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什麼阿貓阿狗都往家裡帶

  「媳婦……」閻永錚重重地抱住她,「我一直跟大哥在一起。【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林楚楚狐疑地看著他,「真是跟大哥在一起?」

  鼻子還不自覺地嗅了嗅。

  京城裡烏煙瘴氣地多了,她本能地有些亂想。

  「嗯,大哥喝多了,吐得很厲害。」閻永錚拿起大舅子擋槍毫不手軟,「我一晚上都在照顧他。」

  徐疏清成親,他們陪賓客多喝幾杯也屬正常。

  林楚楚點了點頭,轉而埋怨道:「大哥,可真是,人菜癮大!」

  閻永錚愣了下,「什麼叫人菜癮大?」

  她詳細地給古代老男人形容了下,現代社畜青年衝浪的熱門詞語。

  對一件事情十分上癮,卻能力低下。

  晨起。

  驛館服侍的嚇人劃破天的一聲驚叫。

  匈奴使臣的房門口,齊齊碼了五個鮮血淋漓的腦袋。

  驛館接待官,當即就要報案,可匈奴使臣卻猙獰著臉,一反常態的緘默不語。

  ……

  繁花錦簇的雲州。

  林楚楚跟閻永錚站在攬月閣客人稀稀拉拉的門口。

  櫃檯里的小二,拄著臉掛著鼻涕蟲,昏昏欲睡,連他倆進來了都不知道。

  手搭了一下櫃檯,黢黑一層也不知是多久沒擦。

  「醒醒了!」林楚楚腳踢了一下櫃檯,那麼埋汰根本不想用手再去碰。

  那小二睡得正香猛然被叫醒,一臉不耐煩,「客官,有什麼喜歡的您自己看。」

  說著又要閉上眼睛接著會周公。

  「你們掌柜的呢?」

  「掌、掌柜?」小二跟睡傻了失憶一樣,揉了揉眼屎才道:「掌柜的不在啊!」

  好一句廢話!

  林楚楚翻了個白眼,閻永錚掏出懷裡的印章扔在櫃檯上,「叫你們楊掌柜出來!」

  小二拿著印章看了好半天,猛地直起身臉上汗都下來了,支支吾吾地說:「掌、掌柜的外出巡查了,不、不在……」

  不在?

  林楚楚皺眉。

  長寧郡主接手攬月閣的消息一早就送過來了。

  她今日下船不見一個人來接不說。

  江南的兩個大掌柜連面都不露。

  這是什麼意思?

  小二戰兢地瞧著她,眉目娟秀好看的不行,但一身衣服再尋常不過。

  身後也就只有一個煞氣逼人的大高個,從哪裡瞧都沒看出來有郡主的派頭。

  不過印章做不得假。

  氣氛一時之間僵持。

  郡主不說話他也不敢吭聲。

  這是門外傳來一道人聲,「我讓李掌柜搜來的玳瑁呢,快點幫我取出來!」

  林楚楚抬眼看去,門口走進來一男子手拿紫金扇面,湖水綠的衣裳頭頂還帶著了朵合歡花。

  古代男人有帶花的林楚楚知道。

  可這……面黃肌瘦的腦袋上插朵花,一點美感看不出來,活脫脫以自身演示什麼叫鮮花插牛糞。

  林楚楚看他,這人目光也落在林楚楚身上。

  小娘子長得還真挺好看。

  視線一轉,那人吼道:「快點啊,還等什麼呢,楚家的宴席都要開了,一會錯過了時辰你擔待得起嗎?」

  「什麼宴席?」

  那男人沒想到林楚楚能主動搭話,立刻咧開嘴猥瑣地笑了起來,「楚家啊,雲州有幾個楚家。」

  說著他上身往前傾斜,距離近的都快要靠到林楚楚身上。

  閻永錚直接上前煞氣的眸子好似猛獸一樣。

  那人嘖了一聲,以為他是護衛之類的,道:「我與你家小娘子說話,你怎地這麼沒眼色。」

  「小娘子,你楚家,你聽說過吧,當家主母就是我的姐姐。」

  他頗有一種本大爺的氣勢,「雲州多少有天有臉的人都去了,你要想去我帶你去呀!」

  小二兩眼一黑。

  倆掌柜的都去赴宴把堂堂郡主晾在一邊,他正愁不知道怎麼捂過去呢。

  這可倒好還捂個屁。

  「所以,攬月閣的掌柜的是去參加老太爺繼室舉辦的宴會了?」林楚楚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哪敢問這位大哥,你是想怎麼把我帶到楚家呢?」

