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塵輕笑著,眼神里卻不見半分溫柔,而是玩味與冷漠交織。
小女孩嚇得立刻縮回了頭,母親摟緊她,眼中既有恐懼也有不甘。
「月大人,您的計劃,真的會讓那個蘇沫沫上鉤嗎?京城內高手如雲,萬一失手…」手下擔憂地問道。
「哦?你們擔心的倒是多餘。蘇沫沫,還有那位太子殿下,以為控制了李贏,體貼能牽扯出少主嗎?都是些自以為是的傢伙,以為自己能挽救一切。可他們不知道,這場遊戲一旦開始,便由不得他們了。」
月塵的語氣里充滿了自信,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此時,京城內,謝安燁與蘇沫沫的隊伍正忙碌地穿梭於夜色中。
蘇沫沫心中盤算著如何應對眼前的困境,而謝安燁,則是在腦海中反覆模擬如何說服皇帝重視此事,心中既有焦急又有堅定。
「蘇沫沫,你真的認為他們會按照你說的出現在風波亭嗎?」李文遠緊跟在蘇沫沫身邊,語氣中帶有一絲憂慮。
蘇沫沫眼神堅定:「他們想要的東西,是京城的安穩和我的現身,我雖然不喜歡李贏,可也不能讓我的事情影響到他的家人。」
李文遠面露憂慮。
「我只是擔心會有危險……」
另一邊,皇帝聽完謝安燁的匯報,龍顏稍有緩和,但仍帶著凝重。
「京城的安全不容有失,燁兒,你即刻帶人加強防備,並且查明這股勢力的真實意圖。至於李贏,暫時先按兵不動,待朕查明真相再說。」
「父皇英明,兒臣遵命。」
謝安燁領命,轉身與蕭如雪匆匆離開,心中暗自下定了決心,要將京城的安危放在首位。
「太子,還是讓我陪你一起去吧,我一人在東宮之中等你回來,總覺得心中不安,」蕭如雪擔心的看著她。
「如雪,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不願讓你參與其中,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夜風拂過京城,蕭如雪心中卻只覺得擔憂。
「那你一定要平安無事的回來,不要像上次一樣一直讓我等你,要不然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蕭如雪說罷,太子終究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
風波亭
月塵帶著李贏的妻女靜靜地等待著,仿佛時間在此刻靜止。
四周是他的手下,警惕著四周的動靜,一旦有危險,他們會立刻撤離這裡。
「月大人,有人來了。」一名手下輕聲匯報。
月塵嘴角笑意更甚,低聲說道:「終於來了,蘇沫沫,這場遊戲,我可不會讓你輕易過關。」
此時,蘇沫沫與李文遠帶著人馬出現在風波亭外,雙方對峙,氣氛劍拔弩張。
蘇沫沫冷冷開口:「你到底是什麼?放了她們,我們的恩怨與她們無關。」
月塵輕輕鼓掌,笑得邪魅:「不必見外,叫我月塵就好,聰明如你,果然找到了這裡。不過,遊戲規則由我制定,你只能遵守。」
「你的目的是什麼?」蘇沫沫不為所動,目光犀利。
「目的?很簡單,我要看看,你和那位葉大人,到底誰會更喜歡多管閒事罷了,」月塵緩緩走近,紫色的衣擺隨風輕擺,話語中藏著深意。
「辰西?他在你手上?」
月塵聞言,卻是笑而不語。
「蘇沫沫,你可得考慮清楚,如此和我說話,終究會讓你後悔的。」
「你以為我會怕你?」蘇沫沫毫不退讓,周身散發出一種不容小覷的氣勢。
「怕?我倒希望你會怕,因為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會讓你承受不住。」月塵話音未落,一股無形的壓力瀰漫開來。
正當劍拔弩張之際,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謝安燁與蕭如雪帶著援軍趕到,將風波亭團團圍住。
「沫沫,你沒事吧?」謝安燁焦急地問,眼中滿是關切。
蘇沫沫輕輕搖頭,心中卻有了些寬慰,至少這一刻,他們並不是孤軍奮戰。
月塵見狀,眼中閃過一抹詫異,隨即又恢復了那抹玩味的笑:「喲,真是熱鬧,看來,今晚的戲碼更加精彩了。」
蘇沫沫、謝安燁、月塵,三人在月光下形成微妙的對峙,周圍人屏息以待。
「那麼,蘇沫沫,謝安燁,讓我們繼續這場未完的遊戲吧。只是,下一局,你們可要做好輸的準備。」
月塵冷著臉,若是帶回蘇沫沫,說不定能讓葉辰西答應成為他的傀儡。
這可是最好的人質,只不過今日人還太多,不宜動手。
夜色漸深,月塵的身影隱入黑暗,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為這場衝突留下了重重的懸念。
就這樣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蘇沫沫也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雖說這也是第二次如此直觀的見到苗疆秘術,卻依舊覺得神奇。
「記住,京城的安危,以及你所珍視之人的命運,都在我手。」
月塵的聲音響起,似乎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力量。
「這人比之前來的那些黑袍人更厲害,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能夠逃脫……」蘇沫沫不由得擔心,若真是如此,葉辰西在這些人手中只怕也會有危險。
想到這兒才覺得心中憂慮。
「沫沫,他到底是什麼人,難道辰西也在他們手中?」
「這只是我的猜測,好了,我想他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等到他下次出現之時,我們再做其他打算!」
蘇沫沫說罷,差點忘記了身邊的李夫人和小姑娘。
「李夫人,你們沒事吧?」
李夫人聞言,見到來人是謝安燁,眼神中更多的是憤怒。
「太子殿下!你今日又是唱的哪一出?既然已經親手送了將軍去大牢,今日又來救我們母女做什麼?」
李夫人臉色難看,想到了自家夫君,如今也顧不得他太子的身份。
身邊的侍衛聽到這話連忙把太子護在身後。
「無知婦人,休得胡言亂語!」
幾人臉色凝重。
「不要胡說,這位是我舅母,你們都立刻退下!」謝安燁也還算給足了面子,即便發生這種大不敬之事,也並未過多的責備。
誰知那女人卻更是得寸進尺。
「我可當不得你的舅母,如今你可是送了你親舅舅去做大牢,你的母妃尚且流浪在外不知所蹤,你如此對待整個李氏,難道就不怕有朝一日會遭報應嗎?」
女人不滿的開口,謝安燁聞言,卻也只能低頭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