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太子殿下真的走了……」
阿喜欲言又止。
「隨便他吧,反正我也不想見到他。」蕭如雪心冷,也很清楚陸情會永遠橫亘在他們兩人之間。
阿喜沒再多說,
很快,今日蘇沫沫為難陸情的事兒,也被貴妃知道。
「娘娘,蘇女官倒是幹了件讓人心中痛快的事。」
王嬤嬤小心翼翼的開口,貴妃的臉色也肉眼可見的好了許多。
「再怎麼說,蘇沫沫也有誥命之身,好歹也是一位說正三品,怎麼能讓一個漁女放肆,她這麼做,也沒錯。」
王嬤嬤點了點頭,對於陸情,幾人都沒什麼好印象。
不過是個狐媚惑主的毛丫頭!
「娘娘,那這件事我們應當如何?這種人若是留在太子的東宮之中,恐怕日後還會生出其他事的……」
王嬤嬤看了貴妃一眼,意有所指。
「嗯,這就是本宮心中有數。」只見貴妃的臉色緩和了些許,這會兒喝了口茶。
「既然如此,那你就想辦法幫我去把蘇女官請進宮,然後再去叫了文昌公主和陸情來。」
「文昌公主?」
「她要嫁去陳國了,就跟著一同和陸情學學規矩吧。」
貴妃臉色陰冷,王嬤嬤聞言,在這種時候也不敢怠慢。
很快便請了三人來芙蓉園。
蘇沫沫在芙蓉園的門口見到陸情的一瞬間,眉間生了些許興味。
也不知貴妃今日這麼安排,所謂何意?
一進門才發現貴妃已經安排了座位,只是唯獨沒有給陸情準備。
「來了?都坐吧,聽聞公主馬上要嫁陳國太子,這還真是好事一樁,今日本宮也特地讓公主一同過來,好生學學陳國的規矩,也免得日後生出麻煩來。」
貴妃說罷,看了文昌公主一眼,文昌臉色難看,也覺得這女人定然沒安好心。
「母妃說的是,難道這位就是救了太子哥哥的陸情姑娘?」
文昌的眼神在陸情身上流轉,只覺得此女生的纖纖弱質,卻讓人喜歡不起來。
又是個想攀龍附鳳的!
「民女……」她準備行禮,貴妃卻沒給這個機會。
只是看了看蘇沫沫。
「蘇女官,昨日的事情本公道也聽說了,只是不知你和這位陸姑娘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如說來給本宮聽聽?」
貴妃有意為難,蘇沫沫也能聽出來,只是面露微笑。
「原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可是誰知道陸姑娘一大清早的就去尚書府門口跪著,說什麼要負荊請罪,臣不好讓她為難,只能帶回裡面的院子裡叫她跪著。」
「你會這麼好心?」
文昌公主脫口而出,蘇沫沫也並不在意。
如今也不過是笑了笑。
「也不說什麼好心不好心,只是陸姑娘到底是個女孩子,這樣貴在外面終究是不好看,這才讓人把她帶進來的,陸情,你說是也不是?」
蘇沫沫說罷,根本就不給陸情反駁的機會。
她只能點了點頭,頗有種啞巴吃黃連的感覺。
「你身為朝廷的誥命,奉旨教一教這些小丫頭禮儀規矩,本就沒什麼大不了的,陸情也不必做出這副委屈的樣子,讓人心生厭惡。」
貴妃不留情面,陸情覺得沒面子,只能把頭低的更低了些。
王嬤嬤只覺得機會來了。
「陸姑娘,這些日子見你一直留在東宮之中,想來日後也是我們太子的人,只是你的規矩也得改一改了。」
王嬤嬤故意開口,陸情臉色不好,看來這幾個女人今日是有意為難自己。
可是也只能堆著笑容。
「嬤嬤,想來幾位是誤會了,民女沒有嫁給太子的意思。」
「沒有?那你賴在太子哥哥家不走做什麼?太子哥哥有這麼多行宮別院,隨便給你安排一個住處也就是了,你又何必非要住在東宮中?」
文昌面色不善。
一邊的蘇沫沫聞言,也明白為何今日貴妃會讓公主一同過來。
有些話她們不方便說,可是公主卻不在怕的。
「這……如若幾位覺得此事不妥,那民女只能讓太子殿下送了我回漁村。」
陸情磕了個頭,竟然站起身就想離去。
貴妃臉色難看。
「把她拿下!一點規矩都沒有,本宮什麼時候准她離去了?」
貴妃說罷,陸情恍然大悟,沒成想自己會碰到這種事情。
如今只能小心翼翼的跪下。
「娘娘,是陸情不懂規矩,求娘娘饒恕。」
「哼,簡直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娘娘面前胡作非為,蘇女官,你身為宮中女官,這件事情應當如何處置呢?」
王嬤嬤說罷,看了看蘇沫沫。
蘇沫沫不想和貴妃同流合污,但看來在這件事情上面,她們的想法都一樣,陸情不能留下。
「宮規森嚴,衝撞貴妃娘娘,輕則掌嘴,重則杖斃,但是念在陸姑娘是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只需要掌嘴二十,以儆效尤就好。」
蘇沫沫幽幽的看著陸情。
這些日子能看出,陸情對自己這張臉十分重視。
如果真是打壞了,只怕都能讓這女人心疼死了。
果然,陸情的臉色蒼白。
「娘娘,陸情不知規矩,還請娘娘莫要見怪,若真打下去,民女這張臉就毀了……」
陸情驚恐萬分,可卻沒人吃這一套,如今只臉色難看。
謝安燁也隨著皇帝出去打獵,不能救她,陸情恨的咬牙切齒,也明白今日貴妃讓自己過來,這是有意為難了。
「毀就毀了吧,左右如今也不好看,還真以為太子哥哥能看上你不成?宮中美女如雲,如雪嫂嫂天人之姿,哪裡還輪得到你在這裡狐媚惑主?」
文昌公主一臉不屑,平生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女人。
簡單的幾句話也讓陸情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若非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她怎會如此委屈求全。
蘇沫沫在一邊,眼角含笑。
雖說平日裡文昌公主確實惹人生厭,磕到了關鍵時刻,這張嘴還是算有些用處。
「好了,把這女子拉下去掌嘴,就依了蘇女官說的。」
貴妃覺得惱怒,就讓人立刻去執行了。
蘇沫沫聽到這話,又怎會不明白貴妃這是想把陸情的怨恨都轉到自己身上來。
只是,蘇沫沫也不在意這些,陸情怎麼想,恨不恨自己,她一點也不在意。
等陸情離去,貴妃才看了看王嬤嬤。
「嬤嬤,你瞧著那女人的動作,像不像陳國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