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孫家,白半夏和齊鎮借了馬,帶上他們打包的東西,與孫家人告別,離開了西關城。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柳家父子就找到了孫家。
等得知白半夏已經走了,柳老爺一下子就怒了了,伸手就去揪柳冶的耳朵。
「我叫你快點快點,你磨磨蹭蹭說什麼不好意思去見人家,你看看人都走了,你活該以後踢不了蹴鞠,活該做個瘸子!」他直接破開大罵起來。
孫慈在旁邊也不勸,看的一臉的得意,他都知道了,這臭小子作為病人不聽大夫的話,把他家半夏丫頭都氣到了,現在父子倆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揪耳朵還是演苦肉計。
而孫沐提了藥箱要去醫學院的,結果就跟自己的偶像撞了個正著,只是他心目中帥帥的蹴鞠之王此刻正被老爹揪著耳朵痛罵,那樣子真比他被罵的時候好不到哪去。
孫沐不由感慨,蹴鞠之王也會被老爹罵啊,也就是個凡人,說起來真沒齊鎮哥帥呢。
此刻已經出城在官道上策馬揚鞭的白半夏不由打了個噴嚏,齊鎮在她身側問:「著涼了?」
「沒有,大概誰在罵我吧。」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無所謂的笑笑。
「你騎那麼快,認識路嗎?」齊鎮笑著問。
「不認識啊,我是路痴,但這不是沒岔道嗎?」她笑起來,策馬揚鞭朝前跑去。
騎馬雖快,但兩人也因為耽擱出發的玩了些,一天實在趕不回去,就在途中住了一夜。
夜裡,一個身影靠近,齊鎮無聲無息的跳出窗外,跟著那身影去了不遠處的樹林。
「屬下來遲,請主子責罰。」黑影突然扯下蒙面巾,跪地磕頭。
「你是誰?」齊鎮冷著臉問。
黑影露出痛苦之色,「聽尹衫來報說主子受傷失憶,看來所報不假,屬下乘風。還有,主子你瘦了,也黑了,一定吃了不少苦,只是你怎麼黑成這樣了?」
齊鎮有些無語的瞪了他一眼,大晚上都能看出黑不黑,你管的可真寬。
「乘風……還有破浪。」他嘀咕道。
乘風一瞬間哭了起來,「主子是想起來了?可是你怎麼能想起破浪,想不起屬下啊?」
他說的無比傷心,好像齊鎮是個負心漢似的,如果不是他剛剛說話還算規規矩矩,齊鎮都以為他是個來搞笑的。
而且他想起個屁了,乘風破浪,他不過就是猜的。
「如今危難已過,大家都在等主子回去主持大局,請主子隨屬下走吧。」乘風哭夠了,才想起大老遠趕來的正經事。
他是得了尹衫的密報,一路加急跑倒了幾匹馬才趕來的,怎麼就扯到破浪那邊去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齊鎮指了指自己的頭,「我這裡有淤血,有些事記不全,只有她能治,還不能走。你也別來找我,免得暴露我的行蹤。」
「這怎麼行,那主子的安全誰來保證?」乘風不放心的問。
齊鎮一眼瞪去,他立即噤若寒蟬。
「就你能保護我?」齊鎮冷冷的問。
「屬下願為主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乘風一臉嚴肅的說。
齊鎮揮手,「我當日被人暗算,內奸肯定不止一兩個,你且去查出背後之人,再來與我匯合。否則我現在回去,我在明敵在暗,恐再有意外。」
乘風一下子緊張起來,「主子思慮周到,屬下領命。」
終於打發走了一個自稱屬下的哭包,齊鎮有些疲憊的回了房間。
他揉了揉太陽穴,從尹衫到乘風,他其實並沒想起什麼,但他內心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不能把自己的弱點暴露給其他人。
所以他說自己傷了頭,失去了一些記憶,如今已經想起了不少。
至於他們說的身份,他並無興趣,甚至有些頭痛。他看了眼隔壁的房間,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心裡是暖的,那邊歇著的是他最在意的人,只是這樣平靜的日子不知道還能維持多久?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白半夏就叫醒了齊鎮。
她拿了些糕點出來,兩人準備簡單吃點,就趕去安遠鎮,趕在爹娘收攤之前跟他們匯合,然後一起回家。
「等見到爹娘,就能吃個熱乎乎的煎餅果子了,幾天沒吃好想念啊,你說這煎餅果子怎麼就吃不膩呢?」白半夏笑吟吟的說。
齊鎮笑起來,幫她擦了擦嘴角沾的糕點屑,動作十分親昵。
「因為叔做的好吃,百吃不膩。」他笑著說。
白半夏吸了吸鼻子,「齊鎮,你昨晚出去了?」
齊鎮心裡猛跳,他已經很小心了,難道她發現了?
「你身上有樹林的味道,你去樹林了?」白半夏又問。
「嗯,起來方便。」齊鎮找了個藉口。
白半夏一臉無語的看他,「樓下不就有茅廁嗎?需要跑那麼遠嗎?」
「髒。」齊鎮繼續找藉口。
好吧,這個藉口白半夏信了,外面客棧的茅廁是挺髒的,齊鎮跟她一樣有潔癖,跑去樹林裡方便也能理解。
「吃好沒?出發吧!」白半夏語氣歡快,就好像要撒歡的小鳥,不,應該是歸家的燕子。
「好了,走。」
齊鎮見她沒有懷疑,暗暗鬆了口氣,他不想隱瞞她,但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如果告訴她了,她也會跟著擔驚受怕,沒了現在的快樂吧?
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他問過知府尹衫,他有沒有成親,或者有沒有婚約。
尹衫說沒有,他母親去世不到三年,他為母守孝一直沒有定親。
當時齊鎮不知道多高興,甚至一時失態笑著對尹衫說「謝謝」。驚的尹衫以為他想起了什麼重要信息,還問他是不是懷疑到什麼人了?
「發什麼呆,走了!」白半夏在旁邊催促道。
齊鎮沖她笑起來,「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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