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元齊突然出現,白悠然一臉茫然。
「殿下,你怎的過來了?」
自從進京後,梁元齊鮮少來她的院裡,多是去那些新來的後院美人那裡耕耘,或是去白之嫿江舟兒那裡。
連柳依依那裡都去的少了,何況是她這裡。
「白悠然,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居然敢如此害我!」梁元齊往前兩步,盯著白悠然的眼神似要吃人。
身後的萍雲一臉緊張,不知該留還是該退。
白悠然心一顫,面上卻是一派溫婉:「殿下,你....你這是飲酒了麼?可是父皇那裡,說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話,才會如此.....」
「白悠然!」梁元齊突然掐住她的脖頸:「你說,你什麼時候開始給我下的藥?
你入王府五年無所出,我頂住父皇母后的壓力,對你呵護備至。
後來,你生了天賜那個病秧子,我都不曾怠慢你。
你....你居然敢在背後給我下藥,要絕我的子嗣,你....你怎麼....怎麼敢的?」
他激動憤怒,掐著白悠然的手也越發用力。
白悠然拼命掙扎:「殿下,你....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妾....妾身怎麼可能....給你下藥?」
萍雲趕忙上前,想拉開梁元齊:「殿下,你誤會皇子妃了,不如先放開她,再細細查探這事!」
「滾開!」梁元齊一把將萍雲掀開,掐著白悠然的手越發用力:「我十幾年對你如一日,後院不曾有旁人,你居然....你居然......」
白悠然被他掐得喘不過氣來,拼命掙扎就他一把推開:「梁元齊,當初我嫁給你,你便說了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後來呢,你有了紫月,生了那賤種,又有了柳依依,還跟白之嫿混在一起,你對得起我嗎?」
梁元齊自從知曉自己身體出了問題後,查探中毒源頭的同時,也沒少往府里抬女人,拼命想證明自己還可以。
這女人多了,反倒有些心力不足。
也不知白之嫿從哪兒淘來的藥丸,吃了之後,不但雄風大振,還能讓人忘卻煩惱飄飄欲仙。
梁元齊勉強撐起身子:「白悠然,你給我等著,本王不會放過你的!」
他冷笑著叫來王府管事:「自今日起,府里一應事宜交由柳側妃打理,這個賤人給我關在這後院裡,不得她出院門半步!」
皇帝登基在即,這個時候,傳出白悠然身死的消息,皇帝不會放過他的。
不能弄死白悠然,但他也不想讓白悠然好過,自是要將她關起來,等慶典結束再說。
白悠然一聽這話,終於怕了:「不,殿下,方才是妾身言語無狀,還請你......」
梁元齊目光陰冷盯著她,讓她後半截話都說不出口。
「白氏,你等著,本王不會讓你死,要讓你餘生受盡折磨!」
死對白悠然來說,未免太便宜她了,梁元齊咽不下這口氣。
梁天鳳聽說母親被禁,忙去尋梁天賜:「哥,你怎麼還有心情看書,娘被父王關了起來,你與我一起去求父王!」
梁天賜捧著書:「父王罰了她,便是她有過錯,做兒女的,豈能置喙父王的決定!」
梁天鳳不敢置信看著梁天賜:「哥,你在說什麼,那是我們娘,她若是不好,你能落得什麼好處?」
梁天賜平靜道:「父親震怒,必然發生了什麼大事,是母親做下的錯事,惹惱了父親。
你這個時候過去,不但不能為母親開脫,反而惹得父親生厭,有意思嗎?」
梁天鳳面對兄長,不知為何,突然升起一種無力感。
「梁天賜,若是這世上無娘親庇護,你會後悔的!」她丟下這麼一句話,失魂落魄走了出去。
梁天賜眼皮都沒抬一下:「這麼大的姑娘了,如此冒失無禮,果真是叫母親給寵壞了。
記住,以後再有人進來,務必先稟告之後方可進來!」
「是!」
「呼~」待她出去後,正襟危坐的梁天賜身邊,突然從堆積的錦被之中,冒出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
「郡王,若是讓小郡主發現了奴婢,那......」少年不過十一二歲,白皙俊俏如女子,衣衫不整的就要下榻去。
梁天賜將那少年一把扯進懷裡:「你怕她作甚?今日是我無防備,才會讓她這麼撞了進來。
方才已經吩咐下去,往後無我命令,不可隨意進出!」
少年還是惶恐,眼眸霧氣堆積:「郡王,長久下去,終究不是事,若是....若是讓王妃娘娘知曉,她必不會放過奴婢的!」
梁天賜壓著少年,扯開他的裡衣,手指掠過少年精緻的鎖骨:「你怕什麼?凡事有我擔著。」
白悠然都被禁足了,其他人也不敢朝他院裡伸手,還真是樂得自在。
少年聲音壓抑:「郡王,聽說陛下給大公子定了親,想必不日,郡王也是要成親的,那時,奴婢該何去何從......」
梁天賜聽得不耐:「你提那些作甚,你是男子,又不會如女子一般有身孕,便是與我同居一室,又有誰會知曉!」
梁元齊不能生。
梁天賜不知為何,也生了與父親一般的惶恐,早兩年不敢在王府有所動作,便在外頭尋了幾個淸倌兒。
風月場所的女子,自是很會伺候人。
梁天賜嘗到了其中滋味,也在外養著兩個女子。
然而,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兩個女子都有了身孕,偏偏還不足三月就落了胎。
他一開始以為,是有人發現了他的事,故意想害他子嗣,可後來仔細一番查探,才發現無人動手腳。
梁天賜以為這兩個女子身子不好,又找了幾個女人,還是有過生育之人。
結果依然一樣,有了身孕,卻不能瓜熟蒂落。
這讓他很是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