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輕暖感知了一會兒,便有了方向。
站起了身子來,牧輕暖一點點的朝著蠱蟲傳遞來的信息的方向走去。
小紫正趴在廊下的鳥窩裡舒服的曬太陽打盹兒,最近吃了好多蠱蟲,雖然都是一些低級的,沒有那天玉自珩帶回來的那條高級,可也總比沒有的好,看來跟著主子就是有肉吃呀,這麼多的蠱蟲,最近真是撐死它了。
小紫舒服的閉著眼睛曬著太陽,忽然,卻睜開了眼睛。
不遠處,牧輕暖正在試探性的一點點的靠近。
她感受著體內的感知,然後一點點的靠近,小紫卻倏地一下子站了起來,瞪著兩個綠豆大的小眼睛看著遠處。
這邊牧輕暖眼看就要進了院子,這腳步剛跨進來,卻忽然感覺心頭一陣劇痛,然後身子都有些站不穩,一下子又退了回去。
「怎麼會這樣?」牧輕暖皺眉,伸手催動體內的蠱蟲,想讓蠱蟲幫自己感知。
可是身體中傳來的感覺,卻是前方十分的危險。
牧輕暖一愣,急忙撤回了身子,轉身往回跑。
自己的蠱蟲就在那個院子內,可是那個院子裡卻有十分危險的東西。
牧輕暖靠著牆站著,微微的整理著思緒。
她記得師父之前說過,他們這種養蠱之人,身上會有一種特殊的體味,只有那種同樣是養蠱的人才能感覺的出來,可這院子裡有誰呢,竟然也是同樣的養蠱?
牧輕暖皺眉,又忽然想到了夏蟬的毒被解了,又想到了師父之前說的,這天下既然有蠱毒,那也就有專門解蠱毒的人或者事物,他們體內的護心的蠱蟲,是會對這種解蠱毒的人或者東西產生抗拒的,如果碰見,就會先提醒他們,有危險,不可以靠近。
牧輕暖想到此,忍不住大驚,難不成剛才那個院子裡有什麼專門解蠱毒的人?
所以上次夏蟬的蠱毒也是被這樣解掉的嗎?
牧輕暖皺眉,恨恨的咬了咬牙,然後才轉身離開。
中午設宴款待,因為時間來不及準備了,所以夏蟬讓人從酒樓里叫了飯菜來,款待幾人。
飯桌上,氣氛還算是融洽,牧輕暖像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主動來跟容長青道歉,然後歡歡喜喜的了。
吃完飯,幾人便回去了,容長青幾人去送了牧家的人,然後才回了屋子。
容長青皺眉,也是十分的氣餒,道:「我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說這牧家是打不得鬧不得的,可怎麼是好?」
夏蟬笑道:「要不然你就先假裝成個親,到時候成完親之後再走不就得了,讓這個牧家的小姐獨守空房。」
「說的容易,等到真的成親,那我就真的是被綁住了走不了了,到時候我找誰幫我去。」
容長青說著,咬著牙道:「這婚事,無論如何我也不能同意。」
這容長青打的如意算盤,以為自己只要是咬緊了牙關,牧家就不能拿自己怎麼樣,可是容長青還是低估了牧輕暖的實力。
第二天早上,容家大宅剛開門,就看見牧輕暖拎著食盒站在門口,笑著道:「你們老爺在家裡嗎?」
小廝一愣,沒看見過這麼可愛的女孩子,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牧輕暖輕笑,直接走了進去,大聲的喊著道:「容長青,容長青,起床尿尿啦!」
身後的小廝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身子,沒想到這個女子竟然能明目張胆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容長青推開了窗子,就看見牧輕暖站在樓下,笑著沖著自己搖晃著手裡的食盒。
少女明眸皓齒,一身粉色的裙子,十分的可愛,看起來像是個半大的孩子。
容長青皺眉,收拾整齊下了樓來。
「牧姑娘!」
牧輕暖笑著,道:「容長青,我決定了,你不是不要我嗎?那我就每天都來你家裡給你送吃的,我不相信你會不喜歡我。」
牧輕暖輕笑,道:「容長青,我可不是別的女人,我說過,這婚可以退,可不是你退我,而是我退你,我告訴你,除非哪一天我不喜歡你了,要不然你別想讓我退。」
說著,扔了食盒,道:「我要在你這裡住下,不過你不用管我,我會自己找到房間住下的,我也不用別人伺候,你放心吧。」
說著,便『蹬蹬』的上了樓梯。
容長青看著擺在面前的食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夏蟬站在窗前,看著牧輕暖和容長青的對話,忍不住皺眉。
玉自珩上前來,道:「怎麼了?」
夏蟬努努嘴,道:「那個牧輕暖來了,好像是要在咱們家裡住下不走了,你說這麻煩不麻煩。」
玉自珩輕笑,「麻煩什麼?自己送上門兒來的,總比咱們再去防著的好。」
夏蟬一愣,轉身看著玉自珩。
「你什麼意思?」
玉自珩道:「我說這個牧輕暖啊,肯定是有什麼貓膩的,咱們且等著吧。」
夏蟬皺皺眉,又轉頭看著外面。
牧輕暖就這麼悄麼聲息的住進了容家。
上午的時候,牧輕暖看著幾人都出門去買東西了,這才小心翼翼的出來,又摸去了那個院子,果然剛一靠近院子,牧輕暖就感覺身體內的蠱蟲在一個勁的提示自己有危險。
牧輕暖不甘心的靠在牆頭,伸手攥緊了拳頭,瞪著院子裡的風景。
這院子裡不像是住人的地方啊。
那這院子裡到底是有什麼東西呢?
竟然能讓自己這麼害怕!
牧輕暖皺眉,看著過來的一個小廝,心裡忽然有了主意。
「咦?牧姑娘,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