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梁毓假死

  前幾日還蹦躂特歡的朝臣,轉眼間就成了階下囚。【,無錯章節閱讀】

  好幾個世家大戶,頃刻間就徹底樹倒猢猻散,趙安生出手狠辣,所到之處一片血流成河。

  甚至後宮其中一位婕妤的舅舅家也在革職下獄的名單上。

  那位婕妤在陛下寢宮前脫簪長跪,卻不知她那個丈夫壓根不記得她長什麼樣。

  梁毓尚未下葬之前,雲州就被血雨腥風洗禮。

  陳老等一干主張贏回梁鴻乾的老臣稱病告假。

  而馬棟、連希等年輕官員,卻十分和適宜起出現在朝堂上。

  趙安生因此事在陛下跟前立功,又被加封為三品內侍太監,前朝內宮他一躍就成了所有太監的總頭頭,陛下跟前的紅人。

  同時恨他的人也不計其數。

  「大哥,怎麼這個時候喊我過來?」

  梁毓第二天就要下葬,梁鳳蕪卻在這個時候把林楚楚找了來。

  偌大的靈堂里一個守衛宮女都沒有。

  梁鳳蕪停下手裡燒紙錢的動作,起身對林楚楚道:「二妹,這麼晚了,你本該在家中休息,可我怎麼想都覺得,咱們兄妹之間不應該因為這件事情有隔閡。」

  「大哥,你是說堂哥的事嗎?」過去這麼多天了,她早都不放在心上了。

  梁毓的死,就算是他做的。

  那她又能怎麼樣。

  同樣的位置,如果換位思考,林楚楚也未必能想出更完全的計策。

  畢竟那是退一步就是你死我活的皇位。

  「這麼晚找我來,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她笑了下,「咱們家大哥是當家人,你做的事情我不該有懷疑的。」

  「不……」

  梁鳳蕪搖頭道:「我是真的沒想讓梁毓死,不管從前如何起碼現在這個時候,不想讓他死在我手裡。」

  「二妹、永錚你們倆過來看。」他一臉凝重,單手一把把棺材蓋子推開,「想讓梁毓回不來死在半路上,我承認,我動過這個念頭……」

  「可最終我沒有那麼做。」

  他手指了指棺材裡那個人的脖子,「這裡,你們看看有什麼不同?」

  棺材裡躺著的確實是梁毓無疑。

  已經死了許多天的人,味道必然不會好聞,林楚楚捂住口鼻,不想多看,卻在屍首的脖頸和耳朵下面發現一道淺淺的痕跡。

  她驚詫地跟閻永錚對視。

  閻永錚也同樣驚異不已,「太醫不是在宮門前驗過?怎麼會這樣?」

  梁鳳蕪憂慮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宮門前的時候我查驗也是沒有異樣,可是今天我本打算來看最後一眼,畢竟我跟他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想是因為日子太久了,才會被我發現端倪。」

  「那賀良玉,賀將軍怎麼說?」林楚楚問。

  賀良玉作為接送前太子的主要負責人,梁毓的情況她不可能不知道。

  梁鳳蕪搖了搖頭,「梁毓出事前一夜還是正常,賀良玉說太子說話不利索,好像是在匈奴哪裡咬舌自盡。沒成功被救了回來。」

  「而這個人的舌頭……」他上手輕輕碰了一下,那個人的下頜就掉了下來。

  林楚楚不想看這樣的場景,閻永錚立刻用身體把她擋住。

  「他的下巴被我掰斷了,舌頭是完好的。」梁鳳蕪道:「他若是現如今的狀況真的死了,那還好說,可他人不見了……這算是怎麼回事?」

  「以後怎麼辦?」

  「是不是往後的日子裡,我不光要操心背面的窩囊皇伯父,還要下半生時刻都要堤防,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冒出來的皇室正統出來作妖?」

  林楚楚深吸了一口氣,這個情況可真是太複雜了。

  她十分心疼地看了一眼梁鳳蕪,這個皇帝當的,龍椅坐上去沒有一天消停的。

  一開始缺錢,後來缺糧,好容易這兩樣都擺平了。

  還得處理那缺德爺倆留下來的爛攤子。

  自個忍著噁心賣身的錢,大張旗鼓好半天竟然換來了具以假亂真的屍體。

  梁毓當初咬破手指寫傳位詔書,還好好的躺在她的空間裡。

  那個東西,關鍵時刻能絕對能有大用場。

  林楚楚嘆氣地對可憐的皇帝大哥說,「大哥,你也不必太過憂慮,現在朝中作亂的朝臣大部分都已經肅清,兵權在咱們家,大昭的錢糧戶部都在我手裡。」

  「那些搞權謀黨爭的,有了這次的教訓,往後也不會太猖狂。」

  梁鳳蕪這回借著趙安生的手,很是掃清了一把。

  礙眼的討人厭的基本都讓他給收拾了。

  朝中現在風聲鶴唳,朝堂上幾乎在無人敢對新登基的皇帝唱反調。

  「嗯,我知道,這回收拾的就是他們。」梁鳳蕪伸手把那下巴推上,合上棺材,上一邊拎過來幾個蒲團仍在地上,「坐著說,你肚子不方便一直站著。」

  林楚楚瞅了瞅地上的摞在一起的三個蒲團,有些無語,「大哥,咱們就不能換個地方說麼?」

  非得三個活人,旁邊加一個不會喘氣的旁聽?

  梁鳳蕪前半輩子,小一半的時間都在西北砍人,根本就無所顧忌慣了,反應過來自個妹子是個女的,而且還是個懷著孕的女的。

  他撓撓頭,尷尬地笑笑,「行,換個地方,也省的衝撞了我的寶貝外甥。」

  林楚楚與他對視一眼,慢條斯理揶揄道:「現在想起你的寶貝外甥了,剛才掀棺材板的時候怎麼沒想起來……」

  梁鳳蕪一愣,與閻永錚對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

  她肚裡的這個,從匈奴哪裡開始就見了那麼多駭人的東西。

  一口棺材對它來說簡直就是毛毛雨。

  「大哥,依你看,北伐的時機定在什麼時候最合適?」

  他們議事的地方直接換成了,梁鳳蕪所住宮殿前的一處湖心亭上。

  「中原沃土南北割據。」梁鳳蕪道:「如今剛穩定下來的朝局又亂了,那些老傢伙貪了那麼多的銀兩被砍,他們都不覺得貪污受賄,吸食老百姓的血有罪。」

  「反過來怪朕,心狠手黑,說殘害當初籌建南朝廷的老臣?」

  「若是北伐匈奴,必然不能腹背受敵。」梁鳳蕪道:「眼下馬上入秋,再過一陣就到了秋收的時候,中原地面上那麼多土地莊稼,幾乎全部荒廢。」

  「匈奴人根本不會百姓的死活,莊稼就更不會管了。」

  「到時候冬日雪落,就是他們先沉不住氣的時候,朝中的事情收拾乾淨,入了冬天寒地凍匈奴人缺糧,才是北伐最好的時機。」

  梁鳳蕪一輩子都在排兵布陣,除了中毒那次打過敗仗,其他再無敗績。

  到了這個時候,她不得不承認,她這個大哥,或許在帝王的道路上還不成熟。

  但他絕對是個成熟的且非常有天賦的將領。

  「那大哥,我能為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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