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
梅丫拎著竹子的衣領便走了過來,將她往中間一扔,竹子一下子就給坐在了地上去。
「竹子,你幹嘛要害我,你騙我說我娘在山上摔斷了腿,等我到了山崖邊你又推我下去,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命大我今兒個就回不來了!」
臘梅看著竹子說著。
「不是我……不是我……你騙人,我根本沒有害你……」
「你還想狡辯,那你說,你幹嘛去了,你一大早的幹嘛去了?」
夏蟬皺眉,看了看臘梅,又看了看竹子。
「梅丫,將她送去縣衙,看她經歷了酷刑還招不招!」
梅丫點頭。
「不要,你們沒權利送我走,你們沒權利……我沒有殺人……」
臘梅氣得不行,手都哆嗦了起來。
「明明就是你,你如今還不承認,你不怕天打雷劈嗎你?!」
「我沒有,你有什麼證據,誰看見了是我?」
竹子索性咬緊了牙關,就是不鬆口。
正在這時,張氏卻沖了出來,二話不說,衝到前頭去照著竹子的臉就是一頓猛抽。
「啪啪啪啪!」
這耳刮子響的簡直是大快人心。
「你來我家住著,我好吃好喝的給你,你偷我閨女的料子,非要穿我閨女的鞋我都給你了,現在你竟然還想害我閨女,臘梅能自個兒掉下山崖去,就為了陷害你嗎?你到現在還不招……」
張氏說著,是下了狠手,抽的竹子的臉頓時腫的像個豬頭一樣。
夏蟬挑眉,她早想下手了,不過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她是忍了又忍啊,現在看到一向合言細語的張嬸兒都這麼爆發了,想來也是忍到頭了,也是,誰能接受別人害自己的孩子呢。
「喂,女兒隨娘啊,怪不得你這麼彪悍,原來伯母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
春刀不忘來調侃兩句。
「去你的!用你管嗎?」
臘梅不屑的冷哼一聲。
打也打完了,張氏也是打累了。
「里正,就把她送去縣衙,這種人絕對不能姑息,要不是我家臘梅命大,現在我們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張氏說著,流了淚,還是心有餘悸。
夏蟬點點頭,「梅丫,你找人把她送去縣衙去,跟縣太爺說明。」
梅丫點點頭。
「娘,你別哭了,女兒這不是好好的了嗎?」
臘梅一邊給張氏擦淚,一邊安慰著。
「大嫂子,別哭了,臘梅現在安全了,以後這種親戚還是別來往了,這小小年紀的,就這麼狠心,長大了可還了得。」
「就是,大嫂子啊,別哭了,現在趕緊的讓臘梅家去歇著吧。」
夏蟬也上前,道:「張嬸兒,臘梅受了驚,又是受了傷,先回家去休息下吧。」
「彩菊,你不用擔心,現在都沒事兒了。」
夏蟬看著彩菊仍然擔心的眼神,安慰道。
「嗯,里正,我知道了。」
彩菊點點頭。
處理完了事情,夏蟬才轉頭看向了春刀。
春刀被夏蟬看的有些毛毛的,不時地抬頭看看天,又低頭看看地上的小草,就是不敢正視夏蟬的眼神。
「怎麼?地上的銀子?」
夏蟬好笑的問著。
「沒有……」
春刀急忙回答。
「沒有你還看!抬起頭來!」
夏蟬猛地一聲喝道,嚇得春刀急忙抬起頭來,身子也挺得筆直。
「是誰跟我保證了,說是以後要好好干,不會讓我失望的?」
夏蟬挑眉,問著。
春刀的聲音有些低迷。
「呦,您老腦子還好使呢啊,我以為您老都忘了呢!」
夏蟬揶揄道,笑著說。
「小姐,您快別打趣小的了,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今兒是實在憋不住了,才想著出來獵幾隻兔子回去吃的,沒成想還惹上了這事兒,小的知錯了,真的知錯了……」
春刀連聲求饒。
「你少來這一套!」
夏蟬說著,轉身就往回走。
柚青看了一眼春刀,掩嘴笑笑也不做聲,跟著夏蟬往家裡走。
春刀一看這陣勢,知道自己也沒法走了,只好跟了上去。
「小姐,您就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小姐,真的不敢了啊,再有下一次我就倒著走……」
「小姐……小姐……」
一路回了家,進了家門,夏蟬直接拿著鑰匙去了庫房裡。
「小姐……」
春刀苦著臉站在門外。
「你別煩我,自己找活干去。」
柚青拉了拉春刀的袖子,拉著他走了出去。
夏蟬找了幾樣補身子的藥材,拿了出來。
春刀正在灶膛前燒火呢,柚青篩著玉米面兒,夏蟬將藥材洗了乾淨切好,然後取了兩隻豬蹄子來,下鍋燉。
「小姐,你這是煮的啥呢?」
柚青道。
「不是說以形補形嗎,臘梅這丫頭弄傷了腳,我找了點藥材來給她燉豬蹄湯,好好補一補。」
說著,夏蟬轉頭看著春刀,道:「你今天回來好歹也幹了件好事兒,就不追究你了,一會兒這湯好了,你給端去臘梅家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