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兩軍對壘,狹路相逢

  箭羽落下一剎那,盾牌尚未來得及收回,無數的匈奴兵就從豫州城裡面涌了出來,他們不愧為最優秀的草原騎兵。【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短短几個呼吸之間,就已經調整好了隊形,彎刀齊齊抽出來對準對他們窮追猛打一路的大昭人。

  不管他們獲得怎樣的神兵利器,在財狼的眼中綿陽始終是綿陽。

  即便有了地雷這樣的武器,一旦兩軍交手大昭士兵還是會跟從前一樣,是一群沒有骨頭任人宰割的廢物!

  梁鳳蕪身先士卒與陣前。

  他的對面是五萬草原雄獅,他的身後是大昭全部的十二萬兵馬。

  此一戰若是輸了,那中原種族將永遠覆滅,大昭政權和他的他妹妹的所有夢想都將不服存在。

  「眾將士聽令!」

  梁鳳蕪抽出腰間長刀,長喝一聲,「雖朕一起殺!」

  「殺了他們!」

  平地戰爭裡面,大昭不對最擅長的就是燕子箭陣,士兵們排排兵布陣又尖刀手於萬人當中凝結成一個勢力強大的墜子。

  黑色的大雁在大地上匍匐前進。

  幾個呼吸之間,就要與匈奴騎兵駭然相撞,燕子箭陣像一把尖刀一樣狠狠地插進匈奴騎兵陣營的心臟。

  駿馬撞著駿馬,長刀抵著彎刀,從兩邊騎兵駭然裝到一起那一刻,天地間發句猛烈的撞擊聲,那是不同於爆炸聲響,是純純的數萬人兵馬相撞的聲音。

  營帳里林楚楚再也坐不住。

  她起身走了出去,走到營帳外尋來自己的紅棗馬,翻身騎了上去。

  此刻她的兄長,她的丈夫都在戰場上拼殺。

  她雖是一介女流,不勝武力,但她是個地道的大昭人,身上流淌的是中原人的鮮血。

  不能衝到最前方,但她可以以自己的方式,為自己的兄弟同胞加油打勁!

  擂響的戰鼓高台,林楚楚走了過上,「給我吧!」

  她接過來鼓錘子,毫不猶豫地敲了下去,一抹赤紅色尤為顯眼。

  閻永錚衝進匈奴人騎兵的腹地之中,像是若有所感一般,他回過頭就見自己的愛人站在遙遠的高台之上,為他雷響勝利的戰鼓。

  「大哥!」

  他高喊了一聲,「我看到邛烈了!」

  雖是數十萬人的廝殺,但他卻始終都在梁鳳蕪的身邊,那可是皇帝,雖是御駕親征,但周圍的侍衛皆換上了將士了的衣服,誰敢在戰場上眼睜睜的看著皇帝手上喪命。

  「盯緊他!」梁鳳蕪一身悍匪之氣,被激發得淋漓盡致,他揮手砍掉最近一個匈奴士兵的頭顱。

  身法和刀法快的連身邊的飛鷹閣侍衛都快要跟不上。

  「好!」

  閻永錚大聲應了一聲之後,便左右突殺,在人擠人的困境裡艱難地像向前突圍著。

  這樣距離極近的戰鬥,賀良玉的兵器是最站優勢的,兵器一寸長一寸強,她的紅纓槍所到之處,皆是殘肢斷臂。

  當初她就是兵力不敵匈奴的黑甲軍被俘,現在總算到了可以報仇的時刻,長槍的每次揮動都是一次血的報復。

  「賀將軍!我三十五個了!」傅成英,馬屁股後面穿了一串的匈奴兵腦袋,有將領的也有士兵的。

  也難為他,幾十萬人的拼殺現場,竟還能擠出功夫來把人腦袋當糖葫蘆穿。

  「你多少個了!賀將軍!」傅成英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大喊道。

  黑壓壓的匈奴黑甲軍把賀良玉團團圍住,長槍在她手裡發揮到了至極,情況屬實不算是太樂觀。

  不過她也沒有因此就想傅成英求助,「還行沒數!將官以上應該是留個了!」

  「六個!」傅成英怒吼一聲,「他娘的,匈奴的將官呢!將官呢!我怎麼就遇見三個!」

  十二萬人包圍五萬人,包圍圈以肉眼見可見的變化在縮小,在所有緩慢收攏的地方,有一個地方尤為顯眼,那就是神機營所在的位置。

  若是在山地等有遮蓋物的地方,神機營還發揮不了那麼大的作用。

  可到了平原上神機營如魚得水簡直是到了天堂一般。

  無數個精英的匈奴黑甲軍,在他們這裡根本近不了身,還未等人衝到近前呢,就被火銃幾槍崩成個篩子!

  「大哥!」

  閻永錚朝身後梁鳳蕪的方向大喊一聲,然後握緊了手中長刀,從馬背上竄起好高,凜寒的刀光從半空中劈下,要人命的刀鋒宛如千鈞地落了下來。

  邛烈正在馬上左衝右突,斬殺大昭兵馬殺的不亦樂乎。

  他躲的時候太多了,他的彎道已經憋屈太久了,是時候來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了。

  送人上黃泉的刀鋒亟待落下,邛烈宛如背後張眼睛了一般,一個閃身刀鋒擦著他左肩膀的衣襟堪堪躲過。

  「是你!」

  邛烈打馬一轉身銅鈴怒睜的雙眼,眼球倏然放大,他認出來了這人是誰。

  他正是去年夏天,差點命喪他手的大昭駙馬,閻永錚。

  「是我!」閻永錚長刀立在身後,刀尖上儘是帶著熱氣的紅色血珠,「一年未見,讓你苟延殘喘了這麼久,是在是閻某人失禮了!」

  「大昭的駙馬!」邛烈極其輕蔑覷了一眼閻永錚,彎刀如鬼魅一般眨眼間就取了一個大昭士兵的性命。

  「你的口氣不小,你們的皇帝在我這裡走不了幾個回合,更何況是你!」

  「看來你們大昭人,不光做人虛偽,就連打仗也都是花花腸子沒有一樣實在的!」

  閻永錚一身的功夫全都是梁鳳蕪親手教的。

  梁鳳蕪的功夫怎麼可能不如他。

  正待閻永錚打馬衝過去的時候,不遠處一道及輕蔑的嘲諷聲響起,「邛烈,朕還從來不知道,你逃跑是把好手,吹牛竟也一點都不差!」

  「說朕在你的這裡走不了幾個回合?」

  「你差點殘廢掉的半拉膀子,好了沒有?腳下生風似的逃跑了這麼就,你那金貴的膀子就是豆腐做的也該糊好了!」

  「永錚,別跟他廢話!」梁鳳蕪率長刀一握,先沖了出去,「把他的腦袋割下來,晚上給二妹下就喝!」

  宛如開山一般的沖勢,一刀下去,直劈得邛烈馬上不穩,上半身使勁晃了晃。

  他很快穩住開來,一擊祭出刀鋒橫掃向梁鳳蕪的胸口去,梁鳳蕪側身翻轉躲過,正待邛烈使出第二招,閻永錚的刀帶著罡風從身後劈了下來。

  「呔!」邛烈大喝一聲,單手撐住馬背,整個人飛出去一般,兩隻腳旋風一樣直踹閻永錚面門。

  閻永錚以刀格擋,駿馬被衝擊的向後退了半步。

  邛烈一擊迴旋落回的同時,彎刀如水簾一般劃像梁鳳蕪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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