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蟬笑著點頭,「一共有多少斤呢,只要是這樣的,我都要了。」
那男人道:「俺們本來可不知道呢,還是俺們里正借了稱來,給俺們稱了稱,這兩車一共是九百八十斤。」
夏蟬笑著點頭,「跟當時約好的價格一樣,雲姐,你去算了錢,給他們吧,按一千斤算就行,剩下的就是當給你們的跑腿費。」
「使不得使不得啊……俺們可不能平白無故的要這些錢。」
「你們大老遠的來了一趟也不容易,這跑腿費是一定要拿的。」
兩人歡喜著,去幫忙卸車了。
柚青小聲道:「小姐,咱們都不稱稱重的嗎,就這麼信了他們說的斤兩?」
「沒事的,這些鄉下的老實人,肯定只能少報不能多報。」
沒一會兒,苞米卸完了,曹得壽來了道:「里正,過了稱,一共一千零三十斤。」
夏蟬笑笑,轉頭看了看柚青。
柚青這下真是佩服的不得了了。
這邊雲長歌正算了錢出來,給了兩人。
「那就謝謝夏姑娘了。」
伸手接錢的是年輕的男人,他一伸手,雲長歌卻是愣住了。
「你這塊玉是哪裡來的?」
那男人一愣,道:「是以前的一個人給俺換藥的,怎麼了?」
雲長歌神色激動的看著那塊被男子戴在脖子上的玉,一時間難以平靜心情。
「你能不能告訴我,給你這塊玉的人在哪裡?求求你告訴我,求求你了……」
雲長歌激動地看著男人,就差沒跪下了。
男人被雲長歌的態度嚇得不行,急忙道:「就在俺們村兒的山上,他自己一個人生活……」
雲長歌激動無比。
「雲姐,怎麼了這是?」
夏蟬察覺出了雲長歌的情緒不對勁,急忙上前問道。
「小姐,這是我父親的玉,一共兩塊,另一塊在我母親身上,母親去世後,將玉給了我,你看。」
說著,雲長歌從脖子上拿出了自己的玉來。
果然,跟那男人脖子上的一模一樣。
男人看了有些不知所措,想了一會兒,急忙將這玉摘了下來,遞給雲長歌。
「俺不知道這玉這麼值錢的,俺娘說著玉看著好看,讓俺戴著保平安的,既然是你的,你就拿走吧,俺不要……」
鄉下人的樸實,有些讓人自行慚愧了。
雲長歌接了過來,看著那男人道:「你能帶我去找找那個男人嗎?」
男人點頭,「行,咱們走吧。」
「柚青,你照看好家裡,我去去就回。」
「噯!」柚青點頭答應。
幾人坐上了馬車,由著兩人帶路,往外走去。
看著雲長歌十分擔憂的樣子,夏蟬伸手攥著她的手安慰道。
「小姐,我父親還沒死,我一直以為他死了,也對,當年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我竟然真的相信了馮家那個王八蛋的渾話,以為父親真的死了,豈不知是中了他的奸計,父親竟然沒死,太好了……」
「雲姐,這次找到了伯父,你跟永川不僅可以跟伯父一家人團圓,更好的是能讓伯父指正馮家,讓馮家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夏蟬堅定的說著。
「對,你說的對,馮家的人簡直太不是玩意兒了,我一定要將他們繩之以法。」
很快的,馬車便到了這個不知名的小山村里。
這裡離著定州有一段距離,剛才在馬車上沒發覺,一問梅丫,才知道這裡竟然已經出了定州的界限,差點連上了永州。
夏蟬幾人下了馬車,跟著那一對父子往山上走去。
山上的小路崎嶇不堪,幾人走的甚是吃力,不多時,便已經上了半山腰。
半山腰處,有一片空地,周圍種了一些果樹,上面還掛著艷紅的棗子和蘋果。
上前去,面前有一道小小的木門。
「雲叔,雲叔……」
男人喊了幾聲。
「唉,誰啊?」
一出門,雲長歌就驚住了。
「爹,爹爹……」
雲魏毅也是大吃一驚,整個人都愣住了。
「長歌,長歌……」
「爹爹!」
雲長歌急忙沖了進去,一把抱住了雲魏毅。
「爹爹,您沒有死,太好了太好了……」
雲長歌抱著雲魏毅的身子,不住的哭著。
「長歌,長歌,我的乖女兒……爹爹沒有死,這麼多年沒辦法回去找你們……」
雲長歌抬起頭來,「爹爹,你為什麼不回去找我們,你可知道,娘已經死了,妹妹也死了,馮家將我趕了出來……」
聽著雲長歌說著,雲魏毅簡直是痛不欲生。
「爹爹知道,爹爹一直在偷偷的打聽消息,可是馮家人一直知道我沒死,一直在派人追殺我,我沒有辦法,只能隱居在山上,然後偷摸著去打聽你們的消息。」
「爹爹,那玉佩也是你故意的吧?」
雲長歌看著雲魏毅道。
「對,雖然希望很渺茫,可爹爹也要試一試,如果你能看到,一定會來找我的。」
雲魏毅欣慰無比,「好在你終於來了,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