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梅姐姐,你就拿著吧,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我不在家裡,姐姐一人也挺寂寞的,你們也得按時來找她說說話才行啊。」
夏暖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冒冒失失的小丫頭了,現在也變得會處事會說話了。
「彩菊姐姐,這個是給你的,你皮膚白,喜這種柔和的顏色。」
說著,夏暖拿了一塊繡著鳶尾花的淡藍色料子給了彩菊。
彩菊也是歡喜的很,摸著上頭的花,十分的開心。
「暖兒妹妹,這料子不便宜吧,不看這料子,就看這上頭的花兒,都是得費不少功夫的呢。」
「沒事兒,你們穿著好就行。」
夏暖說著,拉著兩人去坐下,又是拿了兩個荷包出來,一人給了一個。
「這是啥啊?」
臘梅十分喜歡,拿著在手上不停的看。
荷包做的小巧而精緻,上面還繡著精緻的花紋,看起來十分的討喜。
「你們倆聞聞,香不香?」
夏暖笑著說。
臘梅和彩菊聞言,都是拿了起來在自己鼻子下聞了聞。
「真的誒,好香啊!」臘梅驚奇道。
「就是啊,暖兒妹妹,這裡面裝了什麼啊?」彩菊疑惑的問。
「是一些香料,都是我自己做的,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你們拿著戴在身上也好,放在枕頭邊兒也好,能安神,味兒還香。」
夏暖笑著說著。
一聽夏暖說這荷包是她自己做的,兩人都是驚訝了。
「暖兒妹妹,你女紅咋這麼好?太厲害了。」
「你們瞧,我這樣戴著像不像城裡的那些個大小姐,上次有好幾個大小姐來咱們村兒玩呢,我瞧見她們就是這麼戴的。」
彩菊捂著嘴直笑,「你可別學人家,咱們這還得去農場幹活呢,到時候那牛糞豬糞的一堆堆的,管你這荷包味兒再香,也聞不著啥了。」
夏暖被逗得坐在椅子上直笑,臘梅聽彩菊這麼說,急忙把荷包往懷裡一護,揚眉。
「那可了不得,這荷包我可不能帶去農場裡的,萬一被牛糞豬糞熏臭了可咋辦?」
彩菊掩嘴笑笑,「那你可得寶貝起來。」
幾人說了一會兒話,便聽梅丫在樓下喊幾個人了。
這邊夏蟬跟梅丫收拾完了,想著晚上這麼多人吃飯,不如和麵包餃子,再燉個雞湯,這會兒天氣漸漸的轉涼,喝點雞湯也暖暖胃。
說做就做,梅丫去弄了麵粉,夏蟬和面,臘梅和彩菊下樓來,聽說要包餃子,立刻都舉手要加入。
「行,咱們包三樣的餡兒,韭菜跟豬肉的,雞蛋跟白菜的,還有魚肉小蔥的,到時候分開裝,喜歡吃啥口味的就吃啥的,還方便。」
夏蟬說著,便給幾人分配了任務。
「梅丫去剁肉,臘梅去擇菜,彩菊去收拾魚肉,暖兒你去砍菜。」
幾人聽命,轉頭就去忙活了。
柚青在這跟夏蟬一起和面呢,等到抓了擠子出來,這邊兒的餡兒也都調好了,幾個人圍在一起,洗乾淨手就開始包餃子了。
「里正,你這皮兒擀的好,我娘說,這餃子皮兒就得是中間厚四面薄,擀這樣皮兒的人能托得住福氣和財運。」
「一個餃子皮,就能有這麼多的說道?」
夏蟬邊笑著邊問。
「可不是,還有那鍋鏟,我娘說告訴我,老一輩人都這麼說,這心裡不平的人啊,使著鍋鏟他也偏的很,能給使出兩面不一樣來。」
夏蟬掩嘴笑著,「話是這個理兒!」
臘梅津津有味的說著,從天上扯到地下,從村兒里扯到鎮子上,沒有她不知道的。
不過夏蟬倒是聽得十分來勁,她平時不怎麼出門,村兒里的好些事兒自己也不知道,大抵是女人的天性吧,聽著這無傷大雅的八卦,就特別來勁。
不過這話題繞來繞去的,不知怎麼的就又繞到了妙兒的身上去。
「這妙兒啊,也真是可憐,當時要嫁人的時候,是死活不願意,我還跟妙兒是好朋友呢,可是一開始她娘還讓我去,最後乾脆堵著門不讓我進門去找她了,聽說是把妙兒關起來了,就等著最後成親了呢。」
臘梅說著,語氣里也有可憐。
「我也看見了,出嫁那天雖說是擺了好些酒席,可大傢伙都是隨了禮就走了,沒人留下來吃喝的,張屠戶也是被妙兒娘逼得沒法了,最後喝醉了酒,自己躺屋裡去睡了,也不管了。」
彩菊說著,又連連嘆氣。
夏蟬抿著唇,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妙兒也是可憐了起來。
怎麼就攤上這麼個娘呢!
餃子包了一半,雲長歌跟顧清還有清泉就回來了,瞧著幾人在包餃子,顧清忙道:「我去收拾柴禾燒水煮餃子去。」
夏蟬笑著點頭。
雲長歌上前,跟夏蟬匯報了一下酒樓的事兒,說起了崔氏找來的時候,雲長歌便是幾句話帶過了。
「本來她是來找我的麻煩的,幸好封刀兄弟跟春刀都在,幫著趕走了她,瞧著她嚇壞的模樣,以後也不敢再來了。」
夏蟬皺眉,「這老人也是,倚老賣老呢,真真是可惡。」
「就是,以為自己是誰呢,最是看不慣這樣的,下次我去的話,二話不說先給她兩巴掌,打的她臉腫成豬頭,看她還怎麼找雲姐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