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明惜一臉委屈:「被我說中了對不對?不然,你為何要避著我!」
柒寶覺得幾年不見,這個女人腦子出問題了。
「虞明惜,你稀罕你家楊執,這是應該的,畢竟是你從益州追到京城,好不容易得來的夫君。
可你要是覺得你心尖尖上的人,旁人就該如你一般喜歡,那實在是抱歉了。
我覺得我未婚夫極好,英俊帥氣能征善戰,沒人比他更好。
我承認楊編撰也很出色,可他沒法跟我未婚夫比啊。
虞明惜,如果你想編排我的是非,麻煩你換個路數,這樣的污衊太牽強了,是個有眼睛的人,都不會信的!」
讓人意外的是,虞明惜臉色不變,依然一副愁苦模樣:「虞柒,話到說到這份上了。
我也希望你記住,你是要嫁入皇室的人,不要隨意給別的男子念想!
我言盡於此,還請好自為之!」
杜燕雲嗤了一聲:「楊夫人,可真是給你臉了,你莫不是屬狗的,如此喜歡攀咬別人!」
今日赴宴的世家夫人貴女不少,便是柒寶與楊執之間沒什麼關係。
虞明惜如此做派,都容易讓人誤會,以為柒寶真的和楊執有什麼瓜葛。
若是再鬧大一點,傳到皇帝耳中,柒寶的處境就越發麻煩了。
什麼樣的仇怨,讓虞明惜陰毒至此。
柒寶突然笑道:「虞明惜,你想壞我名聲,不是那麼容易的,有這閒工夫,不如讓你父親藏好些。
要知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一個被通緝的殺人犯,是不可能逃得掉的!」
眾人大驚,看向虞明惜的眼神有些古怪。
這位楊夫人的父親,居然是被通緝的殺人犯?
虞明惜臉色大變,手捂著肚子:「虞柒,你莫要胡說,京城混亂,家父為救先帝已經過世了!」
她模樣嬌俏,微笑還帶出一對小酒窩,瞧著甜美天真的小姑娘,說出的話卻讓人背脊發涼。
「虞姑娘!」假山不遠處的拱橋上下來一人:「內子言語不慎,說話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柒寶看向來人輕笑:「楊執,同窗多年,我的脾氣,你應該是知道的。
尊夫人煞費苦心來挑釁,我若是不作出回應,都對不住她這一番做派了。
你那岳丈我是不會放過的,兩家恩怨,你心知肚明!」
眾人愕然,這幾人原來不但是同鄉,從前還是同窗,這是多大仇多大怨,鬧成這番境地。
楊執看了眼虞明惜:「你放心,她以後不會再招惹你了!」
「夫君!」虞明惜神情惶然,瑟縮著看了眼柒寶:「我知你.....」
「尊夫人若是腦子有病,還請就快就醫,莫要見著人都想咬一口,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梁璟冽從花園過來,站在了柒寶身邊。
二人站在一處,男子高大英武,女子嬌俏姝麗,真正是絕配,引得不少姑娘暗暗羨慕。
楊執的眼睛,突然就有些酸疼。
他朝梁璟冽拱了拱手,轉身扶著虞明惜離開了。
眾人陸續散去,柒寶問梁璟冽;「那邊都要開席了,你過來作甚?」
梁璟冽替她順了下鬢邊碎發:「她挺著個大肚子耀武揚威,莫不是以為旁人無夫君不成!」
梁璟冽瞧著她今日穿著柳綠裙裝,腰間的黃色絲帶,將那小腰收的如那春日柳枝一般,又柔又軟不堪一握。
佳人嬌媚,引得少年多夢,醒來羞紅了臉。
梁璟冽對婚期的期盼又急切了幾分。
「走,我送你過去!」
柒寶入席才知道,楊執竟是直接帶著虞明惜離開了。
薛蕊兒低聲與她道:「咱們來京城這段時日,忙得不可開交,還沒緩過神來,陛下又給你賜婚。
家裡要給你準備嫁妝,抽不出時間來搭理她。
她到好,自個兒撞上來,生怕人家不知道她一般!
今日之事,回去後,可要與爹娘說一聲!」
薛蕊兒到虞家幾年,自然知道嫡支與庶支之間的恩怨,對虞明惜自然升起同仇敵愾的仇恨。
柒寶擺手:「不必在乎她,她這一生啊,好不了!」
虞明惜仗著重生優勢,沒少給他們家添堵。
可惜啊,這幾年局勢變幻,早已不是虞明惜熟知的前世了。
她如今是黔驢技窮,便想努力將楊執攥在手心,生怕叫人搶了去。
「你明知道,我與柒寶毫無關係,卻要在人前隨意敗壞我與她的名聲,虞明惜,你安的什麼心?」
夫妻倆回到家,楊執便沉聲問虞明惜。
虞明惜捂著肚子苦笑:「夫君,我與你相守這麼多年,你心裡想著誰,我能不知道嗎?
明明我才是與你患難與共,與你生兒育女的妻子。
你為何要惦記著虞柒念念不忘?」
楊執心微微一顫,面上卻是平靜如常:「虞明惜,我幾時說過我喜歡柒寶?」
少年人的心裡,誰會沒有一個美麗的夢。
可他已經不是少年了,他經歷了家中變故,嘗盡了人間冷暖,已經走到了勾心鬥角的朝堂,怎麼可能還如當初一般。
虞明惜紅著眼睛:「楊執,你敢說,你從不曾喜歡過柒寶嗎?」
楊執喉頭微動,卻是斬釘截鐵道:「不曾!」
林氏推門出來:「執兒,你與媳婦吵架了嗎?」
虞明惜上前扶著她:「不曾!」
她扶著林氏的瞬間,就察覺有些不對,似有一股子怪味。
低頭一看,就發現林氏的褲子已經濕了。
她忍著心頭怒火:「張媽,這怎麼回事?」
婆子慌忙出來,瞧著林氏褲子上的水跡,急得跺腳:「哎呦,太太,奴婢冤枉啊。
一刻鐘前才給老太太換了褲子,扭頭去灶間做飯,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咋就又拉了?」
虞明惜今日心裡憋著火,沒像往日一般冷靜處理:「娘,你怎麼就.....」
話未說完,院門被人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