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永錚側頭眸色溫潤地看著她,臉上儘是笑意。【記住本站域名】
主帥營帳里,戰地沙盤上插滿了小旗幟,山川河流盡在其上,林楚楚看了兩圈,目光落在豫州的旗子上。
眨眼間都過去了那麼久了。
「也不知道村里現在怎麼樣了……」她喃喃地出聲。
那個滿是人間煙火氣的小村莊這個時節應該已經落雪了。
徐文清和小蔣公子也死了半年多了。
哀傷這東西好似侵入骨髓的毒藥,只需一點點鉤子就能把沉痛連皮帶肉地扯出來。
鮮血淋漓地。
「會回去的。」閻永錚沉聲道:「我們會回家的。」
是啊,江南雖好但他們的根始終都在那個四季分明,冬日飛雪的豫州。
視線停留在安定城與泗水中間,林楚楚問道:「荀崇山,到現在都沒消息,他們真的就那麼悄無聲息的死了嗎?」
從京城被破那一刻起,荀崇山的中路大軍就徹底失去了聯繫。
「應當不會。」閻永錚指著泗水與京城中間的山隘道:「這一帶多密林益隱藏,荀崇山將門世家,從小熟讀兵書,年少時就戰功赫赫。」
「他有五萬兵馬,若不是像賀將軍那樣被三十萬大軍合圍,或者投降,應該不會被匈奴人徹底消滅乾淨。」
「我始終覺得他們一定藏在那處等著我們。」
……
「阿玉,你在軍營里就日日睡在這裡嗎?」
賀良玉的營帳十分簡單,一張方桌兩把椅子,還有一張窗幔都沒有的床榻。
薄薄的褥子坐上去都會覺得鉻人。
「嗯。」賀良玉邊吃邊單音節地應承著。
比起打仗時候,這都已經不知道好了多少了。
既坐在這個位置上,哪能日日貪戀那溫暖滾燙的床榻。
連希在愛人的營帳里左看看又摸摸,待賀良玉吃完了他才湊過去,把杯盤收拾收拾,坐到賀良玉身邊,牽起她的手。
「阿玉,你想我了嗎?」
他的喜歡總是那樣直白熱切。
從前沒有這個人的時候,日子每天過都是一樣,今天和明天沒什麼分別。
就算成親之前也是略有好感而已。
可現在她的精神思想,不管做什麼總是會不自覺分出去一塊。
連希就像是橫插進賀良玉生活里一個不容拒絕的驚喜。
總是時不時暖著她,讓她覺得生活不再是千篇一律,不再麻木重複地活著。
「想了,很想。」
賀良玉這麼直白地回應,連希愣住一下子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目光驀地熱起來,他站在賀良玉身側,微微彎下腰朝著那薄唇印了上去。
唇瓣相貼細細研磨,連希呼吸有些緊,分開的時候他看著賀良玉沉緩地說,「努力愛春華,莫忘歡樂時,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
「阿玉……」
連希緊緊地抱住了她。
親密的事成親當夜就做過了。
抱了好一會之後。
像這樣青天白日的吻,還是在軍營里,賀良玉心頭臌脹跳的有些快,「連希,太緊了先松一松。」
連希變臉就跟個粘人的孩子一樣,「我不,你我分別半月了。」
好容易才見到,他還沒抱夠呢。
沒抱夠還不算,手臂使了個力氣,直接攔著她的要讓人坐到了自己腿上。
「哎,你幹嘛!」
「不幹嘛,再抱會,就一會……」
連希語氣急切得好似登徒浪子,賀良玉推拘的手本就沒多少決心,不消片刻腰帶被扯到了地上。
「連希,夠了……夠了……」賀良玉語氣有些晃。
「不夠!」
手臂禁錮著勁瘦的腰身,語氣急促的好似要吃人,「我恨不得把你藏在家裡,沒日沒夜的疼你。」
營帳的帘子虛掩著,縫隙間有外頭的風吹進來。
賀良玉瞧著他額頭細密的汗珠,心軟下來,眯眼看向門口,「連希,門、門沒關……」
連希回望一眼,站起身來,竟是兩隻手臂直接把人撐在了身上。qqxδnew
驟然猛烈的動作害出一聲驚呼。
「不怕,沒人會進來的。」
入軍營時還被人打趣的孱弱書生,此時卻大馬金刀滿身英武之氣,他走到帳子門口,伸腳把椅子勾過來哐當一聲砸在了門口。
把門的侍從立刻問道:「將軍大人,有什麼吩咐?」
連希揉捏著賀良玉膩滑的後頸,摁著她的臉緊緊貼住自己的頸子,假裝淡漠道:「我與將軍有要事敘話,你退出去十步遠,任何人不不准打擾。」
林楚楚在軍營門口等了好會才見連希人影。
他面色緋紅似桃李,整個頗有一種志得意滿的意味。
「殿下,走不走?」
好的感情還真是能把人滋潤得如雨後春筍。
當初他們的婚事多少人看不好,惹了多少非議,現在卻如此甜蜜。
林楚楚愣了愣,「嗯……走。」
琉璃製品第一日發售,所有商品兜售一空,後續的裝修單子如雪花一樣。
緊當日的應收和定金加起來,就將近五十萬兩。
梁鳳蕪看著帳單,眼睛都瞪大了,「二妹,你做生意怎麼比搶錢來的還快。」
小八斤在舅舅身上來回亂拱。
林楚楚伸手把孩子抱過來,「第一日肯定會多些,日後還有好些事要忙的,琉璃品熱上一段時日,熱度就會保持個一般的水平。」
「光是這一樣定然維持不了多久,想要持續長久的掙錢還是得靠著連帶著的,瓷磚裝飾。」
偌大的國家,一點新鮮的玩意只能火上一時。
靠這個支撐不了多久。
林楚楚想了下說:「現在北方沒有收回,地域限制了太多,若想發展起來工業製造業,光靠江南肯定不夠。」
大昭地大物博。
泱泱山河,裡面有多少取之不盡的礦業土地資源。
工業礦業製造業,依託農業發展起來,有了穩固的基礎國家才能蒸蒸日上。
才又機會繁榮昌盛。
「嗯……」梁鳳蕪思考了下說:「二妹,你那些新奇的想法和思考,都是來自哪個老和尚給你的那個福地洞天嗎?」
林楚楚頓了下。
空間暴露這麼久了,梁鳳蕪幾乎沒有再提起來過。
「差不多都是。」她道。
梁鳳蕪卻說:「二妹,有時候我覺得事情好像冥冥之中有上天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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