集合了。」
百里龍耀冷笑一聲,「十三,你是將朕看做三歲的稚兒麼?」
玉自珩道:「皇上若是不信,自然可以派人去查探,若能尋得一絲鬼面千兵的痕跡,那便可以治微臣一個欺君犯上的罪名。」
百里龍耀皺眉,看著玉自珩說的十分的斬釘截鐵,道:「那是自然,朕自然會派人去查。」
玉自珩看著百里龍耀,道:「皇上,微臣要說的話就這麼多,皇上若是沒有什麼吩咐,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百里龍耀看著玉自珩臉上的傷痕,皺眉道:「朕讓御膳房備了薑湯水,你喝一碗再走吧。」
玉自珩說完,便轉身直接離開。
百里龍耀看著玉自珩離去的背影,心中也是微微的下沉。
幼時,玉自珩一直在皇宮中長大,自己將他,就像是看作是自己的孩子一樣,加上玉自珩也是十分的聰明,所以就更加得了自己的很多寵愛。
百里龍耀嘆口氣,皺著眉看著地上的碎片,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決定。
玉自珩從養心殿中出來,常喜給嚇了一跳。
「呦,十三爺,您這臉是怎麼了這是……」常喜說著,趕緊的讓身後的小太監去取藥,玉自珩擺手,道:「無妨,小傷而已。」
常喜咂咂嘴,「十三爺,您這是怎麼了到底,跟萬歲爺置的什麼氣兒呢,您瞧瞧您現在這臉,嘖嘖,多白淨的一張臉,這破了相了可就糟了。」
玉自珩輕笑,「皮囊而已,又何在意?」
說著,大步的走下了台階去,往宮門口走去。
天色剛亮,百里胤便在宮門口碰見了玉自珩。
玉自珩見了百里胤,行禮也未行,直接擦肩而過。
百里胤輕笑,轉身看著玉自珩,道:「十三,怎麼沒看見本殿麼?」
玉自珩停住了腳步,轉身看著百里胤,笑道:「參見太子殿下。」
百里胤看著玉自珩的臉,道:「你的臉怎麼了?去跟父皇求情,被打了?」
玉自珩輕笑,「太子殿下真是憂國憂民,竟然還有心思來管微臣臉上的傷?」
百里胤輕笑,「本殿最近真的是很閒,再者說,本殿與你也很久未見了,怎麼?這次你回京了,夏蟬也跟你一起回來了麼?」
玉自珩皺眉,怒視著百里胤,「你最好給我閉上你的嘴!你到底有何資格來說夏蟬!」
「哈哈哈,十三,別這麼沉不住氣,放輕鬆點,本殿還不屑於現在跟你爭!」
玉自珩上前一步,站在百里胤的面前,道:「百里胤,我已經警告過你一次了,不要打夏蟬的主意,否則我會讓你後悔的。」
「那本殿也要告訴你一聲,這天下的女人,都是本殿的女人!」
「你敢?!」玉自珩說著,已經伸手掐住了百里胤的衣領,逼著他退到了牆角處。
百里胤笑道:「難道本殿說的不對嗎?這天下的女人,都是本殿的,十三,你現在是自身都難保,竟然還想著保護別的女人?」
「不如,交由我來保護如何?等到你什麼時候解脫了出來,不是個戴罪之身了,再來與我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