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側妃和離,正妃出家,全身而退

  瑞王府上,秦喜寶重新給司馬夷陵包紮了傷口,用瑞王府的藥,傷口會恢復的更快。【閱讀,無錯章節閱讀】

  司馬夷陵醒過來時臉色蒼白,看到身邊的牧柔,知道自己在瑞王府,這才放鬆下來。

  牧柔見她醒了,吐槽道:「你怎麼回事?瑞王妃把免死金牌都給你了,你怎麼還被人差點殺了?」

  司馬夷陵也有些鬱悶,「我沒想到她會親自動手。」

  她本打算若是萬一四王妃讓人把她拖下去杖責,或者杖斃,她再拿出免死金牌來震懾四王妃。

  畢竟免死金牌是瑞王妃的東西,她輕易拿出來,四王妃就更相信她和瑞王府是一條船上的人,她嫁到四王府是動機不純。

  牧柔道:「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四王妃明擺著是想要你的命。」

  免死金牌是牧柔提議借給司馬夷陵的,目的是拉攏司馬夷陵。

  她從內心來說,瑞王的身份不公開就算了,公開之後,爭或者不爭,都不是他可以選擇的,以後想全身而退也不容易。

  瑞王的身份,根本無需再加一個皇子的光環,就已經足夠尊貴。

  但凡雲帝對瑞王有幾分真心,他就不該將瑞王拉進奪嫡之中。

  除非……雲帝有意把皇位傳給瑞王,所以才一定要讓瑞王認祖歸宗。

  司馬夷陵神色難看,她只是四王府的側妃!她能怎麼辦?

  「四王妃身邊的人都被四王爺處置了。」牧柔告訴她。

  司馬夷陵面色陰沉了一瞬,很快就歸於惱火和隱忍。

  牧柔目光深沉道:「因為你是側妃,她是正妃,她就算是殺了你,她受到的處罰也不過是禁足,身邊的人換一茬。但只要她還是四王妃,心腹遲早會培養出來,她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

  司馬夷陵眼神暗淡下來,或許她當初就不該做出進四王府的決定。

  「你該改變一下想法了。」牧柔拍了拍她的肩膀。

  據她觀察,皇甫靖對她不是沒有感情,若是她爭氣,也不是不能取四王妃而代之。

  司馬夷陵成了四王妃,皇甫靖才能更好地綁在瑞王府這條船上。

  不管瑞王想不想爭,瑞王府都得有底氣,有實力了,不爭能自保,爭了能上位。

  司馬夷陵自嘲道:「我改想法有什麼用?我以前對四王妃從來沒有什麼惡意。」

  牧柔無語道:「我說的是你對四王妃的想法嗎?我說的是你對皇甫靖!」

  司馬夷陵微微一頓,「他知道我和大將軍的事。」

  牧柔神色詫異地看著她。

  司馬夷陵將當初在皇甫靖面前說過的話告訴了牧柔。

  牧柔思量了一下,這點事跟司馬夷陵破了皇甫靖的帝王命來說不值一提,況且這件事利用得好了,也是一個優勢。

  「你和瑞王之間沒有一點事,你就是做個夢而已。」牧柔定性道。

  牧柔還道:「要是你和瑞王真的有什麼,瑞王妃還能對你這麼好?皇甫靖可不傻!」

  司馬夷陵心裡一熱,想起之前瑞王妃借給她的免死金牌,咬了咬唇,這一刻在司馬夷陵的心裡,瑞王妃的位置趕上了瑞王的位置。

  「你跟我說這麼多,打的什麼主意?」司馬夷陵反問道。

  牧柔道:「我能打什麼主意?不是想替你出頭嗎?」

  司馬夷陵狐疑地看著她。

  牧柔雲說道:「四王府的四王妃針對我們瑞王府,要是能換了她更好。」

  司馬夷陵皺眉道:「皇甫靖對瑞王府很了解,你可別讓瑞王妃用什麼毒什麼蠱。」

  若四王妃真的死在蠱毒之上,哪怕沒有證據,皇甫靖都會算在瑞王府的頭上。

  凡事有一就有二,能對四王妃下手,焉能知道以後會不會對他下手?

  這麼做,只會引起皇甫靖的防備和忌憚。

  司馬夷陵能想到的,牧柔不會想不到,「我也沒打算做什麼。」

  司馬夷陵鬱悶地看著她,「我沒什麼用,別指望我。」

  她這次都快死在四王妃手裡了,皇甫靖也沒對四王妃怎麼樣。

  司馬夷陵心裡堵得慌,「我想離開四王府。」

  雖說京朝皇族沒有和離的說法,但托神授者薩滿這個身份的福,她要離開,應該不會那麼難。

  牧柔考慮了一下,道:「我幫你去跟王妃提提,若是她開口,應該能說服皇甫靖。」

  司馬夷陵訝異地看著她,她剛剛不還有心打著讓她取代四王妃的主意嗎?

