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的功夫,箱子被撬開,只有一個捲軸和一封信。【Google搜索】
捲軸展開,由於年代久遠模糊間能看清是一家三口,男人手扶著女人肩膀,女人的懷裡抱著個小嬰兒。
「卿卿吾愛,見字如晤,我離家已半年有餘,終不與汝報平,甚覺心之不安……」
楚墨堂拿起心慢聲念了起來,「公務繁忙,得之閒暇總覺神思牽念,而今千里阻隔,夫仍舊思之念之……庚辰年二月,夫君,逸松。」
「原來真的是前朝宰相啊……」信念完了,楚墨堂不禁感嘆。
逸松是前朝最後一位名臣的名號。
林楚楚對此不不太知曉,雖然匣子裡沒掏出來太值錢的東西,聽見了這麼摯真的情感也有些動容。
「那些傳說恐怕就都是假的。」她嘆氣道:「哎,先人已逝,咱們既有緣碰見了,就在後院開個祠堂供上吧……」
她話還沒說完,就聽閻永錚道:「媳婦,你過來看……」
林楚楚舉著火把走進了一瞧,一口蠟封住的幾口大箱子擺在那。
有了上次開寶箱弄出來九百兩黃金的經驗,林楚楚的心都按捺不住砰砰跳。
「錚哥,你說這裡會不會有很值錢的東西?」
她挑眉一笑橙色火光底下儘是狡黠。
「你說是肯定就是!」閻永錚滿眼笑意地說。
他和林楚楚夫妻倆,多少次逢凶化吉,那些好運,他一直都覺得那是林楚楚帶來的。
倆人就著火光相視一笑。
楚墨堂看他倆在那眉來眼去,在一旁急道:「永錚快打開啊!」
「轟隆」一聲,箱蓋子被掀開,裡頭黑黢黢一片。
林楚楚剛要上手,被閻永錚攔了去,他從後腰掏出來羊皮手套,清理開上面的碎布,露出裡面一卷卷的畫軸。
楚墨堂當即坐不住了,使勁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展開一副花震驚道:「雲霧……登仙圖……」
「鶴松圖……」
「這個、這個是晉魏的王大家手書狂草……我的天吶!」
他根本淡定不了,而且說的那些圖畫名字,林楚楚雖然一個都沒聽過,但看他的樣子就知道肯定很值錢就是了。
「楚楚!外甥女!」楚墨堂興奮地嗷嗷叫:「這些!這些全都是當世孤本!世人都以為這些珍寶都隨著朝代更迭損毀了。」
「沒、沒想到竟然都在這!」
「楚楚,齊家賠大發了!哈哈哈哈……」
整個暗室都被他癲狂的笑聲占滿。
一時間林楚楚和閻永錚也被他的驚天喜悅感染。
那些畫無疑是整個山莊最值錢的東西,據楚墨堂說,單單那副鶴松圖就能買上少說七八千兩銀子。
何況整整一箱子。
可林楚楚剛想拿出來賣,酸腐舅舅就不幹了。
眼下雖處處都用銀子,看他恨不得揣被窩裡那樣,也沒強硬非得現在賣不可。
只讓楚墨堂挑了幾幅自己喜歡的,剩下全部沒收,萬一哪天急用錢,還能拿出來套現。
現在八月初,家裡那頭的洪英茶已經徹底錯過了兩季,也就是說這一年他們夫妻倆也就采了一季的茶,徐清疏那邊來信說,京城裡洪英茶價格現在已經炒翻天了。
可就算炒的再高,萬八千畝的莊子也不能就這麼放著不管。
何況耽誤的何止是茶葉,還有果酒、果醬。
如果不能在雲波山莊上找補回來,林楚楚怎麼著都感覺自己虧大了。
那麼老大一塊地方,上哪找那麼多人來耕種也是頭疼的大問題。
這事她特地跟楚墨堂好好商量了一番,買人來種投入太大,顯然是不划算。
找佃農,一時間那麼多人上哪去找?
秋夏之交種什麼,全是讓人頭疼的問題。
林楚楚對這個地方表現出超乎異常的喜愛,閻永錚沒幾天就在山莊上收拾出來幾個屋子,順帶手把家裡的三個孩子也接了過來。
他們這頭忙碌得熱火朝天。
雲州城裡也是一樣。
馬上八月十五,城裡四處張燈結彩,過節的氣氛比西北貧瘠之地熱鬧得不止半點。
在讓楚家吃了啞巴虧之後,齊家大擺中期夜宴,邀請八方賓朋。
帖子遞到林楚楚的跟前,她掃了兩眼,面沉如水。
閻永錚問道:「是齊家?」
「嗯。」
「那咱們去是不去?」問話的是楚墨堂。
林楚楚嗤笑一聲,「去啊,不過不是我去。」
她當然不能去,堂堂郡主,齊家雖是皇親國戚。
但齊文軒父兄接連倒台,他一個商人,就算能量再大,區區宴席郡主去了豈不是跌份。
中秋月圓那天,齊文軒站在別苑正廳迎客。
遠遠看去,他身子俊朗面容俊秀,若不是手裡拿著把佛祖,氣度騙騙的,旁人都以為他是哪家的公子哥。
「恭迎閻駙馬、楚公子蒞臨寒舍。」齊文軒笑容不達眼底,「齊某略備薄酒,還請二位佳節盡興!」
閻永錚打心底里就不喜歡他,沒說什麼,只讓楚墨堂一個人去寒暄。
落座以後,雲州城裡大半商人都被楚家整的慘兮兮,他倆作為旁邊好遠都沒有人。
也正好落得清淨。
此次家宴有不少女眷到場,萬總長的千金萬如意也來了。
她隔著人群不避諱地對著二人示意。
嬌俏的笑容恰好落到了中間坐著的邱邵眼裡。
他一會看看年輕好看的萬如意,一會瞅瞅齊文軒身邊忙碌的渠衡波。
腦子裡的下三路全從眼睛裡跑了出來。
他老爹邱大人見狀趕緊低喝了一聲,「邵兒,不許亂看,齊公子的家眷豈是你能惦記得了的。」
邱邵撇了撇嘴,渾不在意,「爹,我就瞅瞅又不做什麼,再說你一個朝廷五品命官,總是怕那個傢伙做什麼。」
「現在茶署都歸長寧郡主管了,怎麼不見你去巴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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