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玉宸就是謝平?

  謝薇看了一眼,發現門外只有凌香,她端著茶盤,低眉順目。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進來吧。」

  謝薇側過身,微微讓開一些。

  就在這時,一道月白色身影很快閃身進了屋,大咧咧地坐到圓桌前,一臉得逞的笑。

  謝薇皺了皺眉,等凌香放下茶盤出去後,她才微抬下巴,道:「不是說好了,你暫時去睡書房嗎?」

  「是啊,我這不是聽說娘讓人送了綠豆湯過來,我過來喝綠豆湯嘛。」

  「……」

  謝薇瞧他那樣,也知道他打的什麼鬼主意,不過,她也剛好有話要跟他說,只是剛才被他氣的,一時忘了,所以也沒吱聲。

  坐下後,秦湛給她盛了一碗綠豆湯,又給自己盛了一碗。

  「這綠豆湯真好吃喝,還能清熱解暑。」秦湛一邊喝,一邊觀察謝薇的反應。

  謝薇沉默著,沒說話。

  兩個人喝完了綠豆湯,謝薇喊了凌香進來收拾。

  秦湛磨磨蹭蹭著,有些不想走。

  「阿湛,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秦湛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哦?你說什麼事?」

  「還記得成親前一天,我被幾個大漢綁架的事嗎?」

  「記得,怎麼提到了這事?」

  「你說他們曾當過兵對吧?」

  「看他們的一些招式和行事風格,十有八九是的。」

  「那你覺得這夥人可靠嗎?」謝薇眼神亮晶晶的,有些期待地看著他。

  秦湛微微蹙眉,「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謝薇勾了勾唇:「我也不瞞你,其實,我想收買這幾個人,為我所用。」

  「你要他們能做什麼?」

  「我有大用!」謝薇神神秘秘地一笑,「你看啊,他們幾個長得人高馬大,又有武功傍身。若是能替我辦事,組成一支運輸隊,專門負責把南嶺的藥材運往京城,你覺得怎麼樣?」

  謝薇其實早有這個想法,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上一次她是依靠林家的車隊,把藥材運到京城來的。

  但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她想擁有一個自己的運輸隊,這樣,以後她想做什麼生意,都可以靠自己的人運輸。

  南嶺距離京城上千公里,這一路上可能會遇到很多問題,一般人,她也不放心。

  而「七煞」那幾個,剛好就是她想要的。

  他們有武功,有能力,既然當過兵,也會一些偵察、探路、抵禦外敵的能力。一路上運輸一些藥材貨物等,應該不成問題。

  前提是——這些人得服從她,忠心為她做事才行。

  這也是謝薇前兩天那麼輕易放過他們的原因之一,她是想「收買人心」。

  秦湛認真想了一下,「你這個想法倒是挺好的,但是那幫人來歷不明,性情乖戾,不容易收服。若是他們不願意,你又能如何?」

  秦湛說的確實是實情,所以謝薇也在考慮這件事。

  「那你覺得,他們這幫人,可用嗎?」

  謝薇的意思,秦湛能理解。以他看來,這幫人確實存在一些問題,不過,只要他們不是宵小匪類,加以引導,倒確實可有一番作為。

  「薇薇,你考慮好了?」

  謝薇點了點頭。

  秦湛看她眸光明亮,一臉堅定,便知她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你若是想好了,我自然是支持你的。」

