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三十了啊?」
雲長歌笑著,「不像不像,我以為你得比我小,也就十八九呢。」
封刀哈哈大笑起來,連聲說著不敢。
「也別叫我雲姑娘什麼的,叫我名字就成。」
「噯……」
封刀雖然嘴上答應著,可這聲『長歌』,就是說不出口來。
「小姐弄好了禮盒呢,你讓幾個夥計出來幫忙搬,一共兩百個,你這面五十個,還有一百五十個得送去定州的酒樓,我也不熟定州酒樓那一塊兒,小姐說讓你陪我一塊兒呢。」
雲長歌笑著說著。
「噯,好,你等我去收拾一下。」
封刀說著,十分的緊張,轉頭叫了小夥計出去搬貨,自己便一股腦的扎進了房裡去。
春刀拿著抹布站在桌子邊,看著兩人的互動,忍不住笑了。
大哥的春天是不是要來了?
弄完了貨,封刀給簽了字兒按了手印,留下了備份,然後交給了雲長歌一份。
「那咱們走吧,還得回去跟小姐報備呢。」
雲長歌笑道。
「行,咱們走吧!」
封刀說著,轉身看著春刀,「老四,你幫著照看好酒樓。」
「行嘞,大哥你慢點啊,不著急回來。」
春刀笑嘻嘻的說著,有些一語雙關。
封刀皺眉,瞪了他一眼,急忙跟了出去。
說著,一擼袖子,就要衝上前來。
封刀急忙伸手攔住,「哪裡來的瘋老婆子,夥計,給我趕出去。」
身後的小夥計急忙上前來,春刀聽了動靜,也是急忙跑了上來。
崔氏一個勁的想上前來打雲長歌,可無奈封刀的手臂跟一根鐵柱子似得,分毫也撼動不得,崔氏無法,只得破口大罵起來。
「不要臉的賤蹄子,自己出去勾三搭四,休了你你還上門來找賤,我們馮家對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沒想到你還這麼沒良心的害了我兒子,你不怕天打雷劈嗎你!」
崔氏一邊說著,唾沫星子滿天飛。
封刀一張臉漲的通紅,他跟馮先勇倒是能說道一下,可是跟一個老太婆,自己要是開口,免不得會被說成恃強凌弱。
「呦呵,這哪裡來的死老太婆,半截身子進土的人了還這麼能蹦躂,這滿嘴的污言穢語,不怕損了自己的陰德,死後下地獄,閻王爺把你吊起來打,折磨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春刀笑著從身後走上前來,站在崔氏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老太婆,你別在這吼吼,這是我們一粟酒樓的地盤,你再敢吼吼,我就去抓了你兒子媳婦還有孫子來,剁碎了包包子餵你吃。」
崔氏嚇得一愣一愣的,眼瞅著春刀的神情變態又可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身邊的丫頭扶著崔氏,也是一臉驚恐的看著春刀幾人。
崔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不敢再看封刀和春刀,而是惡狠狠的看著雲長歌,道:「雲長歌,你這個賤婦,這麼快就勾搭了一群男人為你出頭,你可真是厲害啊,你等著,有你後悔的時候!」
說著,便急忙轉身顫巍巍的離開了。
「長歌,你沒事吧?」
封刀轉身看著雲長歌,滿是擔心。
「我沒事。咱們走吧!」
說著,便邁步走了出去。
春刀呸了一口,道:「什麼玩意兒,大哥,你趕緊去安慰一下雲姐,可別讓她心裡再難受了。」
封刀點點頭,伸手拍拍春刀的肩膀,轉身走了出去。
上了馬車,封刀從轎簾的縫隙里往裡看去,見雲長歌正背靠著車廂在閉目養神,封刀駕著馬車,在心裡組織了一萬遍的語言,卻始終還是沒開口。
這邊,夏蟬讓梅丫收拾了東西,這邊夏暖便帶了彩菊和臘梅一起去樓上她的屋子裡玩了。
三個小姑娘上了樓,一股腦的湧進了屋子裡去,夏暖的屋子一直沒變,仍然保持著剛開始的浪漫公主風,彩菊和臘梅進了屋,一瞧這屋子裡的裝扮,都是喜歡的緊。
「我姐姐給我弄的,好看吧?」
夏暖還是十分驕傲的。
「天吶,里正真厲害,暖兒妹妹,你真幸福,里正對你真好。」
臘梅十分的羨慕,彩菊也在一旁點著頭。
「羨慕啥啊,以後你們也常來啊,我在京城時間短,隔個十天半個月的便回來一趟的,到時候你們倆就來陪我住唄,咱們仨也好說話。」
夏暖笑著看著兩人。
「好誒好誒,我一定來。」
臘梅說著,十分的開心。
夏暖去打開了箱籠,將自己帶回來的東西拿來給兩人瞧。
「臘梅姐姐,你喜亮色的,這個又是繡梅花的緞子,你就拿回去等著過年做襖子的面兒,保證好看。」
夏暖說著,給了臘梅一塊亮堂堂的料子。
臘梅捧著這料子,實在是歡喜的不行,可是她再喜歡,也知道不能這樣拿人家的東西,而且都是貴重的東西。
「暖兒妹妹,我不能要,我也不出去走動哩,就在咱們村兒,穿這好料子又是可惜了……」
話是這樣說著,可是終歸是女兒家,臘梅摸著這料子,也是捨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