  那男的一聽,當即眉開眼笑,嘿嘿笑著說:「當然是你濤哥哥的朋友了……」

  這人正是楚老太爺繼室的弟弟曾濤。

  去楚府的一路上,林楚楚跟閻永錚坐在馬車裡。

  這個叫曾濤的見人家長得好看,轎子也不做了,徒步跟在馬車旁邊嘰嘰喳喳。

  二五眼絲毫沒看出來。

  裡頭的男人是人家的相公。

  他一會問林楚楚有沒有婚配,一會顯擺身上百兩才能買一身的衣裳。

  「水鄉雲榭你知道吧,我那外甥女沒出嫁前,最喜歡的就是楚府的後花園。」曾濤比劃道:「你看這,還有這都是我那個王妃外甥女弄出來的。」

  「王妃?」閻永錚挑眉問了句。

  「對!就是王妃!」曾濤嘚瑟的,後屁股栓繩掛著鳥都能晃蕩死,「大昭有幾個王妃,我外甥女可是一品親王,皇帝親弟弟的王妃!」

  「要我說……」曾濤說著說著話音就變了,「小娘子,你今日能跟我沾光定是你前生修來的福氣,能跟皇親國戚攀上關係,那是多少人夢都夢不來的。」

  他色兮兮的眼睛下流地往林楚楚身上瞄,「要不晚上哥哥好好跟你講講,我跟安陽王府的關係?」

  當著人家女兒面顯擺人家媽。

  還調戲人家。

  儘管不知情,這曾濤也是個極品中的極品。

  一路上閻永錚都在忍著,他一隻手剛要伸出去把人扔湖裡。

  前面花廳里就聽人喊道,「舅舅你怎麼才來!我娘等你半天了!」

  嬌俏的小姑娘走過來,約莫十五六穿戴跟她舅舅一個路數,就插渾身插雞毛顯擺自己多有錢了。

  「他們是誰?」楚彩月豎起手指頭,頤指氣使,「娘的宴會,舅舅怎麼隨便帶人來!」

  楚彩月跋扈任性,聲明遠播,從她房裡伺候的下人,一年裡得橫著抬出來好幾個。

  其任性殘虐程度誰見了都發憷。

  被當眾不給面子,曾濤臉上尷尬一瞬,道:「彩兒,不可無禮,這是舅舅的朋友聽說楚府氣派,我特地領來讓他們見世面的!」

  交談的聲音不小。

  花廳那邊目光齊齊往這邊瞧。

  林楚楚心裡冷笑,怪不得她娘說,舅舅楚墨堂在家裡過的不順心。

  讓他來京城他也不來。

  就這一院子不是好鳥,能順心都出鬼了。

  曾濤好容易安撫住,楚彩月進了花廳。

  林楚楚才看見這個便宜了又便宜外加打折的,外祖母曾氏。

  曾雲三十出頭,保養的十分精細,看上去就跟二八少女差不多。

  楚彩月跟她站在一起好像姐倆。

  林楚楚四下看了一圈,庭院宴席上坐滿了人。

  一時間她也分不清哪個是楚貽的親弟弟,哪個是攬月閣的掌柜的。

  曾氏辦這場宴會,不就是為了打她的臉麼。

  不著急。

  慢慢來。

  「小濤,你怎麼才來。」曾雲嗔怪道:「你不說搜羅來一隻上層的玳瑁麼,取個東西而已,怎麼阿貓阿狗全都往家裡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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