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她好狠的心吶

  白永城急忙出去:「出什麼事了?」

  來人卻是肖家女婿:「姑母,姑母不好了!」

  白二太太看清來人:「出啥事了?你倒是說呀!」

  肖家女婿站都站不穩,又驚又怕道:「昨兒小年,秋娘帶著孩子回了娘家,我在外有帳沒收完,便與秋娘說好,今日過去接她們母子!

  誰料,我今日有宴請,喝了幾杯酒,天擦黑才過去。

  才到肖家附近,就....就......」

  肖家女婿說到這裡,再也承受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白二太太急得不行:「你趕緊說啊,肖家出啥事了?」

  那可是她娘家啊。

  肖家女婿泣不成聲,整個人哭得快要抽搐過去,壓根說不出話來。

  還是跟著他一起過來的小廝繼續道:「我們去的時候,肖家起火了,不但起火,還....還見著有人在追殺逃出來的肖三爺!」

  肖家是農戶,雖說因為白家在城裡也置辦了家業,但逢年過節都是要回鄉下莊子上的。

  肖家修了院牆,和莊子上的農戶不怎麼往來,又逢小年過節,村里都很熱鬧,壓根沒人注意這邊動靜。

  肖家女婿原本還想喊村里人救火,一看黑暗裡逃出來的小舅子,居然被人刺殺,嚇得心都差點蹦出來。

  哪裡還敢去找人救命,匆匆調轉車頭往城裡來。

  咚!白二太太話都沒聽完,整個人就栽倒在地上。

  白大太太也是手腳冰冷,回過神來,匆忙叫了人過來,將白二太太抬回床上掐人中。

  白永城吩咐小廝出去請大夫,被白大太太給叫住了。

  「老爺,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讓人去請大夫,難道有些事,你還看不明白嗎?」

  白永城不解:「你這話什麼意思?」

  白永城上前一步,一巴掌扇在白大太太臉上,咬牙切齒道:「你胡說什麼,這個時候,你還想挑撥我們兄妹感情不成!」

  白大太太捂著臉,不敢置信看著丈夫。

  夫妻幾十年,這是丈夫第一次動手打她。

  白永城看著手,一時有些懊悔。

  「那種不過腦子的話,往後不要再說了,肖家的事是意外,小妹....小妹她不是那樣的人!」

  白永城說完,催促小廝去請大夫。

  而他自己則是出門往燕王府去了,想找白悠然問個究竟。

  白大太太捂著臉,腦子裡的憤怒一點點冷卻。

  她突然衝到屋裡,拿起已經冷卻的茶水,潑在白二太太臉上。

  白二太太被這麼一刺激清醒過來,啞著嗓子喊;「大嫂,我....我娘家人出事,嫿兒她爹也音訊全無,趕緊....趕緊報官啊!」

  白大太太低頭,盯著她一字一頓道:「報官?報什麼官,你娘家人為何會落到這地步,為什麼會被殺,你心裡沒點數嗎?

  白永城找他妹子去了,你是要等世子妃過來給你做主,還是出門尋嫿兒去,你自己決定。

  益州城這個地方,我是不敢呆了,我要去綿州。」

  綿州是楊復森做主,白之嫿的手沒那麼長。

  白二太太渾身顫抖:「大嫂,你說這事.....你說這事.....怎麼可能啊,我肖家可是為她做事啊!」

  白大太太急得不行,壓根不想跟她多廢話。

  「你自己仔細想想,肖家替她乾的這事,對付的人是誰。

  你就說你自己,若是兒媳婦聯合外人,要害你孫兒,你便是能看在孫子的面,忍了兒媳,她娘家人你能忍不?」

  她竟是不知道,白永善和肖家如此膽大,居然敢倒賣糧草害梁璟冽。

  白二太太渾身抖的厲害,她這才後知後覺,曉得這事的嚴重。

  「可....可我娘家人.....」

  她難受的話都說不利索,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白大太太氣急:「你娘家人已經死了,你若想報仇,就只能去尋嫿兒,現在,最緊要的不是你娘家人的死,是能不能將二弟救回來。

  還有.....還有我們白家人能不能保住性命!」

  白二太太悲從中來:「她....她怎麼能這麼狠吶!」

  白大太太一巴掌甩白二太太臉上:「你清醒一點,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二弟被梁璟冽或是王爺抓了,我們全家都得死!」

  白二太太這才反應過來,白悠然的針對不可怕,燕王的震怒,才是最可怕的。

  「大嫂,怎麼辦啊?」

  白悠然或許念著兄妹一場,會保白家兄弟二人,但嫂子侄兒侄女就不一定了。

  只是不知,白永善到底被誰給抓住了。

  「姑父,姑父你醒醒啊!」白永善幽幽醒轉過來,只覺得頭疼欲裂。

  肖保山見白永善醒來:「姑父,你終於醒了!」

  「保山?」白永善這才記起,數日前,他接到肖保山的信。

  肖保山在信里說事已辦妥,但寧王世子另有要事商量,要白永善前去商討。

  白永善對肖保山那狗爬字還是很熟悉的,不疑有他,當即帶著人去見寧王世子。

  寧王世子和黃成奎是見到了。

  可白永善覺得,兩人神情有些奇怪,來不及多想,他就陷入了昏睡之中。

  「這到底怎麼回事?寧王世子呢?」

  白永善揉著額頭,他記得他昏睡之前喝了一杯茶,只怕問題就出在那茶里。

  「他約我前來,何苦還要這般做戲,你讓他趕緊出來,眼瞅著過小年了,我得趕緊回去!」

  哪知,肖保山瑟縮道:「姑父,小年已經過了五日了,後兒便是大年三十了!」

  「什麼?」白永善不敢置信,這豈不是說,他足足昏迷了好幾天。

  「這到底怎麼回事?」

  他怒氣上涌盯著肖保山,才發現他穿著破爛,神情惶恐,壓根不像是任務完成歸來的樣子。

  他心沉了沉:「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