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半夏又搖搖頭,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的說:「不對,不對,應該是傷了之後服的止血鎮痛的湯藥,但是次數多了藥效就不明顯了,只能加了劑量,是藥三分毒,超量中毒了。Google搜索」
「你意思王漢還給死者看病吃藥過?」肖生不解的問。
白半夏抬起了頭,「說明這裡面還有個大夫了解實情,是個重要的人證。」
張鐵立即看向李金牛,對他說:「你帶上兩個人去查,只要一年前後有大夫去王家,在村里總能打聽到,找到人直接提去縣衙審問。」
「是。」李金牛應到,立即帶了人要離開。
白半夏想了想說:「李大哥,那大夫如果認下,可能會被取消行醫證,恐怕他沒那麼輕易承認,你跟他講講唯一的人證被滅口的例子,看看他是想保飯碗還是想保命。」
「好,我知道了。」李金牛感激的沖她點點頭,她不提,李金牛倒不知道大夫會被取消行醫證這事。
肖生那邊把白半夏的結論也記入了驗屍報告裡,等忙完這一切,丁秀秀的娘已經哭暈了過去。
白半夏過去看了看,對丁木說:「先扶你娘回去吧,讓她睡一下也能平復心情,晚點我讓人送點安神的藥給你們。」
「謝謝你。」丁木哭著說,他又看看他姐姐的屍骨,「那我姐姐怎麼辦?」
白半夏也不知道縣衙的規矩是怎麼定的,扭頭看向張鐵和肖生,肖生急忙說:「死者的骸骨得暫時帶回縣衙,以免有線索疏漏,等審理結束會為死者安排重新下葬。」
這下丁二不同意了,著急的叫道:「那怎麼行?我閨女死後都不能安寧,你們要驗屍也驗了,怎麼還能再搬走?」
謝廣林沒好氣的說:「你閨女死的這麼慘還怎麼安寧?埋到土裡你自己心裡能安生,我們這些知情的人都安心不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為了她討公道,而不是講究那些破規矩。」
說的好!
白半夏朝謝廣林看去,也對這位老仵作多了幾分敬佩和欣賞。
這邊也沒白半夏什麼事了,她和齊鎮便向謝廣林他們告辭,去了姥姥家。
「半夏怎麼突然過來了?」姥姥見到她吃驚的問,「聽說今天丁家開棺,你不會是來看這個的吧?」
三表哥還有差事,不能回家,也沒人告發她。但剛剛還有好幾個村民都在場呢,肯定是瞞不住,所以她還是自己交待比較好。
「姥姥你怎麼這麼聰明呢?」白半夏去抱姥姥的胳膊,「我們被縣衙喊去幫忙看看死者。」
「你等等!」姥姥甩開她的胳膊,一溜煙的跑去後院了,一邊跑還一邊喊,「老頭子,快拿個火盆來,半夏去看開棺了!」
很快姥姥就不知道從哪拿了根柳枝,又拿了些蒲草、艾葉過來,姥爺也端了火盆出來。
就見姥姥把蒲草、艾葉扔進火盆里,對著白半夏和齊鎮說:「趕快跨個火盆去去晦氣,快一點!」
白半夏一頭黑線,齊鎮則先一步跨了過去,還笑著對她說:「別怕,燒不到你。」
她白了他一眼,也跨了過去。
「火盆就點著,熏一熏。」姥姥說完又用柳枝在兩人身上輕輕抽打起來,一邊抽打還一邊念叨起來。
什麼鬼怪莫近,霉運退散之類的,白半夏實在憋不住大笑起來。
姥姥忙完歇了口氣,埋怨的看她,「你這死丫頭還以為姥姥跟你鬧著玩嗎?還不是擔心你們沾染了死人氣,要走霉運的。」
「對對對,姥姥你說的都對,辛苦你了。」白半夏想說迷信,但是老人家辛苦半天也是擔心他們,既然這樣能讓老人家放心,就隨他們去吧。
姥爺則鎮定的多,一臉好奇的問:「發現什麼沒?」
一家人進屋說話,白半夏簡單講了一下情況,姥爺聽的直拍大腿,說:「丁老二真是個慫貨,我閨女要是受這個罪,我直接砍了他們全家。」
「姥爺,我也是我娘夫家全家中的一員。」白半夏憋著笑說道。
「哎呦,我都是氣的,你爹以前雖然沒用,但是還是護著你娘的,否則我早把你娘接回來了。」姥爺說道。
白半夏沖姥爺笑笑,「還是姥爺心疼我娘,不過我爹也不是沒用,他就是……身體不好。」
爹怕陽光這件事還是不要講的好,但她也不忍心爹一直被誤會。
「以前我爹不能做農活,是真的身體不好,不是他想偷懶,你們看現在做煎餅果子多辛苦啊,我爹一句怨言都沒有,勤快的很呢。」
牛氏去鎮上攤子看過,也幫忙說:「確實,我看攤子主要都是妹夫在忙,手腳利索著呢。」
姥爺點點頭,「看來不同的人適合做不同的活,不能因為人家不擅長某一方面就把人否定了。是姥爺目光短淺了,以後姥爺不講你爹沒用了。」
白半夏笑的更甜了,「姥爺是最好的姥爺!」
姥姥也笑著打趣,「那我還是最好的姥姥呢!」
「都是。」白半夏大笑起來。
之後白半夏跟大舅母說頭花的事,姥爺則拉了齊鎮去後院聊天。
午後,白半夏還惦記答應好給丁家的藥,喊了齊鎮告辭離開。
「姥爺跟你聊什麼了?」走在路上她問齊鎮。
齊鎮唇角勾起,「問我想討個什麼樣的媳婦。」
白半夏的耳朵瞬間豎了起來,怎麼又要討媳婦了?她得儘快把他的私房錢給扒拉走。
「姥爺怎麼突然問你這個?你跟他說的?」她問。
「看我年紀太了,還叫我平時看好你。」齊鎮笑的更濃了。
白半夏有些摸不著頭腦,年紀大了要討媳婦,但為什麼要看好她?她看起來那麼不讓長輩們放心嗎?
「你做事太拼了,大家都是心疼你。」齊鎮又說。
白半夏撓撓頭,「沒有吧,我現在好多了。」
那是沒見過她前世搞事業的樣子,那真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現在心中多了牽掛,更多時間是陪伴家人。
齊鎮突然就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所以多吃點補一補,身子好了才不容易累著,你就是太瘦了,家裡看著才擔心。」
「好傢夥,以前都說我胖,喊我胖丫,我現在好不容易瘦了,又都嫌棄我瘦了,你們可真難伺候。」白半夏大笑起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