  謝薇微微一笑,她就知道秦湛會相信她,「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想讓你幫我。」

  「什麼事?」

  「他們那幫人的來歷,你能不能查清楚?」

  秦湛畢竟在軍營里呆了十幾年,對這些人有所了解,若是通過他來找這些人的來歷,可能容易些。

  搞清楚了這些人的來歷,謝薇也好決定到底用不用他們。

  秦湛挑了挑眉,「想讓我替你去查也行,不過嘛……」他順手握住了謝薇的手,微一用力,便把謝薇帶進了懷裡,湊近她的耳邊,帶著戲謔的笑聲道:「今晚開始,我要回房睡。」

  男人呼出的熱氣惹得謝薇耳朵一陣滾燙,她掙扎了一下,推聳著他,「你這是趁火打劫!」

  她推的力度並不大,倒也不是真的很抗拒他的親近。

  秦湛非常厚臉皮地說:「非也,為夫這是合情合理的要求。」

  謝薇「切」了一聲,眉梢眼尾間卻帶了笑意:「明明就是無賴!」

  秦湛瞧著她,忍不住親了她一下,雙手攬緊她的細腰,貼著她的耳邊很小聲地問:「身上好些了嗎?」

  嗓音都不自覺地帶了一些暗啞。

  謝薇怔了一下,明白過來他是什麼意思,俏臉又窘又紅,咬著唇,就是不說話。

  其實她一直在堅持鍛鍊,身體素質一向很好,前幾天無奈是「業務不熟練」,有些傷到了,感覺累,就下意識地抗拒。

  「讓我看看……」秦湛說著,手已經不老實起來,謝薇輕顫一下,像是受了驚的兔子,瞬間從他懷裡跳出來,支支吾吾地說:「你,你還是去睡書……」

  秦湛卻是打定了主意,他朝前一步,雙手撐住桌子,把謝薇困在他和圓桌之間,「薇薇,我是你相公,你還想讓我睡書房睡多久?」

  謝薇:「……」

  看她面色似有動容,秦湛再接再厲,湊近她,悄聲地說了一句話後,謝薇驚得雙眸瞠大,在她尚未反應過來時,秦湛已經抱起她,朝床上去了。

  謝薇來不及阻止,也阻止不了,秦湛想做的事,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況且,他也算是說到做到了。

  謝薇醒來時,只剩下她一人,她看一眼天色,應該是不早了。

  要是秦湛還在,她肯定要被他笑話。

  「凌香。」謝薇朝外喊了一聲,連忙起身穿衣服,「怎麼不叫醒我?」

  「少夫人,少爺臨走時吩咐過,讓你多睡一會兒。」凌香給她打來了熱水,伺候她梳洗。

  謝薇臉上一紅,沒再說什麼。

  「我儘量輕點。」

  想到昨晚秦湛說的話,她還是忍不住有些羞臊,不過,昨晚他確實算「說到做到」了。

  用了早膳後,謝薇去了藥材鋪。

  早上不怎麼忙,謝薇開始清點藥材。

  如今藥材鋪已經開張快兩個月,有些藥材的數量不多了,需要補貨,她已經寫信給謝家村那邊的曹燕,讓他們準備好藥材,接下來,只等著讓人過去運過來。

  謝薇正想得出神時,外面進來一個小丫頭,她來到櫃檯前,直接開口問:「掌柜的,這裡有安胎藥嗎?」

  謝薇打量她一眼,這丫頭年紀不大,梳著雙頭髻,穿一身綠色衣裳,看上去像是某個大戶人家的丫鬟。

  「有倒是有,你可有大夫開的方子?」

  丫鬟從袖袋裡取出一張方子遞給她。

  謝薇把方子拿過去給鄭老先生看,他看了後,點點頭:「此方是安胎良方,可用。」

  謝薇不疑有它,照著方子抓好了藥。

  把藥遞給了那個丫鬟後,她也沒說什麼,付了銀子就離開了。

  謝薇想著剛才那個方子既然是安胎良方,不妨拿來研究研究。

  於是,她趁著剛才抓藥時留下的印象,很快把那張方子謄抄了一份,又拿給鄭老先生,讓他給她講解一下這個方子。

  鄭老先生看她好學,自然是知無不言。

  謝薇聽了後,受益匪淺。

  而此刻,謝氏藥材鋪的門口,卻停著一輛馬車。

  剛才買藥的丫鬟上了馬車後,把安胎藥遞了過去:「夫人,藥已經買好了。」

  馬車內坐的不是別人,正是姚玉兒。

  而剛才買藥的丫鬟,就是秋霜。

  這安胎藥,自然也是姚玉兒特意吩咐秋霜去買的。

  她原先只知道謝薇開了麵館,也是前幾天讓人打聽才知道,原來她還開了一家藥材鋪。

  姚玉兒微微掀開轎簾,盯著「謝氏藥材鋪」幾個字,眼底仿佛興起了驚濤駭浪,洶湧而來。

  她緊緊捏住雙手,面露憎惡。

  前天,她雇來的那幾個男人,竟然把她給的銀子全都退了回來,還說以後不會再接這類的生意。

  姚玉兒以為他們是嫌棄銀子少了,提出要追加銀兩,但無論她怎麼威逼利誘,那些人都不同意。

  這也就罷了,偏偏她因而生怒,動了胎氣。

  大夫早就說過,她這一胎很不安穩,需萬分小心才是。

  雖然她暫時保住了胎,但是這一次動了胎氣,已經傷了胎兒,她這個孩子,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