  牧柔看穿了她的想法,沒有解釋還有一種追妻火葬場的路數。

  何況司馬夷陵現在待在四王府,身份壓制下,司馬夷陵能做的有限,皇甫靖也不是那種寵妾就能滅妻的人。

  司馬夷陵現在離開四王府,不受四王妃管束,也能表達司馬夷陵對皇甫靖處理這次事情的不滿。

  秦喜寶給皇甫靖轉述了司馬夷陵的意思。

  皇甫靖對司馬夷陵的想法有些意外。

  【她怎麼會還要離開四王府?】

  【除了我,她並不能和任何男人在一起,瑞王也不行。】

  秦喜寶眸色微深,不得不說牧柔猜中了皇甫靖的所有想法。

  他以為司馬夷陵改命後,只能有他一個男人,就必須得留在四王府,必須委曲求全?

  「四王爺,我的意思是你和夷陵好聚好散吧!」

  皇甫靖道:「瑞王妃,夷陵改命的事,你也清楚。」

  秦喜寶提醒他,「再清楚,沒有她自己清楚,這是她深思熟慮後的選擇。」

  皇甫靖神色微沉,【她根本就不是真的神授者薩滿,她離開四王府,又能去哪裡?】

  「我要見見她。」皇甫靖道。

  秦喜寶沒反對,讓人把皇甫靖帶過去。

  司馬夷陵還在養傷,牧柔陪著她說話,看到皇甫靖來了,才做出丫鬟的樣子,退到了一邊。

  兩人圓房後,皇甫靖對司馬夷陵的想法大為不同,現在他已經當司馬夷陵是他的女人。

  他並不願意司馬夷陵離開四王府。

  「我軟禁了四王妃,她身邊的人我也都處置了,以後你在四王府,她對你沒有威脅。」皇甫靖道。

  皇甫靖收回了四王妃所有的權利,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女兒,他沒辦法做到讓她病故。

  司馬夷陵沒有怪他,她破了他的帝王命,他都沒有殺她,他沒對四王妃如何,她也沒有資格怨恨他不公。

  理智歸理智,委屈還是委屈,所以她離開四王府。

  皇甫靖沒等到她的回覆,就知道她是不滿意的,她還是堅持要離開四王府。

  「你走吧。」這三個字代表了司馬夷陵的態度。

  皇甫靖站著沒動,「我可以答應你,以後王府里不會再進新人。」

  牧柔微微抬頭,看了一眼皇甫靖,他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在乎司馬夷陵一點。

  但在司馬夷陵這兒,她好像半點都沒察覺到皇甫靖對她的想法。

  司馬夷陵還真遲疑了一下,但想到四王妃對她的猜測和質疑,往後說不定皇甫靖也是這麼想,認為她是在瑞王府的安排下故意破了他的帝王命格,利用他去給瑞王府做嫁衣。

  若不是她自己清楚不是這樣的,但看表面,這事還真是說不清了。

  司馬夷陵還是拒絕了,「你走吧!」

  皇甫靖神色失望,深深地看了一眼司馬夷陵之後,轉身離開了。

  到底是天潢貴胄,再低頭下去,身份也不允許。

  沒多久,司馬夷陵就拿到了和離的聖旨。

  皇甫靖沒有用休書,而是去宮裡求了聖旨,也算是一份彌補。

  四王妃得知皇甫靖和司馬夷陵和離了,心裡又氣又高興,氣的是居然是和離,那個賤人有什麼資格和離?還是奉旨和離!喜的是司馬夷陵不再是四王府的人!

  她以為自己很快就會被放出去。

  司馬夷陵走了,王府里少不了女主人,皇甫靖早晚都會把她放出來。

  但皇甫靖在求和離聖旨的時候,把四王妃做的事捅到了雲帝跟前。

  因此,雲帝才破例地下了這道和離的聖旨。

  和離是各有對錯,休書是女方單方面有錯,連陛下都認為皇甫靖和司馬夷陵是各有對錯了,其他人又能說什麼?

  比司馬夷陵拿著休書離開四王府強多了。

  對於四王妃是真瘋還是假瘋,皇甫靖看在女兒地份上會留幾分情面,但云帝不會。

  雲帝直接把四王妃精神出了問題的事傳了出去,還從宮裡派了幾個太醫浩浩蕩蕩地去四王府給四王妃治病。

  四王妃看到太醫時,臉色都白了,她不敢相信地看著皇甫靖,他竟然把這件事告訴了父皇?他就不怕父皇因此對他的印象一落千丈?

