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玉樹剛就聽說大哥家有從城裡來的大人物做客。
這會聽了老娘的叫罵聲。
要不是親娘都想一悶棍把老閻婆子敲暈過去。
「娘!」閻玉樹急道:「三個月的罰期好容易快挨到頭了,你就別在鬧了!」
「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我呸!」老閻婆子雙手叉腰,對著高牆裡頭喊,「林楚楚你給我出來!」
「我兒子倒了八輩子霉娶了你,親兒子搬新家你連老人都不請!」
「卻把撿來倆不知道哪來的爺們,藏倆男人在家你想要幹啥!」
「你是不是想給我兒子戴綠帽子!」
愉悅的氣氛下,叫罵聲刺耳聒噪。
陳老夫人一愣,林楚楚苦笑一聲,「老夫人見怪了,是我婆婆。」
「陸姐姐老夫人,您二位先坐著我出去一趟。」
林楚楚面若寒蟬,這老東西合著官差打臉的三十八巴掌不疼了。
她剛推門出去,旁邊屋子的男人們全都走了出來。
這功夫老閻婆子還在作死。
「林楚楚,你這殺千刀的小賤人,你給我出來,攛掇我兒子跟我分家,養汗的敗家的狐媚子……」
粗鄙之言簡直污耳。
「永錚這就是你親娘,林楚楚你的婆婆?」徐文清皺著眉頭瞅瞅閻永錚,再斜睨了一眼牆外有些詫異。
老閻婆子已經罵到林楚楚偷人了。
閻永錚臉色十分難看,「大人請勿見怪,我娘親與我媳婦素來不和,她說的話都不是真的。」
「當然不是真的。」
林楚楚火冒三丈,說她別的看在今天高興的日子還能忍一忍。
老東西竟然編排她偷人?
你娘的!
砰的一聲大門推開,林楚楚橫眉出來:「掉糞坑醃了腦子的老東西,在我家門口造什麼謠噴什麼糞!」
「我看官差那三十巴掌,還是沒打疼你!」
「閻玉樹,你要是個男人,還想要功名就趕緊把她弄走!要不然我保准你哭都沒有地方!」
閻家大門裡面長身玉立站著幾個氣度非凡的人。
閻玉樹就是再缺心眼,也知道此時不對。
「娘!娘!趕緊走吧。」閻玉樹簡直要哭,「大哥家的客人,咱們一個都得罪不起,別在鬧了,再鬧下去我的功名,我的功名啊!」
提起那三十巴掌,老閻婆子活活養了一個月才敢見人。
這會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小賤體,你嚇唬誰呢你!」老閻婆子撲通一聲坐在地上「哎呦我的老天爺啊,我命苦啊,我辛苦拉扯大的兒子,不孝親娘。」
「全聽他喪天良的媳婦林楚楚的!」
「哎呦,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親兒子搬家我都不能來,一個兩個都不把我放在眼裡,我還活著什麼意思!」
林楚楚心頭宛如有一萬隻蒼蠅在飛。
煩躁的她要是殺人不犯法,都想直接結果了這滾地撒潑的老東西。
徐文清站在門口,頗有些目瞪口呆。
「老師,早前聽說鄉野婦人蠻橫,今日一見果真大開眼界。」
「文清,注意身份。」陳晉元沉著臉說。
徐文清一句話,諷刺得閻永錚臉上生疼。
「大人,我這就讓家母離開。」閻永錚忍無可忍。
「先別。」徐文清道:「之前林楚楚就因為婆媳失和,跑到城裡鬧了一通。」
「這會趁著我和老師都在,解決個乾淨吧!」
閻玉樹正拽著滿地打滾的老娘,院子裡出來的人,他剛一瞧清楚就猛地瞪大雙眼。
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知,知府大人……」
老閻婆子一心作妖,根本沒注意到閻玉樹說什麼。
「你林楚楚不是有客人嗎?」
「我就讓你勾搭的大人物們都瞧清楚,你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林楚楚你攛掇我兒子,打爹罵娘,發家有錢了生怕我占去半分……」
粗鄙直言聽一兩聲方覺新鮮,再聽簡直難受。
徐文清眉心夾死蒼蠅,「來人,把這婦人嘴堵上。」
來的時候四輛馬車,前兩輛坐人後兩輛跟的全是身著便服的衙差。
一聲令下,老閻婆子還沒反應過來,掙扎間就被人把嘴堵住。
「閻家老婦,本官乃豫州知府,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徐文清在剛搬來的椅子上坐了下去,「你若不呱噪,便把你口中東西拿掉,若是再張口辱罵那就掌嘴伺候。」
狀況突如其來,老閻婆子兩眼發直,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是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
趕來看熱鬧的村民,下巴差不點沒驚掉。
閻永錚林楚楚怎麼會認識知府大人。
只在畫本子裡聽說過的青天大老爺,怎麼會來他們家做客。
見老閻婆子傻在那裡,徐文清道:「閻玉樹,前次因你規勸不到,受的懲戒可還記得。」
「記得,記得!」閻玉樹磕頭如搗蒜。
「那現在是怎麼回事?」
「現……現在我……」
向來短路的大腦,運轉了起來,來大哥家做客的是知府大人,上次他就被罰了三個月。
眼下他娘在鬧,恐怕功名都要沒了。
閻玉樹戰兢道:「回,回大人,晚生,晚生並不是沒有規勸我娘。」
「可她實在是不聽啊,當人子女只能規勸不能強逼,我娘……」qqxδnew
他磕磕絆絆眼神閃躲,「我娘,我娘應當是失心瘋了,要不然不能這麼瘋癲冤枉大嫂。」
「大人,我真的規勸過我娘,真的規勸了!」
「求大人,求大人不要降罪於我,求大人網開一面!」閻玉樹跪地磕頭一個字都沒給他娘求情。
遇事全無章法,只顧自己,這樣的人又怎能在科舉當中有建樹。
徐文清斜睨一眼,冷言道:「閻玉樹你且一邊聽著。」
「閻家夫人,我剛說的你可聽明白了?」
老閻婆子這會回神了,連忙點頭,嘴裡的東西拿出來,剛要張口開嚎。
就被官差推了一把,「大人,讓你不要聒噪!」
聒噪啥意思,老閻婆子不懂。
反應過來是官老爺,連忙跪了下去。
「青天老大人可要給我做主啊!」
林楚楚冷眼瞧著她,看這老妖婆子到底能翻出什麼郎來,正好趁著今天知府在,一次性給她解決了。
「自打我兒娶了這個姓林的丫頭,家裡就沒有一日安寧。」
「她進門第二天就鬧分家,我兒子回來了,她攛掇斷親,從不尊我和孩兒他爹。」
「還……還上城裡告刁狀。」說著老閻婆子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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