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肉吃下去接下來就好辦了。→」
秦月夕心中一喜,但也並沒有被沖昏了頭,畢竟她只是大概估計了個量,又有著諸多顧慮,不知道到底會對那頭巨虎產生多大的影響。
強烈的麻醉效果然巨虎看起來精神很是萎靡,只是趴臥在地上舔舐著它的爪子,然而剛才在抓肉的時候爪子上也沾了不少洋金花汁,這一舔反而又被舔進去了更多。
敏銳的嗅覺早已失去了作用,尤其還有強烈刺鼻的草藥味做掩護,巨虎根本就沒發現在高高的樹枝上悄然無聲地出現了一個人。
秦月夕蹲在樹上,耐心地觀察了一會兒。
那頭虎已經意識到自己不對勁兒,期間曾幾次試圖站起來離開,可是它就像是踩在棉花團上一樣,每一步都踏得不實,搖搖晃晃的最後還是摔倒在地。
看樣子洋金花的麻醉功能已經出效果了,而且比她預期的還要好。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後,秦月夕還是決定冒險下樹試驗一下,她不想現在就結果了這頭巨虎,這是深山,什麼樣的猛獸都有,一具屍體很快就會招來那些無肉不管的畜生們。
秦月夕抬起胳膊,瞄準隔壁那棵樹的枝幹發射出袖箭,隨即便縱身從樹下跳了下去。
颼颼的風聲在耳畔呼嘯,秦月夕緊緊盯住趴臥著的巨虎,她在下落的過程中並不能隨心所欲地改變方向,如果在這時那隻巨虎一躍而起,結果顯然可以預見。
果然就在她向下落的時候,那頭巨虎睜開了眼睛,雖然它此時精神萎靡,但一看到活人眼中頓時就漫上一股冰冷的殺意。
兩唇向旁咧開,露出鋒銳尖利的獠牙,一聲沉悶的低嗥之後,它居然真地站起來,並且向秦月夕撲了過來。
秦月夕早已將短劍反握在手中,就等著那頭虎撲過來再狠狠給它個教訓。
然而那虎只是看著氣勢威猛,實則早已身酥體軟,那一撲將它好不容易積蓄的一點力氣迅速揮霍一空,使得它前撲的架勢只走了一半就從半空中掉下來,重重砸在地上。
秦月夕此時已經借著一盪的架勢到了另一棵樹下,只要收起袖箭的機關就能借勢飛到樹上去。
但她也算是藝高人膽大,看到那巨虎掉落在地,砸起了一片煙塵,判斷它此時已經泄了那股勁兒,劇烈的運動會導致麻藥在它體內運行得更快。
她沒有選擇上樹,而是手腕一抖將釘在樹上的袖箭給收了回來,跟著便閃身躲在了樹後。
這個舉動看起來有些可笑,一棵樹根本擋不住一頭巨虎的攻擊,但秦月夕並不是一拍腦門衝動行事。
相反她躲到樹後時一直緊盯著巨虎,只要它稍微有一點兒動作,她就會立刻釋放袖箭,將自己拉到樹上去。
塵埃落定之後,倒臥在地上的龐然大物還在掙扎著試圖再爬起來,然而這回它連抬起頭來都顯得很困難。
秦月夕並沒有因為那頭虎表現出的虛弱就掉以輕心,她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保持安全的距離,然後用塗抹了洋金花汁液的袖箭繼續繼續射它。
在確定它徹底喪失了反抗能力之後,再上前解決它。
然而她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如果再繼續這樣磨磨蹭蹭地耗下去,她就算能來得及出山找人,怕也沒人敢在入夜之後還在大山里逗留。
秦月夕壓低身體,以防禦姿態的蹲踞式向前試探著行進。
她手中始終反握著短劍,如果那巨虎還要掙扎反撲的話,她也只能捨棄它那一身華美的皮毛,再多送它幾道傷口了。
巨虎依舊在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只是它的頭始終垂著,就連秦月夕摸過來離它很近了都沒有半點兒反應。
秦月夕此時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她跟巨虎之間距離已經近到如果它暴起傷人,她將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和空間。
她的手已經堪堪觸碰到了巨虎的皮毛,它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顯然已經是被深度麻醉了。
秦月夕從空間裡將粗繩子拿出來,牢牢地將巨虎的四肢和嘴巴捆住,又怕巨虎醒來會很輕易地掙脫出去,還砍來數條堅韌的藤蔓,又將那巨虎捆了個結結實實。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如果再加大麻藥的劑量,很有可能這頭虎直接就死於麻醉過量了,而且虎肉中的麻藥含量高太高,就是人吃了也會出事的。」
她看著陷入深度昏迷中的巨虎,手中的短劍怎麼也刺不下去。
一頭活著的虎還可以威懾住其他的野獸,哪怕它是被捆住的,但一頭死老虎可就是野獸們的盤中餐了。
秦月夕可不想她千辛萬苦帶著人回來後,看到的只是一地狼籍的白骨。
一番忙碌下來,秦月夕又出了一身汗,她怕隨著時間的流逝麻醉效果逐漸退去,就將之前包住手的布條浸透了洋金花汁,輕輕地蓋在巨虎的口鼻上。
為了防止巨虎因為窒息而死,秦月夕將布巾往巨虎的鼻樑上拽了拽,大部分蓋住鼻子,而把嘴給露了出來,這樣就不至於讓虎因口鼻被封而窒息,還能延長它被麻醉的時間。
做好這一切之後,秦月夕又在周圍布置了幾個簡易的機關,防止有狼或者其他肉食動物餓急了接近,趁著虎昏迷時將它咬死。
最後確定一切妥當周全,秦月夕毫不猶豫地轉頭就走向來時路,至於什麼草藥之類的早就被她拋諸腦後了。
這麼巨大的一頭虎,就算是要跟幾家人一起分,也能賣出不少銀子,穩賺不虧!
雖然她的小腿受了傷,但秦月夕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她試著用比小跑還快一點的速度行進,儘量將重心放在右腿上,還時不時藉助袖箭幫助前行。
小腿雖然一直在隱隱作痛,但比她預想的情況卻要好上很多,至少並沒有讓她因為腿傷而被拖慢了速度。
秦月夕下山的速度比上山還快了一倍,沒用多久就已經遙遙看到山腳下的小村子了,她擦了一把額頭上沁出的汗,一鼓作氣地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