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先去找衣服穿上,然後趁亂跑出去,若是有人盤問,就說見到過兩個皮膚紫色白色眼球的人。【記住本站域名】」
從老國王叫喊有刺客,再到斷氣不過半盞茶的時間。
外面的人怎麼也想不到,這麼短的時間裡,他們的寶貝國王竟然直接往生極樂。
不是說她是那個什麼紫煞禍星嗎?
那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做實了。
閻永錚跳上房梁,把血淋淋的腦袋掛在房頂,手在酒池裡面涮了涮,便領著自個媳婦大搖大擺地從行宮裡面走了出去。
就快要走到廊子盡頭的時候,碰巧遇上一隊內宮侍衛,「你們是什麼人?」
林楚楚淡定躬身低下頭,捏嗓子怯懦地說:「是大王,大王覺得殿裡的人伺候不周到,把我們攆了出去,讓大祭司再招一批新的來……」
領頭的侍衛猶豫地看了他們兩眼後,並未過多盤問逕自領著手下走了。
也只能幫他們到這裡了。
殺完了人,撒完了謊,閻永錚領著林楚楚摸索著往行宮外頭走。
巨蟒破出神廟行宮裡面全亂了。
再加上老國王掛掉,行宮的大門被徹底封死。
他們倆躲在暗處回了空間,打算修整好了過後,再慢慢找機會逃出去。
空間裡面謝伯已經知道了,大長蟲嗝屁的消息,更在談話里知道了,連人家雲樂的老國王都讓這倆兔崽子給弄死了。
剛進空間,謝伯便紅了眼眶,「安然無恙了,安然無恙了,可算是你們倆都平安了……」
顫抖的手臂,來回拍著閻永錚的肩膀,生怕在他的身上再看到什麼流血的傷口。
鬧了這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一點傷都不受。
那點臉頰上手臂上的擦傷,跟丟掉性命相比,根本算不得什麼。
老頭一邊抹眼淚地給閻永錚幾乎全部磨掉皮的手掌上藥,一邊哼哼著,「都是小傷,兩天就能好……」
「謝伯,我保證以後都不這麼魯莽了。」
這回林楚楚是真的知道錯了。
不管怎麼樣的理由,讓自己,讓自己的家人置身於危險之中都是不對。
小八斤一改往常的歡脫,出奇地安靜起來,她已經能完好地坐著了。
懵懂的大眼睛,看看爹爹,再看看娘親,末了伸出蓮藕一般的手臂「啊啊」叫起來,要抱抱。
「娘親,身上太髒了。」林楚楚寵愛地笑笑,「娘,先去洗個澡換身乾淨衣裳,馬上就出來抱你……」
這頭殺人放火之後,就躲進空間裡洗熱水澡睡大覺。
外頭的行宮裡面可就開了鍋了。
國王老邁,各地藩王本來就蠢蠢欲動,這回突然死了,在王都有勢力的紛紛把行宮圍住。
周洛是大祭司,國王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難辭其咎,但大祭司的地位僅次於過往。
暫且也沒人拿他問罪。
周夷看著那已經燒的只剩骨頭架子的大蟒,震驚得目瞪口呆,「那位長寧公主,可真是不一般啊……」
神廟裡白目神蟒,他們只在經文裡或者傳說中聽過,沒想到第一次有幸見到,就是被人直接給弄死了。
空氣中都是皮肉燒透的味道,焦糊的非常刺鼻。
黑色灰塵沾染了雪白的衣擺,周洛悵然若失地道,「她竟然真的做到了,神蟒竟然真的不存在了……」
……
這頭兩口在空間裡好吃好喝地修整著。
崔友德領著秀禾已經在城裡晃蕩了三天了。
這三天裡他極盡奢靡,揮霍著林楚楚的錢,享受了從前當清官的時候沒享受過的一切。
若不是身邊還跟著個假扮老婆的秀禾。
她都以為這鬍子拉碴的,都能往青樓里鑽。
三天前,他帶著秀禾到了城裡最大的首飾行,花錢大價錢定了一套首飾頭面,今個正好到了日子。
崔友德穿著一身雲樂普通商人都穿不起的緙絲長袍,帶著打扮嬌艷半遮面的秀禾,邁著闊步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首飾行。
緙絲那東西極其珍貴,造價極高,在大昭要想穿它,光有錢有權可不行,得有品級誥命。
也正是因為第一天,崔友德就讓秀禾買了這麼身衣裳,老闆才對他青眼相看,連官兵盤查的時候都幫著打哈哈。
「怎麼樣好看吧!」
崔德友就真的像人家丈夫一樣,在外有禮有節又不失親密地拿起收拾往秀禾的頭上比劃。
秀禾受不住他離得這麼近。
本來就是天生冷傲的面孔,不苟言笑冰冷些,道也讓人看不出哪裡不對。
「夫人你真是好福氣,你家老爺的眼光可是一等一的好。」掌柜的吹捧道:「這一套紅寶石頭面,可是大昭那邊重金購買過來的。」
「城裡不少的富戶都盯上了,但都不及你家老爺愛重,他出的價錢最高了……」
一套紅寶石頭面將近花了一千兩銀子,秀禾冷颼颼地等著他,等著殿下回來的時候,看他要怎樣交代。
月影花移迷人眼,向來好看的東西都吸人眼球。
秀禾冷白皮的面容有八分都像了她娘。
她娘若不是艷若桃李,也不能讓張秀才往家裡引那麼多的男人。
她討厭極了被人注視的目光,尤其是男人的。
眼下情況特殊,她還不好發作出來,只好收斂著怒氣冷聲道:「還不錯收起來吧。」
他們這邊說這話,豈料不遠處就有人拈酸起來,「呵,這到底是那個富貴人家,這麼貴重的東西拿來跟石頭一樣似的。」
「要真的那麼看不中,不買便是,何必買回家落灰平白糟蹋了。」仟千仦哾
秀禾本不欲與人爭辯,正要轉身離去,就見身旁的崔德友身子突然定住,目光發直眼睛迅速地紅了起來。
他這邊失態的嚴重。
對面的人也沒好到哪裡去。
那兩個女子看穿著顯然出身不低,剛才出生的丫頭還在挑釁地瞪人。
「怎麼了,你認識?」秀禾張口詢問。
崔德友猛然回神,低下頭去,倉促回答,「不,不認識……」
「小姐,小姐,你怎麼還哭了。」丫頭急切的聲音不小,這邊正好聽得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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