  聽到這個消息時,姚玉兒仿佛晴天霹靂。

  她知道,她能留在曹相府的唯一用途,就是她肚子裡的孩子。

  若是這個孩子沒了,她以後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最近曹良也不似往日那般寵著她了,雖然回府後還是會去她那裡坐坐,可她畢竟身子不方便伺候,有時候他也會去別的女人那裡過夜。

  這些她都可以忍了,但是最近又聽說,他常去青樓里喝花酒,還對一個花魁一擲千金。

  姚玉兒本就心煩意亂,聽到這些,仿佛是火上澆油,昨天更是有腹痛流血的徵兆。

  大夫診斷後說,這已是流產的徵兆,這一胎,恐怕回天乏術了。

  姚玉兒哭了一夜,可是有什麼用?

  昨夜,曹良根本連她的屋子都沒去一下。

  這一夜,姚玉兒也徹底看清了,她這命,還是得靠她自己才能改變。

  既然這個孩子註定保不住了,她也得拉個墊背的,以祭她的孩子在天之靈。

  而這個不二人選,當然是謝薇了。

  她是這一切的源頭,若不是她,她這一生也不會過得這麼苦。

  秋霜有些害怕這樣的姚玉兒,可她也不敢說什麼。

  只得小聲勸著:「夫人,咱們回去吧?」

  姚玉兒正要放下轎簾,目光卻突然瞧見了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

  那人從巷子裡出來,徑直進了謝薇的藥材鋪。

  從她這個方向,剛好能見到謝薇從櫃檯後抬頭,衝著來人笑了一下,說了一聲什麼。

  兩個人一直在說話,雖然聽不清他們說什麼,但能看得出來,他們二人關係匪淺。

  姚玉兒神情變了變,有些莫名的興奮和戲弄。

  剛才進去的那個男人,若她沒有看錯,就是上次她在緣山寺里遇到的謝平。

  想不到,這父女倆原來已經見過面了。

  可是再一細想,不對啊。

  上次她見到謝平的時候,他還一臉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甚至把她認成了「謝薇」。

  這麼想來,也對。

  謝平並沒見過真正的謝薇,而謝薇自然也沒見過謝平。

  再加上謝平又改變了容貌,說不定連名字也變了。

  所以,這父女兩個人,哪怕是面對面,也不知各自的身份。

  姚玉兒想到這,不由得勾了勾唇。

  露出無聲的詭笑。

  這下,有意思了。

  等謝平從謝氏藥材鋪里出來後,姚玉兒才獨自下了馬車,然後跟著他,一直走進巷子裡。

  她刻意吩咐不讓秋霜跟著,就是想弄清楚怎麼回事。

  前面的中年男人感覺到身後有人跟隨,他眼底微沉,忽然轉過身。

  姚玉兒在看到那人的那張臉時,確定自己並沒有認錯,她微微笑了笑,「又見面了,爹爹。」

  這一聲「爹爹」,她刻意壓了音調,仿佛以前她小時候那樣喊他。

  對面的中年男人微微皺了皺眉,腦子裡仿佛有遙遠又陌生的記憶襲來,「你是……」

  「怎麼了?爹爹不認識大丫了嗎?」

  「你,你是大丫?」

  「是我呀,爹爹,你怎麼了?」姚玉兒刻意走近了一些,上次她就覺得謝平有些不對勁,只是那時候她心裡厭惡他,壓根沒有多想,這一次,她卻是刻意接近,自然也看得清楚一些。

  謝平的眉頭緊皺,臉上似有痛苦之色。

  「爹爹,我好想你啊。這些年,你去哪了?」

  「我,我……」中年男人忍不住抱住了頭,他的樣子看起來越來越難受。

  姚玉兒正想再走近一步,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冷聲:「姚玉兒,你在這裡做什麼?」

  姚玉兒回過身,見謝薇突然走了過來。

  看到謝薇那一身精美的夫人裝扮時,姚玉兒的眼都紅了,她氣得咬緊牙關,冷哼一聲:「我在這裡做什麼,跟你有何關係?」

  謝薇卻在她轉身之際,看到她身後的玉宸一臉痛苦之色。

  她連忙跑上前,伸手扶住他,一臉擔憂地問:「玉叔,你怎麼了?」

  玉宸感覺腦子裡有好幾道聲音在擾亂他,他一時也分不清誰是誰。

  「你剛叫他什麼?」姚玉兒忽然頗有興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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