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考生一聽,立馬愣了,吃得好穿的暖也就算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怎麼人家的命那麼好,考完了有會所的馬車來接,竟然還有湯泉等著伺候。
趙安生在會所里歇了六七天才算是稍稍緩過來勁。
放榜的日子定在四月份,他不放心懷孕的小鈿一個人在家。
閻永錚過來看他的時候,就定了還是一起回去。
帶來的貨物都分銷一空。
冰鋪、酒樓、會所其他雜七雜八的進項加起來,林楚楚空間的小抽屜里又有了將近小三十萬兩。
財富的急速增長,讓她不得不感嘆,還是京城冤大頭們的錢好賺多了。
回去的路上一切如常,可是越往豫州城裡去,路上的人群越是驚慌。
路過府衙的時候,林楚楚想讓閻永錚下車打聽一下,卻被告知徐文清人不在豫州去了被巡撫叫到了同城。
他的家眷陸媛前幾日也離開了豫州,去了陳老的故鄉江南。
就剩下小蔣公子沒心沒肺,還沒到夏天搖著扇子笑嘻嘻,「小嫂子,我去你家住上一段啊。」
「他們都說要打仗了,可我總覺得不是那回事。」
「不都是好端端的嗎?哪裡像要打仗的樣子。」
林楚楚和閻永錚的心同時一咯噔。
對視一眼,都讀出來不好的預感。
林楚楚幾次出事,小蔣都在一旁,閻永錚本能地煩他,卻又拿他沒有辦法。
村里倒是一切如常,該準備春耕準備春耕。
回了家,趙安生第一個先去看大肚子的小鈿。
林楚楚一進門臉色凝重地問,「錚哥,真的會打仗嗎?」
閻永錚沉思了下,把之前跟安陽王他們那邊的事情說了下,「衝突現在肯定已經起了,但會到什麼程度不好說。」
跟大昭簽訂和平協議的老匈奴王,去年死了,新繼位的是他最有野心的兒子。
聽說這位王子,在繼位之前就手腕鐵血地統一了草原十八部。
現在西北荒漠幾十萬鐵騎全聽他一個人號令。
「那爹和大哥……」不論古今,何時的戰爭不是血流成河,林楚楚頓時一顆心懸了起來。
「會沒事的。」閻永錚說著自己都不確信的話安慰,「爹和大哥都是主將,他們肯定會沒事的。」
不論大戰會不會發生,該做的準備一樣都不能掉以輕心。
林楚楚先是讓人把家裡的三個孩子,讓謝伯帶著送到京城。
還有同城和豫州城裡的兩個酒樓,也慢慢撤回人手,一點點往江南撤。
不管到什麼時候,人就是一切。
店裡的雖然是夥計,但身家性命都在她這裡,不能有半點含糊。
過完年西北沒下過一場雨,天地山川荒蕪,北風凜冽一如冬日。
百姓們只知道邊疆不太平,又打起起來了,具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卻沒人知道。
林楚楚回來後就沒在見過梁鴻晟。
梁鳳蕪剛捎來消息說,西北軍無恙父王無恙,一顆心還沒往回落。
徐敏懷就從馬上狼狽不堪地下來往院子裡跑。
林楚楚一見眉頭頃刻皺緊,「徐叔,出了什麼事?」
「白城那邊打起來了!」徐敏懷臉上零星的黑點,不知是乾涸的血跡還是泥污,「我們……我們的商隊……」
說著,溝壑已深的眼角流下淚來,「商隊的人幾乎都被殺了,貨物……貨物全都沒了……」
此次的商隊比去年的規模還要大,夥計車夫護衛將近二百多人。
「那、那麼多人,就活下來了……」徐敏懷止不住哽咽,「就活下來了五個啊……」
林楚楚的身子晃了晃,猶如猛然間被大棍掄中了腦袋那般險些站不住。
令人痛心的消息還沒過去,穿著豫州官府的人也緊隨其後,「郡主殿下,大人讓我來給您送信。」
閻永錚接過來信,一刻不停地拆開,緊皺的眉頭不見一點鬆動。
「大哥,怎麼說?」林楚楚心急。
「匈奴王集結三十萬人馬大舉進攻,昨夜十萬鐵騎已經兵臨白城。」閻永錚道:「西北駐軍十五萬與匈奴纏鬥十多年,白城背靠雁盪山天塹勝負難定。」
「大哥,讓我們不要慌,並且……」
「並且怎麼了?」
「並且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她出生於和平年代,所有的戰火都掩蓋在璀璨繁華之下,根本無法想像此時此刻,她的父親他的掌兄長,還有不知姓名無數的大昭士兵正在經歷在怎樣的境況里。
「錚哥,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危險時刻,她本能地依靠與自己相愛的男人。
閻家一連進來兩個神色狼狽的人,他們又站在外院。
女工們已經全都看了過來。
閻永錚聲音沉緩,帶給驟然慌亂的林楚楚一絲安定,「回屋再議,先讓找大夫給徐叔看傷。」
邊關打起來的消息,不到半日就遍布豫州城。
匈奴與大昭累世血仇,有些人打有記憶開始,兩方戰火就從未停過,壓根不覺驚慌日子該怎樣過就怎樣過。
而有些膽小的,當即開始收拾家當準備隨時跑路。
上河村下河村幾個村鎮,林楚楚讓人挨個通知:戰事已起白城距豫州遙遠暫時無礙。
若真有不好,所有長寧郡主封地的村民,可前往江南雲州雲波山莊報上自己的戶籍自會有人收留。
可江南距離豫州千里之遙。
農人們一輩子都背著黃土地過活,韃子還沒打到同城。
戰火沒燒到眼前誰能輕易放棄自己遮風擋雨一輩子的家。
戰事百年,韃子從未打到過豫州。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豫州無恙的時候,半夜裡的一聲巨響震醒了無數的豫州百姓。
那聲響大的,好似天地間降下來一把巨斧,強硬地把山川脊脈活活劈開一樣。
「錚哥!」林楚楚猛然間被驚醒。
閻永錚同樣被巨大的聲響震醒,「媳婦,雁盪山……」
他臉色驟變,在林楚楚驚懼的眼神里說道:「雁盪山被他們炸開了。」
雁盪山脈綿延百里,今年春天滴雨未下,春風未刮雁盪山下的河川仍是冰凍。
匈奴騎兵久攻白城不下,三十萬大軍分兵十萬踏過冰面,無數炸藥將天地間都豁開一道口子。
一時間無數匈奴人猶如嗜血的餓狼,齊齊湧入豫州境地。
閻永錚迅速牽馬,趙安生跟小鈿穿戴整齊不安地站在院子中央。
還有隔壁吳嬸、楊槐,荷花嫂子第一時間都跑到了閻家。
朝陽還未升起,村子裡家家戶戶點起星火燈光,林楚楚凜聲道:「匈奴人炸了山打過來了,張大哥吳嬸,我跟錚哥要去豫州城裡,你們也趕緊收拾東西跟我們一起進城。」
張山峰等人恐慌片刻後馬上疾奔回家。
……
城裡慌亂一片,不時能看見守備軍在人群中穿行。
豫州府衙,小蔣第一個跳下馬,「姐夫,我姐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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