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楚楚,別說了……」閻永錚一下下吻乾淨她臉上的眼淚,這些本就應該是他做的事情,是他沒盡到保護愛人的責任,讓林楚楚光天化日平白遭受險情。
「不是你的錯,錯的不是你……」她哭的樣子,臉上傷,都讓他心上發疼,閻永錚不住地吻她,盡所能地安撫,「沒事的,都過去了,那兩個人你不要承認。」
「徐知府他沒瞧見,他們頭上的傷也不是你能弄出來的。」
在閻永錚這裡沒有對錯,就只有他心上的人,只要他媳婦沒事,那其他人都死絕了又能怎麼樣。
「嗯……我知道……」
林楚楚點了點頭,心頭也還是驚懼。
她盡力的安慰自己,也還是暫時抹不掉心頭的驚懼。
閻永錚花了好些功夫才把林楚楚安撫到睡著。
張山峰早就留意著樓上的動靜,見房門打開,立馬招呼人把熱水送了上去。
仔細檢查過身上沒有其他的傷口,給林楚楚換了一身衣裳,唇角的傷口上了藥之後,閻永錚才草草擦拭了自己,緊緊摟住林楚楚躺了下來。
這一夜林楚楚睡得還算安穩。
並沒有夢到什麼鬼魅亂七八糟的。
睜眼的時候閻永錚還好好的躺在她身邊,雙目珍寶一樣注視著他,「錚哥……」
她笑了下,臉色恢復如初。
閻永錚簡直後怕極了,他沒去問林楚楚是怎麼把那兩個弄死得那麼慘的。
也沒去追問,她緣何就能憑空消失憑空出現。
只像往常一樣,伺候她穿衣洗臉,「媳婦餓了沒。」
「要是餓了,咱們倆先去巷子口吃金絲混沌。」
他表現的一切如常,林楚楚靜靜地看了觀察著他每一個動作,末了抱住了他,「錚哥,我沒事了……」
「嗯,我知道。」閻永錚說:「餓了嗎?」
「餓了咱就先吃飯,其他的事你都不要想,一切都有我在。」
這男人天生寡言,越沉悶事情越大,當初閻家出事的時候,他像個蚌一樣任是林楚楚怎麼問都沒能撬開他的嘴。
此刻也沒法多言,只能順著他說:「嗯,有些餓了,咱們去吃飯吧……」
林楚楚出事知道的人不多。
陳老知道後好一番震怒,當即給京城去了信找了門徒很是參了胡勛一番。
胡勛那頭光是上次得罪了陳晉元就夠心煩的了。
該死的張志賢竟然又不怕死的折騰這齣。
聖諭下來訓斥的時候,他恨不能活撕了張志賢姐弟倆。
張志賢的姐姐就被嚇得早產,索性生的是個男孩。
胡勛留下了兒子,把剛生完的人第二天就扔到了鄉下莊子裡直接不要了。
店裡的買賣如荼地進行著,第三天徐文清夫婦拎著小蔣就來賠不是。
當初損主意是她出的,以前也是跟張志賢有過節,現在罪過都讓小蔣一個人給承擔了。
徐文清夫婦正和閻永錚說話。
小蔣過來悄聲說:「小嫂子,你沒事就好了……可嚇死我了……」
林楚楚瞧著他笑了下,「不好意思哈,連累你挨罵了。」
「嗨,那沒啥沒啥,要不我姐也總收拾我,只不過這次動用了加法雞毛撣子而已。」
「哎,你聽說沒。」
「什麼?」林楚楚見他說的神神秘秘,問道。
小蔣禁著鼻子小小年紀八卦的很是像樣,「張志賢被判了秋後問斬!」
「怎麼會判的這麼重?」林楚楚有些吃驚。
「他可不光是綁架了你。」小蔣瞄了一眼他姐夫,神秘說道:「知道后街那趟青樓不。」
林楚楚點了點。仟千仦哾
他繼續說:「這姓張的讓他這麼死都便宜他,他在城裡放了好些年高利貸,還不上的人家他就讓人家用女兒抵債,還有官署人牙子那邊他也插一腳,但凡是女孩年紀差不多的,清白姑娘都讓他給糟蹋啦!」
「被他糟蹋完的女孩要是從了還能過幾天好日子,不從寧死不屈被他玩膩了的,都讓他賣到后街青樓里去。」
「要不就送到西北布政使都統府那頭,孝敬給他姐夫,胡勛是不是用來送人就不知道了……」
聽完了這些,林楚楚緩了一小會。
家裡的阿致。
當初她並不是心軟救下來的,那要如果那天她不鬧那一場,不去二道溝村弄甜菜,那阿致……
她受的傷本來就不重,陳晉元老夫妻來看過之後,沒過幾日臉上的就徹底看不出什麼了。
一天晚上,林楚楚正睡著,突地感覺身邊一片寒涼。
伸手摸了摸,閻永錚傾身抱了過來。
「錚哥,你出去了?」
她睡得模模糊糊,臉在閻永錚頸側拱了拱。
黑色里閻永錚一隻眼睛,眸光深亮,「我去方便了下。」
涼水剛洗過的手,隔著被子拍了拍道:「睡吧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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