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屍體有多可怕,已經是白骨了,白半夏還不至於這點心理素質都沒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只是,她一眼就看到死者幾根肋骨都斷了,頭骨還有道裂縫,盆骨一角也裂了。
土葬不到一年,骨頭不會有影響,除非是下葬之前就受過重擊。
「這、這……」肖生也被驚住了,「師父你快來看,骨頭好多處傷!」
謝廣林湊過去一看,眉頭也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嘴裡念叨到:「作孽啊,作孽。」
「大人,這、這是咋了?」丁秀秀的娘急忙問道。
謝廣林氣憤的指著屍骨,說:「你看看你女兒的骨頭,肋骨都斷了幾根,除非你們下葬的時候重擊過她的屍身,否則就是生前被打斷的!」
「你看看頭骨都有裂縫和變形,這是生前被猛烈的重擊過。」白半夏也走了過去,「我們一般摔倒撞到,不是太劇烈,頭會腫包會流血,但頭骨不會裂開,除非巨大的衝擊之下。」
她比了比頭骨變形的位置,「比如用棍狀兇器猛烈敲擊。」
丁氏的爹丁二一下子跳了起來,眼睛發紅的吼道:「我要去殺了那個畜生!」
旁邊的村里人急忙拉住了他,但也有人忍不住說:「當初你們不是知道些什麼嗎?人家拿錢就把你們嘴堵住了,現在叫什麼叫?」
丁二聽到這話好像泄氣的皮球,一下子軟倒在了地上,「王漢說他是失手推到我閨女,我閨女的頭撞到床角流血死的,又威脅說我家木頭還小,我們惹不起王家,讓我們不要橫生枝節。」
他說著開始扇自己的臉,「我對不起我閨女,竟把她嫁給那麼一個混蛋,到死我都知道她受了多少罪。」
年幼的丁木去拉住了他的手,哭著說:「爹,別打了,姐不想看到你跟娘這樣的,讓官爺們好好查,一定能為姐姐討個公道的。」
官差和來幫忙的人取了麻繩,齊心將棺材吊了上來,停放在墳邊。
旁邊肖生和謝廣林都戴上了他們的手套,取了仵作的工具開始驗屍。
白半夏在旁邊看著沒有再說話,驗傷她是外行,僅僅只是一些經驗和猜測,說錯了容易誤導了仵作他們。
旁邊筆錄取了紙筆也開始描摹起來,要將開棺後屍骨的羊毛拓畫下來,包括每一根骨頭,以及骨頭上的傷。
當然,如果棺材中有陪葬物品,也要一併畫出,記錄在案。
肖生那邊也取了紙筆做驗屍記錄,他一邊說一邊寫,主要是徵詢謝廣林的意見,謝廣林偶爾補充幾句,但基本沒什麼問題。
如此看下來,肖生的驗屍水平頗高,傳承了謝廣林的衣缽。
「死者盆骨有異,除了重傷變形之外,極可能生前曾經懷孕,但意外流產過。」肖生又說道。
「什麼?」丁氏的娘叫了起來,「秀秀懷過孩子?問什麼王家從來沒給我們送個信兒?」
謝廣林頭也不抬的說:「那你就要問王漢了,我們只負責驗屍。」
他隨即朝白半夏招招手,「白大夫,你來看看,不知道生前用藥之類,屍骨上能否體現。」
白半夏蹲在了棺材旁邊,離近了一些,一邊仔細查看,一邊說:「如果中毒,骨頭可能會改變顏色,但也有例外,還得仔細看看。」
旁邊張同林見她湊那麼近,直吸冷氣,他家表妹太厲害了,竟然一點都不害怕,那可是冤死的女人啊,還是骨頭架子呢。
一眼看去,白骨沒有變色的地方,似乎是沒有中毒過。
但是白半夏看的格外仔細,旁邊的人也不由跟著緊張起來,誰也不敢出聲,生怕影響到了她。
就連一直在記錄的筆錄和肖生都停了下來,等待她的發現。
「有了!」白半夏指了指脊椎骨的一處,「這裡有極細微的腐蝕痕跡,翻過來應該能清晰一些。」
謝廣林聽了挪動了脊椎骨,果然反面痕跡更多,但也一樣得湊很近才能看清。
「據我所知,有一種湯藥能幫人止血止痛,但不能久服,因為長久服用會腐蝕神經,以至於用量過多之後,服用者會癱瘓。」
她後牙槽咬的咯吱響,「這是把人打的不行了,又給人猛灌止疼湯藥,然後再繼續下狠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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