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慈一臉的茫然,嘟囔道:「一大早找我做什麼?」
門房有些尷尬的說:「他們是來找白大夫的,說來送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白半夏有些受寵若驚,怎麼大家搞這麼隆重。
「我們出去看看。」她急忙對齊鎮說道。
齊鎮嘴角帶了笑,「我家半夏到哪裡都很受歡迎。」
孫慈撇了撇嘴,心裡嘀咕起來,還我家呢,表妹了不起了,恩愛都快秀到臉上了。
「爺爺,我也去看看。」孫沐十分好奇,打了聲招呼也跟了出去。
孫慈想了想,還是跟上了,這家老傢伙一個個都精的很,他得去看看他們來幹嘛。
孫家大門口,已經等了一群大夫了,為首的自然是張崢中和李嘉佑,其他都是懸濟堂跟白半夏學了針法的大夫。
白半夏看到眾人急忙行禮,說:「辛苦大家來給我送禮了,就是實在太不好意思了,我下個月還來的。」
「我們知道你下個月還來,不然我們一群人堵住城門不讓你走。」張崢中說著掏出一個紅包,遞給白半夏,「這不是馬上過年了,我們都是你的長輩,提前給你派個紅包,發個壓歲錢。」
李嘉佑也拿出自己的紅包,塞到白半夏手中,「給你壓歲錢,也讓我們慢點老。」
大家都說說笑笑的遞上了紅包,有祝白半夏醫術越來越好,也有祝她越來越漂亮的,甚至還有希望她來年吃胖點……
這一大早上孫家也有些街坊鄰居出門,注意到這邊又圍了一群人,心道孫家最近怎麼這麼多事?
直到看到是一群懸濟堂的大夫在給昨天那個姑娘紅包時,街坊鄰居們都吃驚不已,孫家這位親戚小姐肯定不是一般人,來頭肯定大了。
白半夏手裡拿著紅包,被大家說的有些哭笑不得,但心裡卻暖暖的,眼眶也濕濕的。
「謝謝各位,那我先給大家拜個年,祝大家身體健康,醫術精進,萬事如意,財源廣進。」她說著深深的鞠了一躬。
孫沐在後面看的羨慕不已,半夏姐才來了幾天,就取得了懸濟堂大夫們的尊敬和信任,這不僅僅是因為她醫術高明吧?肯定也跟她人品好有關。
他也聽到了,大家說半夏姐大方的把自己所學分享給大家,這一點就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
眾人又說了些吉利話,就催白半夏去收拾早點出發,來年再見。
孫慈想說他們得去府衙的事,被白半夏給攔住了話頭,大夫們等下還要去坐診呢,她可不想自己的事情又讓大家操心。
等眾人離開,很快官差也上門了,傳喚白半夏和齊鎮去府衙問話。
孫慈也跟去了,只是到了府衙,他先去找了昨晚麻煩的朋友道謝。
「小郭,昨晚謝謝了啊。」孫慈作揖說道。
「昨晚什麼事?」郭文書不解的問。
孫慈一聽也有點傻,「昨晚有兩個混蛋請了個官差我家找茬,我讓家裡小廝找你幫忙,後來不是薛通判來了嗎?」
郭文書一臉的吃驚,「我沒見到你家小廝啊?你說薛通判去了?」
「小廝說跟你手下稟報了,我以為你請的薛通判,這到底怎麼回事?」孫慈也搞不懂了。
「我回頭問問,現在沒事了吧?」郭文書詢問道。
孫慈點頭,「薛通判明辨黑白,我那兩個晚輩今天也就過來走個過場。不過還是得謝謝你,大概是小廝弄錯報個薛通判的手下了,薛通判也是看你的面子才來的。」
郭文書急忙擺手,「我可沒那麼大的面子,怕是認識你家的晚輩吧。」
孫慈琢磨也沒聽半夏說認識府衙里的人啊,難不成是半夏那個神醫師父?
另一邊,白半夏他們到了府衙,發現審案的是知府大人。
「西關城的知府挺盡心盡力啊,這么小的案子都親自審。」她小聲跟齊鎮嘀咕道。
齊鎮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很快人犯被帶了上來,馬六垂頭喪氣,朱家父子形容狼狽。
朱家不說大富大貴,但是朱嘉這些年給蹴鞠選手看診收費可不低,他們父子也算是衣食無憂,沒吃過什麼苦的。
朱嘉鼻樑骨斷了,鼻子臉都腫著,連呼吸都痛。而朱叢不僅臉腫痛,腿也斷了,他自己雖然會接骨,但沒有夾板固定,沒有藥膏消腫,小腿現在腫的跟豬蹄似的。
大牢里陰暗潮濕,夜裡老鼠、蟲蟻泛濫,甚至朱叢還被老鼠咬了下手指頭,嚇的半夜嗷嗷直叫起來,惹的隔壁牢房一個重刑犯放話要擰斷他的脖子。
這一夜大概是他們父子二人最難熬的一夜,地又硬又冷,他們凍的瑟瑟發抖,一晚上都沒睡著。
於是此刻兩人衣服皺巴巴的,頭髮也亂糟糟的,臉上還有鼻涕眼淚跟灰塵混在一起留下的印子,朱叢更是下巴都冒出了胡茬。
知府尹衫一拍驚堂木,三人就嚇的瑟瑟發抖,一五一十的交待了所有罪行。也是吃到苦頭了,朱家父子再不敢咬著白半夏說三道四了。
「官差馬六收受賄賂,以權謀私,撤掉官差職務,打二十大板,罰去礦山做苦役一年。朱嘉、朱叢尋釁滋事,收買官差,誣告他人,各打二十大板,取消行醫證,罰去礦山做苦役半年。」
等知府說完,朱叢直接癱在地上,完了,全完了!
他後悔極了,一開始只是他從丁字第五名被擠了出去,努力努力,下個月或許還能回去前五的。可他偏偏沒有想過努力提高,而且是去找白半夏的麻煩,自己不行又讓找了他爹一起。
現在不僅他的前程毀於一旦,他爹多年的努力也白費了。
朱嘉也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為什麼為什麼會到了如此境地?
「行刑!」尹知府扔了令簽,兩旁衙役押了三人打起了板子。
白半夏和齊鎮相互看了一眼,又向尹知府道謝,這才告辭離開。
等出了府衙跟孫慈匯合,孫慈還有些感慨,說:「你看朱家父子,從醫不易,多年的經營都白費了。」
白半夏卻沒有半點心軟,「自作自受,要是人人有點錢就收買官差去誣陷他人,那世道不久亂了?很快他那給蹴鞠選手治病的法子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了。」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齊鎮點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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