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製作?」林楚楚頓時就想到了現代的新聞里曾報導過的,古人祭祀的時候用少女背上的皮膚來製作法器。【記住本站域名】
而那個法器的名字,她至今都有印象,就叫「阿姐鼓!」
隨著祝禱念經聲音漸大,祭祀也逐漸達到了高潮,那些被捆綁在柱子上的男人,被走上來的百姓拿著帶刺的藤條挨個鞭笞。
趙王高聲地道:「主宰一切的巫月神,請你以自身的光輝洗淨我們身上的罪孽,這些綁著的人全都是接受過大昭罪人恩惠的百姓。」
「他們的靈台已經被污染,他們的身軀已經不再潔淨,現在將他們先給高高在上聖潔的月亮神,求月亮神寬恕他的門罪孽,收留他們可憐的靈魂……」
弱者欺壓弱者,使的力氣越多,越能滿足他們那點可憐的在陰溝里打滾的自尊心。
農奴們被扒光了衣裳,鞭子一道道狠抽在肉體上皮開肉綻,偏偏嘴巴還被堵住除了唔唔的聲響發不出一點聲音。
這樣帶有血腥懲罰意味的祭祀顯然不是第一次。
前來祭祀的百姓他們手早有準備,一人手裡拿著一個,林楚楚他們見狀也從起身撿起幾個樹枝充數。
就快要到他們了……
「主宰世間萬物的月亮神,他們自願以鮮血侍奉你們,月亮神的信徒們,請你們幫助這些罪孽的人,讓他們洗清自己身上的污穢……」
趙王話里的意思,大致能聽明白一些。
就是這些農奴們越是皮開肉綻,越是血流不止,這些拎著藤條的老百姓在神明哪裡的功德就越大。
他們用洗清罪孽往生極樂的名頭,讓曾經被大昭幫助過的人生不如死。
傅成英縮著自己武人的肩膀,裝成最普通的農家漢走在前頭,林楚楚他們夫妻本就是農人出身,對農戶的神態了如指掌,只要神態稍加變動就立馬變成了膽小如鼠的種田人。
祭台上的人唔唔地喊著,林楚楚眼神瞥向前面光裸著的少女。
跟她一樣,只要是上台來鞭笞的男人,眼睛就沒有不往那邊看的。
不著寸縷的少女,永遠是男人最嚮往的地方。
緩步走著,林楚楚突然輕聲貼近了閻永錚的耳朵,「你們男人果然專情。」
閻永錚不明其意地看過來。
就聽自己的媳婦嘲諷道:「不管是多大年紀的男人,都喜歡十七八歲的少女,這可不就是專情麼。」
閻永錚:「……」
前頭恰巧聽見的傅成英:「……」
他們走在隊伍中間,前頭的人拿著藤條在那早已血肉模糊,找不到一塊好肉的身體上重重揮舞了幾下,到了林楚楚他們。
傅成英藤條在半空中打了個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上頭的木頭柱子上。
閻永錚手法也差不多,林楚楚則不忍去看那慘不忍睹的人,意思意思揮舞了下就算拉倒。
與趙王的距離越近,就意味著距離今晚的目標越近。
就在傅成英回過頭準備跟閻永錚釋放暗號,動手的時候,祭台上的主禱詞完全變了模樣,天空中也頓大變。
大片大片墨黑的烏雲幕布一樣扯了出來,它們遮蓋住月亮周圍所有的星星,以山雨欲來之勢,撲向天空正中央的月亮。
「中原人的罪孽正席捲著月亮神,拯救一切世間黑暗的月亮,我們的神明它正迫切地需要我們的幫助!」
趙王的聲音與周圍急促念經的聲音交匯在一起,與此同時,之前那幾口大缸被抬了上來,他們把少女的嘴巴堵住。
林楚楚親眼看著,一個穿著巫師服的男人割開少女頭頂的皮膚,把大缸里的水印從創口裡面灌了進去。
水印本身不光有劇毒,如果直接灌進去活人體內,可保持死者生前模樣,屍體維持千年不腐。
這一幕簡直賅人的讓人不敢相信。
林楚楚心臟重重地跳了一下,那劇痛的感覺猶如被車輪重重碾過一樣,她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髒話。
人還活著就遭受如此酷刑,那該是怎樣的一種疼痛啊!
