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可不是一般的藥,是虞二郎給村里養豬大戶配的,用來方便配種的。
她將藥包在紙鶴里,手指凝聚氣勁,指向火苗顫動的蠟燭。
燭火跳了幾下滅了,紙鶴也跟著飛了出去。
「燭火....燭火....滅了!」女子聲音斷斷續續溢出。
梁俊武喘著粗氣:「滅了就滅了,那不是....那不是還有門口的燈籠嘛!」
門口燈籠照的隔著紗帳照進來,朦朦朧朧反倒添了幾分魅惑,讓梁俊武越發覺得來勁兒。
「小妖精,爺今兒命都給你!」
床下,柒寶捂著梁璟冽的口鼻,儘量不讓他吸到藥粉味道。
這藥味兒有點大,但藥效時間不長,不過這會兒梁俊武正在興頭上,哪裡能察覺到這個。
梁璟冽不知柒寶放了什麼,柒寶躺在他身邊,曾經做過那些令人羞恥的夢,似乎都開始變得真實。
他僵硬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啊!」梁俊武突然大叫一聲,壓在了女子身上。
女子沒覺得不對勁兒,伸手抱著梁俊武。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一陣騷動,似乎有人在問話,接著便是一陣腳步聲。
「走!」柒寶湊在梁璟冽耳邊低語一聲,隨後拉著他鑽了出去,爬過紗帳,悄悄打開了房門。
房裡,女子也開始覺得梁俊武不對勁兒了。
「世子爺?」她推了推一動不動的梁俊武,發現推不動,這才開始害怕的叫人。
「來人啊!」
柒寶和梁璟冽出了房門,就拉著他往虞三郎他們所在的房間過去。
一路與往梁俊武房間過去的老鴇擦肩而過。
「他是?」虞三郎還在疑惑。
梁璟冽抹了一把臉:「三哥!」
「小璟!」虞三郎和虞五郎愕然:「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虞三郎隨即想到某個可能,臉一沉:「你居然也學會了這些紈絝子弟的奢靡之氣?」
梁璟冽趕忙解釋:「怎會,我今日過來是有事的!」
柒寶取出一套衣服給梁璟冽:「這會兒哪有時間說閒話,趕緊換了衣服離開,別叫人發現了!」
梁璟冽今日對三皇子梁俊鴻動手,勢必會引來人注意,還是早些將他送回永安巷的好。
虞三郎聽著外面的動靜,也知今晚不太平,和虞五郎一起給梁璟冽換了衣服。
四人匆匆下樓離開。
醉紅樓今晚連番出事,好多客人也覺得晦氣,不敢久留,這會兒離開的人不少,四人夾在其中,倒也不打眼。
「哎呦,這世子爺怎麼就馬上風了!」出了醉紅樓,柒寶幾人就聽到有人議論。
有人嘿嘿笑著:「他為了一振雄風,啥玩意兒都敢吃,今日必然也是喝了什麼助興的東西,得這個不奇怪!」
柒寶摸摸鼻子,她就想讓梁俊武安靜一會兒,沒想到,會弄巧成拙搞成這樣。
她小聲問虞三郎:「啥是馬上風?」
梁璟冽臉都紅透了:「三哥,你們趕緊回去,有事找長生聯繫,我先回去了!」
他很想跟幾人敘舊,卻也知道,這個時候不合適。
柒寶三人目送他離開,回去路上,虞三郎問柒寶:「可有發現什麼?」
柒寶正色道:「確實是虞文斌,金爺也跟他們在一起,我懷疑,他們之中的那個尊者,就是害了我們家的那個天師!」
虞五郎好奇道:「出事的時候,娘親還小,這都多少年,那天師該老成啥樣了?」
「修行之人,隨著修為增加,很難以尋常壽數而論!」柒寶只覺那個尊者就是張天師,都是修行之人,那種強烈的氣場感應,讓她覺得自己沒過錯。
看來,她與這位天師之間,怕是得有一戰了。
三人回到商家院裡,已經是深夜了。
虞四郎見幾人回來,總算能鬆口氣。
「怎麼回事,咋這麼晚才回來?」今晚上城裡不太平,一直吵吵鬧鬧的,他都快擔心死了。
「遇上點事了!」柒寶隨口回道:「咦,二哥怎的不在?」
虞四郎帶著三人回房裡:「二哥遇到師父他們了,估摸著要研究一下,幾時出城的打算?」
「師父?」柒寶驚喜:「他們住哪裡?怎不見他們過來!」
幾年不見師父和宋苗兒,還怪是想念的很。
已經到宵禁時分,便是客棧也是不讓人住的,是宋大山託了關係,才讓虞二郎暫時有個落腳之地。
「師姐!」虞二郎站在房門口,見宋苗兒轉身要走,慌忙叫住她。
宋苗兒回頭:「嗯,還有事?」
虞二郎喉頭動了動,他有很多話想說,可這會兒又不知從何說起。
「呆瓜!」宋苗兒轉身將他推進房裡,順勢關上房門,背靠在門板上,雙臂環胸勾唇看著虞二郎:
「說吧,你想說什麼?」
昏黃的燈火映在少女明媚的臉上,多了幾分柔和與寧靜,不見她白日裡的英氣颯爽。
虞二郎嘴唇動了動,話還沒出口,臉就先紅了。
「我....」
宋苗兒輕笑一聲,上前一步,手臂搭在他的脖頸處,將他頭勾了下來,湊近他:「師弟,你怎的越長大越傻氣,如今連句話都說不利索了?」
她湊的太近了,近的虞二郎都能感受到她呼吸的溫熱。
他有些不自在的別過頭,臉紅的滴血般,想拉開她的手臂,手抬了一半,又不捨得徹底拉下來。
「師姐,你....你這樣....不好!」
他掙扎許久,才吐出這麼句話,像是費了很大力氣。
宋苗兒又伸出一條手臂,雙手勾著他的脖子,猛地拉了下來,瞬間靠近的同時兩唇相接,如電划過兩人心扉,瞬間一陣戰慄。
「傻瓜!」宋苗兒聲音很輕又似很重,落在虞二郎的耳朵里:「這樣,好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