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坤驚魂未定的轉過身,看向正站在自己身後,穿著一身浮光錦蝙蝠紋織花的長袍的蕭承乾。→
「皇兄您,您來怎麼沒個小廝通傳呢?」看到蕭承乾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別院裡,蕭承坤顯得有些吃驚,面龐肌肉也繃的很緊。
「五弟不用這麼緊張,本宮不過是聽說了一些事情,又正好路過這裡,便過來看看你。」
蕭承乾嘴角微掠,「本就是隨意出門,也想知道你此刻實在宅邸里做什麼,就沒有派人通傳,怎麼,反倒嚇到你了。」
「哎呀,也不是嚇到,就是……」蕭承坤略有尷尬的看了一眼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鴛鴦,使了個眼色。
鴛鴦趕緊起身,連身上的塵土也顧不得拂去,就彎下雙膝,對著蕭承乾行了一個大禮便匆匆退了。 ✴
鴛鴦走後,蕭承乾看著鴛鴦離去的方向,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加玩味「五弟,你這素來喜歡和宮女,女使嬉戲玩鬧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但我聽人說,你昨兒去了護國寺,跟景安侯府的那位嫡出小姐傳出了一些風流韻事?」
「什麼,皇兄這是哪裡聽來的,沒有的事。」蕭承坤臉色更為尷尬,直接否認了。
「是麼,可是永昌伯爵府管家婆子也是已經把看到的都說出來了,眼下知道你那件事請的沒有十幾戶,也有個七八家了。」
蕭承乾笑著道,「其實身為男兒,有一些風流韻事,父皇也不會多說什麼,只是那景安侯府到底世代簪纓,襲爵封侯之家,不是一般女子,也不是你身邊那些丫鬟女使,玩玩便罷了。」
「一點小事而已,怎麼傳的難麼快。」蕭承坤驚訝了,不過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現下連皇兄都知道了。
「你以為京城裡那些長舌婦每日聚集在一起,都是在閒聊什麼?不過都是聊今兒這個宅子裡出了什麼事情,那個宅子裡納了幾房小妾。你若是在沒對景安侯府有個表示,怕是很快全京城的高門大戶都要知道你和那秦月染不清不楚了。」蕭承乾淡淡地說著,語氣頗為打趣。
「這,這可怎麼辦,那父皇不就知道了,」蕭承坤心頭一驚,他知道事情可能會走漏風聲,只是沒有想到會傳出來的這麼快。
「父皇知道不是早晚的是麼,現在外人都在穿,你昨天在護國寺里跟秦月染勾肩搭背,雖然你對外宣稱是你看她手上,攙扶了一把進了齋房裡,但某些人添油加醋,已經將你和秦月染說成了是在護國寺里摟摟抱抱了,雖然還沒有提到『私通』二字,但言語也很難聽了。」
蕭承乾看著自己這個風流成性的弟弟,笑著問,「本宮還很好奇,這事兒你打算怎麼辦?」
蕭承坤有些苦惱地坐回到石凳上,「我,我也沒想好怎麼辦呢,這事兒我跟我的母妃已經說過了,我母妃當時沒表態,只說讓我回府靜思己過。還說我不成體統,胡鬧到了寺院去。我自己吧……那秦月染倒是長得不錯,收到我府上看著也的確養眼,但讓她做正妃……我又不太想。」
「那便讓她做個側妃吧。」蕭承乾道。
「側妃?景安侯會願意麼?」蕭承坤不安地看向皇兄。
蕭承乾笑的滿不在乎,「這有什麼,能給她側妃的位置,已經是抬舉了。以景安侯府如今的家勢財力,再加上那個管家不嚴,放縱惡奴害死府中小娘的甄氏,秦月染的名聲已經是臭大街了,你能納她為側妃,是她該燒香才是,你放心就是了,若你肯點頭說願意上門提親,納秦月染為側妃,景安侯必定歡喜不已。」
「真的?不會把我一棍子打出來?」蕭承坤將信將疑。
「這樣吧,你且看著,若明日,景安侯府的人主動上門進宮,或找你,你提納為側妃的事情就能有九成把握了。」
蕭承乾氣定神閒的說完這句,也坐到另一旁的石登上,「不過,我是真的很好奇,你是如何與那景安侯府的嫡女勾搭到一起的?我記得你們之前,可是從無交集。」
「這事兒……」
蕭承坤沉吟了下,想著自己大哥也不是外人,關係又如此親密,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就一股腦全說了,「這是說來也是蹊蹺,昨天我帶著鴛鴦去護國寺找那住持大師要手寫的佛經,我母妃不是預備著在寶華殿裡做一場水陸大法事,我就去取經書,我這個人你也是知道的,一貫對著美女就心痒痒的……就,就想著找個沒人僻靜之地,和鴛鴦親熱一番,選了一個僻靜無人的小院,剛要推開一個房門,我記得就好像身後有什麼人駕馭著輕功靠近,我一轉身,就是聞到了一種奇怪的香粉味道,然後後面的事情就雲裡霧裡的,看什麼都半真半假,腦子發昏。」
「等我進了屋子以後,就恰好看到那小屋子的炕頭上躺著一個美女,當時我也不認識那就是景安侯的嫡小姐啊,就加上腦子昏頭,只以為是什麼天仙美女,直接撲上去了,等完事了才知道那時秦月染。」
「而且說來也奇怪,那秦月染躺在炕頭上,若真的是不願意,大可以反抗,我就真的以為那就是我看到的什麼天宮仙子,就……」
蕭承坤說完後,懊惱地捏拳錘了下桌面,「我若是知道那個女人就是侯府嫡小姐,我肯定不敢亂來啊。」
聽完五弟的描述,蕭承乾敏銳的抓住了重點,張口就問「你剛才說,你要進那個房間的時候,身後有一股勁風掃來,好像是有人踩著輕功靠近你?可看清那個人的模樣了?」
「那看得清,一轉頭就是一股白茫茫的香粉撒過來,眼睛都被迷了。說起來,我還想找這個人呢,是誰在算計本皇子!」蕭承坤也想這件事的起因,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被人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