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秦月夕的不懷好意,高健再去緊張起來,臉紅脖子粗的喊叫。
只是才喊出這句話,就被秦月夕又手背狠狠抽了一個耳光。
啪——
手背骨節分明,扇在高健臉上,遠比帶肉的手掌心打的更痛。
秦月夕並未用盡全力,高健只是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扇蒙了,一時間連喊叫也忘記了。
趁著難得的安靜,秦月夕一把扼住了高健的下巴,拇指和食指用力的掐著他的臉頰,力道之大,已經讓指腹深深陷入了他的皮膚當中。
刺痛傳來,高健又想說話,卻被秦月夕掐著下顎用力一抬,只聽『噠』的一聲,下頜骨在被迫合上。
高健不受控制的閉上嘴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你給我聽好了,我親自下來審問你,給你兩次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原本我也想兩袖清風,當個普通的生意人,但你偏偏要在我的忍耐線上反覆橫跳,我對你的忍耐也是到頭了,上次我見血,好像還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高健不能開口,卻又無比清晰的看著秦月夕近在咫尺的臉,更看得清她眼底升起的陰森與一抹嗜血。
秦月夕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顯得興奮異常,「讓我想想你這種狗東西,該用什麼花樣對付你,對了,你不是喜歡自斷腳踝嗎,好像還有一隻是好的?」
說著她眼帘一垂,視線下移看向他那隻還完好的左腳,「你以後別走路了,當個徹底的廢人吧。」
說完,她空閒的左手忽然對準了高健的左腳。
只聽咻地一下。
細微的破空之聲再次響起。
旋即坐在鐵椅子上的高健就身子猛然一震,像是收到什麼巨大傷害似的,一雙眼睛也瞪大了許多。
只不過嘴巴還是被秦月夕單手死死扣著,臉紅的像是花了胭脂,卻一點叫聲都發不出來。
此刻,一隻木質的小短箭牢牢地扎在了高健的左腳的腳面上,鐵質的矢頭已經完全陷入在了高健的腳掌中。
高健痛的身子抽搐了好幾下,才勉強不再動彈。
只是秦月夕並沒有給他多少喘息的時間,就低頭看了一眼他的腳面,輕笑了一句「哎呀,有點射偏了。」
說罷,咻地一聲。
破空之聲又一次響起,
秦月夕面不改色的的罩著高健的左腳刺出了第二箭。
椅子上的高健又是身子一震,這一次比剛才還要劇烈,他的屁股已經從鐵椅子上抬起,若不是有雙手被緊緊禁錮在鐵椅子上,他恐怕會直接疼的跳起。
「這下扎的不錯。」
秦月夕這次滿意的點點頭,看了一眼他腳上扎在腳掌正中央的短箭,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只是兩箭下來,高健已經疼的一頭冷汗,額頭上冒出綠豆大小的汗水珠子,看向秦月夕的的眼神也充斥恐懼。
「在鄴城的時候,你用你右邊的這條斷腿誣陷我對你行兇的時候,我就想這麼幹了。」秦月夕的右手依然緊扣在他的下巴上,閒聊似的說道,「還往我腦袋上扣屎盆子,你現在是不是知道了,要是我動手,你的腳踝可不只是骨裂這麼簡單啊。」
「唔,唔唔唔!!」
高健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在疼痛稍稍減輕一些後,不住地從喉嚨里發出唔唔叫聲。
「怎麼,現在又有話說了?」秦月夕視線一掃,淡淡地瞥了滿目通紅的高健一眼,遺憾的搖頭說,「可惜了,我現在不想聽。反正你皮糙肉厚,又一心求死,我可以成全你的。只不過死的沒那麼痛快。」
「你以為我看不出你心裡在想什麼?你不肯全部招供,不就是想硬氣一回,順便保住那個給你通風報信的人嗎?你覺得這樣,就不會失去一個對我我的人。是不是?」
高健眼珠子轉轉,不敢跟她對視。
她微笑出來「白費力氣。其實你就算不說,我大概也能猜到是誰。但如果你自己肯說的話,也表示你還有一點後悔之心。也更能方便我把這個事情早點解決完。但你不願意說,那就看是你的嘴巴硬,還是我手裡的這些刑具硬。」
既然前後兩次都不肯說完實話,看來高健是真的很像保護最後這個幕後之人。
這就更讓她好奇,高健為了最後一個幫自己的人,能忍受多少疼痛?
能把刑具抗到第幾個?
據說當年顧梓晨被關在刑獄司的時候,七十二道刑罰全部受遍了,也依然不肯改口承認在疆北通敵之罪。
能像顧梓晨這樣有骨氣,有超乎尋常人毅力的人的確沒幾個。
她現在好奇的是,高健能嘴硬多久。
「你不想說話,現在可以暫時不說話。」
秦月夕吐出這句冰冷的話語後,直接改為雙手扣住了高健的下巴,雙手卡住他下頜關節的地方,用力一拽。
咔嚓一聲。
高健的下巴就被卸了下來,又是一陣劇痛從臉上傳入大腦。
這一次高健沒挨住,眼珠子向上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秦月夕這才放開暈死過去的高健,轉身走到地窖角落旁洗淨雙手。
把雙手洗了兩遍之後,秦月夕走到地窖入口的正下方,輕輕拍了拍手。
地窖入口處很快多了兩道黑影,順著梯子悄然落下。
「夫人。」
還是剛才的那個兩個暗衛,他們重新出現在地窖里,對著秦月夕抱拳行禮。
「我給了高健機會,他嘴巴還是很硬,不想說實話,那就別客氣了,準備的刑具都挨個給高健上一遍。」
「是!」
「只是有一點你們要記住,下手的時候主意分寸,看他扛不住的桑侯,就給他休息休息,用一些治療的藥物。別那麼快就死了。」畢竟,高健目前還是活著,更利於事情推進。
最重要的是,這麼一個人渣,如果才受了這麼點苦就嗝屁了,那實在太便宜他了。
怎麼著也要讓他跟蓉蓉一樣,把身上的血流的差不多了再死。
「當然了,如果他真的那麼厲害,能抗住所有刑具而不鬆口的,那我敬他是條漢子,給他厚葬。」丟下最後這句話,秦月夕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