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悍有力的手臂,倏忽間拖拽著他的胳膊,把連希一把拉了回來。
等到站穩的時候,連希的心跳都沒有停歇,賀良玉好像只是想拉上來一個人陪她喝酒,連話都不怎麼跟他說。
她喝的那麼專注。
倒顯得他用什麼樣的眼神看她都有些不對了。
「賀將軍……」連希有些繃不住,也可能是因為屁股底下實在太硌得慌。
「嗯?」賀良玉輕哼了一聲。
她的臉不似一般女子那般柔弱,眼睛狹長而有神,眉毛濃烈沒有修剪雜亂里勾勒出來眉眼間獨有的英氣。
酒液掛在嘴唇上,賀良玉並不溫柔地用手背抿了下,「連大人,昨天謝謝你……」
朝著連希過來的是,她拿著酒壺伸直的胳膊,還有過於直白的眼神。
好容易平復的心跳,霎時間又毫無道理的亂了。
連希反應停頓了下,撓了撓腦袋,不在意地說:「哦……嗨那個幾個癟三就是欠揍!」
其實他還想說,張了張嘴不會說人話,只恨自己昨天少揍了幾拳頭。
連篇帶娘的髒話,在肚子溜了一圈到底還是,意識到賀良玉是個女的。
怕唐突了人家。
「那也謝謝。」賀良玉說。
酒壺撞了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連希也笑著說:「那不客氣……」
屋頂上的二人什麼都沒說,只你一口我一口地喝著,穿堂而過的風,又好像回到了那些互相依仗逃命的夜晚。
縱情宿醉的下場就是連希徹底睡過了找上的朝會。
並且,連朝廷的第一次出征也沒有趕上。
等他到雲州城門的時候,正好林楚楚扶著肚子送自家男人離開。
「殿、殿下……賀、賀將軍他們人呢?」他跑的氣喘吁吁。
頭上慌亂梳的發冠都有些散。
林楚楚嘖了一聲,十分嫌棄地說:「你昨天晚上喝了多少酒?」
連希酒還沒徹底散,他遠眺著部隊,踮著腳好像目光好像非要落在什麼人的身上。
「……啊?」脖子伸長了也沒看出來啥,連希懵懵地道:「我今晨沒喝酒啊。」
愛喝沒喝一股子酒臭味。
林楚楚白了他一眼,逕自往回走。
連希見她走了連忙追了上去,「殿下,殿下,你看到賀將軍了嗎?」
「兵部的詔書上說了,此次出征也有賀將軍,她……」
「她什麼?」林楚楚挑眉,眼神帶著探究,「你跟賀將軍什麼時候這麼熟了,她出征不是一早就定好的嗎?」
連希被一連串的詰問弄得有些懵,「……啊?我就是想來看看,來看看,畢竟是咱們南朝廷的第一場軍事嘛……」
臨時抓來的理由,字句里全是尷尬。
連他自己都沒想通這到底是為什麼。
昨夜他喝完了第三壺酒,後面就徹底短片了,再醒來就是躺在自己家的大床上。
連衣裳都被人換了一身。
「殿、殿下!」見長寧郡主撇下他走遠了,連希趕忙追了上去。
左右都是去行宮當值,他們幾個相熟的官員就結伴一起走。
天氣炎熱,有些發悶的轎子被擱置一旁。
幾個個人上了通風暢快一些的不攆。
六部的人湊在一起,喋喋不休就是路上也沒耽誤他們談正事。
林楚楚昏昏欲睡間,聽見有人還在喊她的封號,「長寧郡主殿下……郡主殿下……」
幾個大人的步攆都在前頭,她懶得睜眼就皺眉問:「誰?」
秀禾貼過來,說:「好像是南渝那邊的人。」
種糧大戶,企圖賣糧給他們掙點大錢等了不是一天兩天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