即便是堵住了嘴巴,哀嚎的聲音也跟堵不住一樣,嘶啞地拖長了尾音穿破層層誦經的聲音狠辣地鑽進了耳朵。
「傅將軍!」林楚楚心中萬分憤怒,不管其他喊了一聲,「動手!」
傅成英早已憋了多時了,此時少女的慘叫聲猶如一聲號叫,他身形快如閃電,倏地一下躥出去好幾米遠,與趙王之間的距離,一下子縮短到只剩下兩米。
與此同時,閻永錚也動了起來,「媳婦,躲起來!」
發生變故的時間不到半秒,早已埋伏在空地周圍的大昭兵馬如天兵降臨,無數篝火霎時間在瞳孔中照亮。
「我等奉大昭長寧公主殿下旨意,前來捉拿反賊,爾等投降尚可饒上一命,如有反抗就地格殺!」
「兄弟們,跟我一起沖!」
埋伏在周圍的士兵們也早已隱忍多時,隨著一聲令下,大昭的兵馬好似暗夜裡的衛道士,霎時間全部沖了出來。
大批量聚集在一起的巫月神信徒百姓,隨著大昭兵馬的到來頓時像是開水滾了鍋,場面頓時亂了起來。
祭台上的信徒見有人衝著趙王而去,電光火石之間竟然妄圖用自己沒幾塊布片的身體,去格擋傅成英冷傲的刀鋒。
周圍都是擁擠的百姓,危險真正來臨的時候,除了趙王身邊的親信,沒人能真的不要命的為了他一個人安危往上沖。
閻永錚緊隨其後,暗藏在身上的的倏地長刀拔出,他穿過擁堵起來的人群,朝著目標的方向前去,所到之處如遇阻攔,皆是血肉肢體橫飛的場面。
林楚楚躲進空間裡的同時,還不忘了拔下身邊最近一個人嘴裡的破布,塞了一刻靈泉水的保命藥丸到那人嘴裡。
要說趙王這個老小子,當初能從大昭兵馬的刀尖下掏出來,那定然是有兩把刷子,治國齊家他沒本事,伺候大和尚坐轎子,搗鼓邪教逃跑他可簡直太在行了。
傅成英身型靈活的宛如暗夜裡行走的貓。
他三兩下就竄到了趙王跟前,行動如風,五指成抓,剛要伸出手去抓,就見趙王這個鱉孫,身體立馬滾成個球,逃命的時候顧不得其他竟然直接從高台之上滾了下去。
緊隨其後的閻永錚見狀立馬喊道:「傅將軍,只要活著的就行!」
只要活著的就行,這句話可太好解釋了,只要活著能喘氣的,那他受不受傷,傷成什麼樣那可就說不定了。
祭祀當中嗜血暴虐的情緒尚未平息,就被天降的大昭兵馬給打斷,空地上千人的百姓一時間全都將自己的本性暴露出來。
他們無視大昭官兵繳械不殺的話語,以身體突破包圍圈的架勢,宛如不要命的造反狂徒。
兩千多人,光是抓人都要好長時間,傅成英的兵都是當初打匈奴時的人,這群生死中穿行過無數次的老兵痞可不管哪個。
只要你幹上,我就敢殺!
一時間槍聲喊殺聲混亂在一起,場面亂七八糟。
祭台那頭,趙王見識不好就要跑,閻永錚見狀掏出腰間的火銃,架在肩膀上,在暗夜中飛快瞄準。
「砰」的一聲過後,慘叫聲應聲響起。
那一槍准准地射在趙王的大腿上,痛苦的哀嚎聲叫了還沒兩秒,他嘴裡的大昭罪人就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前。
「閻駙馬,你這不地道。」傅成英頗為不滿地道:「不是說好了,人要我來抓,這次的功勞是我的嗎?」
場面混亂里,閻永錚回頭看向祭台上,並沒有看到林楚楚的身影,他稍稍放下心,「是你的,槍是我打的,但人是你抓的,功勞全都是你的,我家殿下也會這樣認為。」
「真的?」傅成英一腳踩中了趙王的面門,把人牢牢地固定在地面上。
「這可是你說的!」
\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