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算什麼。」
「可是沒有牛奶，不然再煮一壺奶茶，簡直就是絕配。」
丫鬟在邊上笑著。
「娘娘這做的已經很棒了，要是您真的喜歡，明早一早上讓人送過來就行。」
也只能如此。
慕容慎在書房處理完公務，知道她在廚房，來講話的時候，站在門口，有些呆愣。
「你這是……這滿屋的酒氣哪裡來的，你喝酒了？」
顧靈毫不懷疑他想說自己是不是喝醉了。
顧靈看了一下自己，全身上下這個時候的形象，臉都在抽搐，這個樣子，她自己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喝醉了。
她現在走出去說自己是皇子妃，保證沒有一個人相信，說她是乞丐或者瘋婆子，說不定別人還會點頭。
「沒有喝酒，我剛剛在用酒做菜，臉上被濺了一身的水，又沾了一些麵粉，就成這個樣子了。」
「至於身上的衣服，我覺得她拖著有一些累贅，就綁在了手腕上，還有腿上，這樣做要簡便不少。」
她每每到這種時候都會特別的懷念現代的那些衣服，簡潔，輕巧，穿在身上既貼身，又舒適，關鍵是做什麼都方便。
而這裡的衣服雖然說華麗漂亮，同樣貼身舒適，可在身上，總覺得是種累贅。
「公務處理完了？」
慕容慎走進來，輕輕地用拇指替她擦去了臉上的麵粉，語氣特別的輕柔，怕自己稍微重一點，就把人給嚇著了。
「你看你……」
他看著她潔白的手腕，直接上手，替她手臂上的袖子給解下來，將她潔白的手臂給長的結結實實。
幸好這個屋子裡面並沒有男子，不然她今天的醋罈子恐怕真的就得破在這裡了。
「以後要覺累贅，就回屋換身簡潔一些的。」
顧靈把你的蛻變成了一個三歲小孩，乖巧的站在原地任他弄。
「我這不是突發奇想，就沒想著那麼多。」
「阿陽和阿歡回來了嗎，我飯菜已經做好，在等著他們。」
慕容慎看著飯菜裡面那些黑黑的，依稀還能夠辨別出輪廓。
「這個，是茶葉？」
顧靈拉著他到這些成品面前。
「沒錯，我做的全茶宴，用的就是那些不要的舊茶。」
慕容慎看著還挺別致，挺感興趣。
「不錯，你喜歡便好。」
然後又接著為她打理手臉上的麵粉，還好，這些麵粉都是乾的，清理起來比較容易。
顧靈看著他的手變得潔白，把自己的小手印了上去，換的一手麵粉，臉上壞壞的一笑。
突然伸手，往慕容慎的臉上抹去。
「嘻嘻……」
慕容慎看著她臉上張揚的笑，無賴搖頭，繼續為她整理儀容。
邊上的丫鬟在低著頭偷笑，雖說好奇，也只敢微微抬著自己的眼皮，使勁的在那裡偷窺，卻不敢將頭抬起。
整理好之後，慕容慎看著她有些亂的頭髮，這可是一個技術活。
「先回屋更衣。」
顧靈看她這個樣子，待會兒被兩個孩子看見的確不太好。
「好啊。」
經過了之前的事情之後，如果不是慕容慎或者顧靈的命令，丫鬟們不敢隨意的進屋侍候，全在門外候著。
兩個人在房中又是一陣膩歪。
直到兩個孩子回來之後，門外的丫鬟這才出聲。
「娘娘，前院傳來消息說小皇孫和小郡主回來了。」
這倆為人父母的才想起來孩子。
「知道了。」
顧靈看著手上的衣服為難，來這裡這麼久，她還是不太會穿皇子妃規格的這些衣服。
所以說知道怎麼穿，可這些衣服繁瑣，一個人還真不好穿上，至少都需要有個人幫襯。
剛想叫人，慕容慎已經穿戴完畢，並且主動接過她手上的衣物，默不作聲的替他穿衣。
顧靈靜靜的看著他動作，很熟練。
「阿慎……」
慕容慎看了她一眼，低頭替她整理衣服。
「抬手……」
顧靈乖乖跟著他說的做。
「你怎麼會這些？」
慕容慎一個大老爺們居然還會穿女人的衣服，這讓她驚訝不已。
慕容慎道。
「之前看過侍女為你更衣。」
顧靈順著他的話往下接。
「然後你就默默記住了？」
慕容慎沒有答話，顧靈知道這是默認。
「你啊……」
穿戴完畢，慕容慎又細心地為她整理好貼身的首飾，衣領，直到全部都沒問題，牽著她的手。
「走吧。」
顧靈都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順從的跟著她往外。
丫鬟看著兩個人都重新換了一身走出來，互相看了眼，在最後嘀嘀咕。
其中一個問。
「娘娘和殿下剛剛沒有喚人吧？」
另一個答案。
「沒有。」
又問。
「娘娘還不會自己一個人穿衣服吧？尤其是這種繁瑣的衣服，我記得之前娘娘想要一個人穿戴，還弄得滿頭大汗。」
答。
「不會。」
兩個丫鬟看著對方，又看了看前面手拉著手的兩人，察覺到什麼，紛紛吸了口涼氣。
「嘶……」
她們好像一不小心知道了一個大秘密。
前面的丫鬟回過頭輕聲地訓斥。
「殿下和娘娘就在前面呢，那說什麼。」
「陳管事的前車之鑑，難道你們沒見到，想要重蹈覆轍？」
兩丫鬟本來就被自己心中的猜測給嚇得不輕，有聽到這句話，頓時閉緊嘴巴。
「沒有沒有。」
她們給對方使了個眼色，準備當做什麼都沒發現，將這件事爛在肚子裡。
回到飯桌，一家人吃飯從來不講究那麼多規矩，也不需要人布菜。
自己想吃什麼就夾，顧靈二十多年習慣了酒桌文化，不習慣食不言寢不語，吃東西時總會問問兩句。
「這個好吃嗎？」
孩子長身體都喜歡吃肉，尤其是這樣天婦羅。
「好吃。」
顧靈看兩個孩子吃得開心，臉上笑容也笑得越發燦爛。
「那就多吃點，你們兩個去日子都瘦了。」
大家汗顏，這世界上有種瘦，叫做母親覺得你瘦。
慕容慎為她夾了一塊炒蝦肉。
顧靈默默的吃下，微微帶著咸嫩的蝦肉，此刻吃著是甜的。
慕容慎又默不作聲的為她夾了幾塊，她喜歡吃的。
顧靈看著碗裡堆積的食物，懷疑慕容慎是不是被人魂穿了，今天的一舉一動體貼的讓人心動。
顧靈全茶宴受到了一致好評，大家都沒想到，單嚼著有些苦澀的茶做成菜餚，不僅帶著茶的清香，還有著股淡淡的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