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大媽在屋子裡來回走著,「這可不行,如果真是那病公子,那這門親事就實在是可疑,說不定是為了找人沖喜。」
譚四文點頭道:「是啊,娘。」
譚大媽抬頭朝他看去,問道:「今天莊夫人在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譚四文垂著眉眼,回道:「我這不是也不確定嗎,說不定人家在徐州不只有這一個表親呢?我要是將這些說了,不就鬧笑話了?所以我才想著說那些提醒莊夫人,讓她派人去徐州打聽打聽,如果那家人沒問題,也不是壞事。」 ❇
譚大媽若有所思道:「你這話說得倒是沒錯,也不知道莊夫人把你的話聽進去了沒有。」
譚四文低著頭道:「娘,今個是我不對,下次我一定提前跟你說。」
譚大媽笑笑說道:「罷了,罷了,如果這次徐州那家人當真有問題,你也算是立了功。」
譚四文聽完這些話,臉色依舊沒有見好,反而多了一些愁容。
半個月後,清晨。
譚五貫回來了,他扛著一個藥箱子,還當真像個小大夫。
「娘,爹,我回來了。」
他穿著一身水綠色的廣袖長衫,一看去倒還真像個翩翩公子。
譚大媽進屋時,不小心看愣了,「五貫,你今個怎麼有空回來了?」
譚五貫笑著回道:「阮大夫有事出門,所以讓我回來休息幾日。」
譚大媽停下原本準備倒茶的手,連忙抬頭朝他問道:「他這次出門,是去哪兒?」
譚五貫上前,接過她手裡的茶壺,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道:「去徐州了。」
「徐州?」譚大媽詫異出口。
譚五貫疑惑道:「娘,你怎麼了?」
譚大媽微微冷靜下來,繼續問道:「去徐州那麼遠的地方幹什麼?」
譚五貫回道:「徐州有戶人家的公子病了,所以想請阮大夫看看。」
譚大媽想著四文的話,繼續問道:「我聽四文說,阮大夫不是說不去看嗎?怎麼這會兒又去了?」
譚五貫放下杯子,抬頭回道:「那位公子和莊老爺得的一樣的病,不過更為嚴重一些,阮大夫之前知道一些,所以不太想去,因為去了也是無用功,免得惹禍上身,但是這一次是恭老爺硬逼他去的,所以他也沒辦法,只得去了。」
譚大媽略有所思,想了想,繼續問道:「你和阮大夫把莊老爺的病都治好了,那是不是也有可能救活那公子?」
「救不活了。」譚五貫搖搖頭,欲言又止。
譚大媽坐下來,著急問:「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譚五貫疑惑地看著她,「娘,你怎麼無緣無故關心起徐州恭家來了?」
譚大媽長嘆一口氣,「這還不是跟莊家有關。」
她話落,連忙將關於莊曉蝶定親的事說了出來。
譚五貫聽完之後,站起身說道:「娘,要真是徐州這家人的話,這婚事成不了。」
「什麼意思?」譚大媽愣愣地站起身問。
譚五貫回道:「阮大夫是五天前走的,但是昨天晚上我收到了他的信,說是這位公子其實早就一個月前就病逝了,他不用去徐州,直接原路返回,可能只需要五天就能回到了,所以讓我這幾天回家好好休息見見爹娘。」
譚大媽聽後驚駭不已,「一個月前就病逝了?」
她自言自語說著,朝院門口看了一眼,「怎麼不見莊夫人過來說呢?」
譚五貫勸道:「說不定他們莊家定親的不是恭家。」
譚大媽長嘆一口氣,「但願不是.......」
譚五貫見她一臉擔憂,連忙岔開話題,打開手裡的藥箱,拿出幾幅膏藥,笑著說道:「娘,你和爹不是一到變天腰腿就痛嗎?我特地做了一些膏藥帶回來,平日裡,你們多貼貼。」
譚大媽見著他手裡的膏藥,臉色果然一下好了很多,笑著說道:「這真是都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