  修身齊家平天下,他連自己後院都管不好,如何去管其他事?

  皇甫靖神色平靜,這些年他一直在研究父皇,最近才小有所得。

  他對父皇毫無保留地信任和依賴,父皇對他的態度也不一樣,他甚至領悟到了為什麼父皇那麼重視喜愛瑞王。

  如今的他收斂了野心,不爭名,不搶功,不求做一個好王爺,只做父皇的好兒子。

  經過幾個太醫的聯合診治,幾人一致認定四王妃得了癔症。

  這是雲帝的意思。

  四王妃憤怒又不安,「本宮沒有癔症!你們都是庸醫!」

  「王爺!我沒有癔症,您是知道的,我沒有!」四王妃拉著他的衣服,請求他替她說幾句話。

  皇甫靖道:「你若不承認得了癔症,你就是故意要殺司馬夷陵。」

  四王妃臉色難看,卻又不敢大鬧起來,怕因此他們更有理由誣陷她是得了癔症。

  「那是因為司馬夷陵在府上行巫蠱之術!本宮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四王妃恨恨的說道。

  她已經顧不得巫蠱之術會給四王府帶來什麼影響,此時此刻,她更想報復皇甫靖對她的無情和殘忍!

  一個得了癔症的王妃,還能繼續做王妃嗎?

  她對付司馬夷陵,難道只是為了她自己?

  司馬夷陵和瑞王府之間的關係,他就看不出來?

  皇甫靖已經將巫蠱之術在父皇跟前報備過,但親耳聽到四王妃提起巫蠱之術,心裡還是生出了惱意。

  司馬夷陵的身份特殊,四王妃用巫蠱之術來害她,傳出去影響的是整個四王府,嚴重一點整個四王府都會被雲帝厭棄。

  若不是他帝王命已破,他也不敢破罐子破摔,將巫蠱之事也向父皇交代了。

  或許無欲則剛?

  他這些年那麼拼命努力,都沒能讓父皇在其他兄弟中高看他一眼。

  現在他破罐破摔,非但沒有讓父皇嫌棄,反而得到了父皇的關心和愛護。

  「巫蠱之事父皇派人來親自查過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心裡清楚。」

  四王妃臉色慘白地看著皇甫靖,他瘋了不成?他連這件事都捅到了父皇面前?

  她看著皇甫靖,感覺是那麼的陌生。

  皇甫靖讓人送走了幾個太醫。

  四王妃心慌又不安的看著皇甫靖,「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不想爭那個位置了?」

  如果皇甫靖想爭,不會是這個態度,更不會將府上的醜事捅出去。

  四王妃惶恐道:「你是不是被司馬夷陵抓住了什麼把柄?你是被迫的是不是?」

  「我會求父皇留你一命。」皇甫靖離開前說道。

  「我就知道你遲早會栽在這個賤人的手裡!」四王妃看著他的背影,心裡的猜測成真,眼眶泛紅,聲音哽咽地說不下去了,豁然起身,憤怒將茶几椅子踹翻。

  最終四王妃留下了一條命,自請下堂,在太和廟為京朝祈福修行。

  明面上四王府沒有傳出什麼醜聞,但別人眼睛也不是瞎的。

  側妃和離了,正妃出家了……

  暗中查四王府的人不少,連四王府這脈的人也在查,等他們查清了四王府的事。

  其他王爺對皇甫靖也憐愛了起來,又是巫蠱之術,又是行兇傷人……正妃側妃都廢了,一個連自家後院都管不好的人,不會有那個機會去爭儲君之位。

  對他們來說,皇甫靖沒有了競爭力,他廢了!

  對支持皇甫靖的人來說,站錯隊了!太倒霉了!趕緊重新站隊吧!

  對皇甫靖自己來說,他已經完美的從競爭對手逐漸過渡成為被拉攏的對象,並且最大程度的保全了自身,沒有傷筋動骨。

  小宛莊裡,牧柔感嘆皇甫靖的手段過人,「他居然能全身而退,是個人物。」

  如果不是她也參與到了其中,她都有些懷疑從頭到尾都是皇甫靖的算計,那樣的話……皇甫靖的城府就深的嚇人了。

  司馬夷陵替皇甫靖鬆了一口氣。

  牧柔想到最近小宛莊的生意都差了不少,又唏噓道:「現在四王府成了這些人要拉攏的對象,而瑞王府成了競爭對象了。」

  以後她更要小心防備那些人利用小宛莊去給瑞王府添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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