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燁磊吞了吞口水,「看、看明白了……」
「那還罵我嗎?」
趙燁磊腦袋搖得撥浪鼓一樣,「不、不罵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抱歉,殿下之前誤會您,還當街辱罵您……」想起之前的所作所為,他低下頭像個犯錯的孩子,「您……您能不能看在我爹與您交好的份上,輕些責罰我……」
他目光膽怯好像林楚楚斟的會把他怎麼樣似的。
「不罵我就行,責罰嘛……就免了吧。」林楚楚坐在椅子上長長舒了一口氣,「我知道因為糧食的事情,有不少人背地裡對我有意見,他們在背後說的可比你罵的難聽多了。」
「那……」趙燁磊詫異抬頭,「那您……」
「那我怎麼還這麼幹!怎麼不把背地裡嚼舌根的都逮出來?」跟糧商們說的口乾舌燥,林楚楚往嘴裡大口灌了一口水,「世上有多少個人,就有多少個腦子多少個想法。」Πéw
「思想這個東西永遠無法求同存異。」
「保護多數人的口糧,必然會觸碰到少數人的利益。」林楚楚對趙燁磊頗有些語重心長,「治大國如烹小鮮,凡事循序漸進才不能讓同舟的一條船徹底翻掉。」
「至於之前江南糧食的亂象,那是想要達到目的之前必須要承受的痛。」
「那、那些因為漲價餓死的無辜百姓……」趙燁磊急急說,「他們的命就白死了?」
「當然不會。」林楚楚說:「糧食的事情已解決,江南朝廷的威信,我大哥這個新登基皇帝的威信會水漲船高,至於那些因為糧食亂象而餓死的人……」
她停頓了下,目光沉靜得讓趙燁磊覺得發冷,就聽她繼續道:「他們的仇恨都會加諸在沈葛兩家,畢竟一開始哄抬價格的就是他們,經商不仁的也是他們。」
財富歷來都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百姓終其一生能做的,也不過是拼盡全力使其一家老小的日子好過些。
縱然朝廷開辦了科舉,又有多少人能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徹底改變自己的命運改變整個家族的階級。
林楚楚說完之後,起身施施然道:「你想要知道的我都說給你聽了,日頭不早了,我的丈夫還在等我回家。」
燦陽里,林楚楚回過頭輕笑著對趙燁磊說:「我聽說,你三歲能文八歲便可作詩,趙公子你可有意願來我的戶部當值?」
「我……我回家和我爹商量……」趙燁磊年紀不大,一心只想科考,還從未想過有一天捷徑擺在眼前他竟然能直接進入戶部。
「可以,你先跟趙大人商量好了再來回復我……」
戶部正門口閻永錚已經走了進來,她擺了擺手道:「你要是想靠科舉,到了考進士的時候我會給你假的……」
「媳婦,忙完了?今天累不累?」
閻永錚的手習慣性扶住她沉重的腰肢。
滿肚子算計雷厲風行的長寧郡主,見了自己夫君立馬軟成了繞指柔,「累,腰都快要讓你兒子給墜斷了,我沒有一天不想摔板不干!」
「那就不干!左右軍餉和糧食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閻永錚這個老婆奴,甭管戶部這攤多重要,在他眼裡都沒有媳婦的高興重要。
他這麼說著,就有人當了真,林楚楚笑眯了眼睛,「那我就撂挑子?」
「嗯,直接撂挑子!」
幾十萬石糧食一下湧入市場,江南的糧食價格猶如颳了一場颱風一樣,情勢轉變得讓人一時間接受不來。
頭一天粟米還快六十文一斤。
第二天一早竟直接掉價十倍。
江南境內所有的糧鋪齊齊掛上牌子,牌子上書寫著之前糧食亂價的事情已經解決,如此辦法全都仰賴大昭天子。
不僅現在,以後糧食的價格也由戶部統一裁定,若無天災等特殊情況百姓買到糧食的價格,只會比這個低不會比這個更高。
之前怨氣滿滿的百姓,紛紛自發跑到行宮去對天子口頭謝恩。
頭一次受到百姓感謝的梁鳳蕪一時間竟然激動得坐立不安。
剛要著人去問,此事事件最大的功臣他親妹妹人呢?
就被告知,長寧郡主頭一天就沒來戶部,她隨身的大丫頭說了,「長寧郡主給自己放假出去玩散心了,至於什麼時候回來看心情……」
如此回答就很林楚楚了。
思及親妹妹挺著肚子懷著孕還幫襯他,為他辛勞,梁鳳蕪大手一揮十分大方,當即就讓人帶消息告訴長寧郡主,隨便休假,只要沒有緊急的時候,可著她心情玩。
林楚楚大著個肚子,去哪裡遊玩都不太方便,索性就跟著閻永錚一起去了充州。
自上一次充州大捷後。
閻永錚還沒再回來查看過軍務。
校場上之前被狠狠打了幾十軍棍的神機營士兵,見了主帥領著郡主夫人來了,頓時沒養好的屁股也不疼了。
紛紛跑到跟前想要露露臉。
想當初他們可都是跟著陛下,還有郡主他們一起從匈奴人的刀下逃回來的。
「嗙嗙嗙」的槍聲此起彼伏。
他們比著勁似的看誰的槍法更好,兩百米外的草木靶子拿回來全都是八環十環的好成績。
士兵們放槍看的林楚楚心直痒痒,要不是她還懷著孕,一定要舉槍設計試試。
「殿下。」
回過頭是賀良玉走了過來,「火銃聲這麼響,殿下不怕嚇到小殿下?」
賀良玉臉上帶著笑,一身短打的男裝穿在身上身姿挺拔得如松柏一樣。
這樣的巾幗英雄的女兒家,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男子才能與之匹配。
林楚楚撫了撫肚子溫言笑道:「應當是不怕,它還踢的歡騰呢,我的孩兒既從生死的險境裡都能好好待在肚子裡,眼前的這點槍聲又算的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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