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太子離奇死了

  楚貽語氣有些著急,「她現在都這個年紀了,適齡的世家公子已經沒有多少能挑的了,可真是不能再拖了……」

  古代確實十四五結婚是常態。【Google搜索】

  但梁致剛經歷過趙安生的事情。

  短時間就讓她挑個人家嫁人?

  人心都是肉長的,不管深淺多少的傷口都得要時間來癒合不是。

  林楚楚怕楚貽把梁致給逼急了,張口勸道:「娘,二十成親是稍微大了些,可是誰也沒規定晚嫁就不行。」「姐才剛二十您就開始著急,有幾個男子或是女子來表真心,您就勸說姐姐大哥同意。」

  「要知道真心這個東西是會變的,人頭一天晚上自己定好的事情,第二天都會變,更何況一輩子的婚姻呢?」

  「大哥還好說,他是男人,是皇帝,整個天下都是他的,偶有不順心的懶得看扔到了一邊不搭理就是了。」仟千仦哾

  林楚楚是由衷地想告訴楚貽,這事可真著不得急,「可姐姐是女兒家,都覺得女人能生兒育女,那生養下一代就是女人的責任。」

  「可我們的肚子就真的只能這樣嗎?」

  「到了葵水應該來的年紀,娘家急沖沖地定下人家,再急沖沖地成親入洞房,十個月後瓜熟蒂落孩子出生了,若是一輩子丈夫疼愛,婆家不刁難那這輩子算是再圓滿不過的了。」

  「但若不是呢?」

  楚貽目瞪口呆地看著她,被這套驚世駭俗的言論徹底驚到。

  林楚楚牽起楚貽的手繼續說,「娘,你想一下,你這輩子遇到過的,聽見過的,有幾個像爹一樣一輩子沒有侍妾通房,爹能只守著你一個,只跟你一個女人生下我們三個。」

  「那旁人能嗎?」

  「那個邱恆,我聽說光是研磨的紅袖香人就好幾個。」

  「他一時的真心值幾個錢?他的寵愛能維持到幾時?」

  「我姐姐是個剛烈的,若是日後婚姻不幸福,她若是在婆家受了委屈,依她的性子能回來像你訴委屈嗎?」

  林楚楚無奈地道:「若姐姐成親了,孩子也生了,她過的不幸福這輩子還有再轉圜的餘地嗎?就算是咱們家天潢貴胄,那又如何?」

  「權勢也未必能換來浪子回頭,她的一輩子婚姻幸福。」

  林楚楚突突突一股腦說完,楚貽好半晌都沒說話,就那麼怔愣楞地盯著她看。

  末了,楚貽看著她說,「楚兒……你說實話是不是閻駙馬,他最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了?」

  她說了這麼一大堆,本意是想勸楚貽不要把梁致逼得太緊。

  怎麼著也沒想到,她能聯想到閻永錚對她不好。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林楚楚無奈笑道,「娘啊,您都想到哪兒去了,他怎麼可能對我不好。」

  他們夫妻倆的感情,閻永錚對她什麼樣,梁家上下有目共睹,就差沒放到眼眶裡疼了。

  楚貽聞言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你這孩子,說那麼多,我還以為是永錚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呢!」

  「楚兒,你從小不在娘跟前長大,娘知道你從小到大受的委屈多,也知道你剛才說的都是讓我別太催促你姐姐。」

  「但今個這話,在娘跟前說說就行,以後可不能在旁人面前再說了。」

  「哪有女人家這麼揣度男人心思的,說出去可不讓人笑話死了……」

  林楚楚見老母親也沒聽見去多少。

  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有緣躲不過,無緣碰不到。

  旁人的感情別人再怎麼樣也是隔岸觀火,各人的感情各人自渡。

  時光如浮雲掠影。

  梁鳳蕪那邊已經出來消息,說去接梁毓的使臣隊伍一切正常,再過幾日就會到賀良玉軍營。

  前太子到了賀良玉哪裡,才算是徹底安全。

  「林丫頭你肚子的娃兒,可真是沉得住氣呀,這都幾個月了,還一點往下走的意思都沒有。」謝伯,捏著林楚楚的脈搏笑著打趣。

  她九個月的身孕快生了。

  即便路程不短,閻永錚也是每日練兵之後,晚上必須回來,「那謝伯,孩子和她現在怎麼樣?」

  「按理說,晚出生不是好現象。」謝伯道:「可她這脈象卻好得很,放心吧,就是別再她吃了,一頓餵個三分飽就行。」

  「我怕這娃娃再在肚子裡待下去,出生的時候林丫頭要遭罪了……」

  林楚楚的肚子是比旁的孕婦大上不少。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雙生胎,找謝伯再三確認,又找了太子看了好幾次,才確定肚子裡的就一個,就是孩子吸收的太好,長的太過壯實了而已。

  全家因為她快生孩子都跟著緊張起來。

  平日裡就秀禾一個人貼身跟著,現在已經發展到身邊跟了塊五個婆子丫頭了。

  ……

  迎回前太子的那天,天空細雨迷濛,沒有多少雨,天色卻陰沉的可怕。

  梁鳳蕪和文武百官站在雲州城門前,迎接這個曾堅守京城誓死而戰,卻淪落到匈奴人手中飽受摧殘的前太子梁毓。

  「來了!」官員中不知誰喊了一聲。

  眾人齊齊望去,遠處浩浩蕩蕩行駛過來一列人馬。

  賀良玉騎著馬走在最前面,後面跟著的是大昭剛出鞘的軍隊。

  林楚楚與梁鳳蕪站在最前面,影影綽綽的人影逐漸走到眼前。

  梁鳳蕪的眉心越皺越緊,林楚楚側頭看他,拳頭捏緊的聲音清晰可聞,他側臉肌肉抽搐起伏銀牙咬碎了那般。

  官員中從興奮議論到漸漸鴉雀無聲。

  「怎麼會……」

  林楚楚不敢置信地喃喃道。

  賀良玉身後只有一列車駕,一口碩大的棺槨就那麼顯眼地出在她身後。

  她翻身下馬,單膝跪地鏘然地道:「臣,賀良玉有負陛下所託,請陛下責罰!」

  梁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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