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高興，她對這次的作品其實也拿不定主意。
畢竟原材料擺在那裡，酸澀的味道，她也不確定是否真的能夠做出好蘋果派。
「那就多吃一點。」
「對了，我忘了，這個外表皮烤的有些酥脆，也不知道父親是否吃得下。」
裴慎道。
「可。」
之前家中困難的時候，再硬的東西也得往嘴裡面咽。
顧靈看著剩下的這些。
「還可以做一些蘋果醬。」
「我記得之前上山的時候，旁邊的樹上還剩下不少，既然味道不錯，那就把他們一起給摘回來。」
顧靈下午就準備帶著背簍上山。
裴陽和裴歡歡這些日子在家裡面被憋瘋了。
拉著顧靈的背簍。
「娘親，我們也要和你一起上山。」
顧靈不同意。
「不行，上次的路上路上全部都是雪，路滑，又看不清路，萬一到時候你們兩個摔倒怎麼辦？」
「就在家裡面溫習功課，實在無聊的話就去找村裡面的其他孩子玩。」
裴陽和裴歡歡扁了扁嘴，但是卻並不灰心，他們可是知道顧靈的弱點的。
互相使了一個眼色，一左一右拉著她的手，使勁兒的撒嬌。
「娘親，你就讓我們和你一起去嘛，我們知道你最好了，放心吧，我們一定乖乖的，絕對不搗亂，也不會讓自己受傷。」
「好不好嘛？」
顧靈最受不了的就是這一招。
「你們兩個別每次都用這招，這一次不行，其他的我可可以答應你們，但是這個不行，上山實在是太危險了，你們兩個小傢伙我不放心。」
裴陽腦瓜子轉得飛快。
「這不是還有爹嗎？」
「有他在絕對不會讓我和姐姐受傷的。」
顧靈笑了笑。
「那你們就去把你們父親說動，如果他同意，我就讓你們一起去。」
裴陽和裴歡歡看著裴慎那張看不到表情的臉，有些退縮。
可又實在是很想去。
裴歡歡主動的鼓起勇氣，朝裴慎請求。
「爹，我們可不可以一起去呀？」
「我和弟弟在家裡面實在太無聊了，你們都不在，奶奶整天在外面串門，家中只有爺爺。」
裴慎看著面容十分俏似顧靈的女人。
小小的，乖乖的正在朝自己撒嬌，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
「可。」
裴歡歡和裴陽下意識的以為他拒絕了，有些沮喪，隨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高興的跳起來。
「真的，這麼說，我們也可以跟著一起去了。」
每次看著自己的娘親，從上面大包小包的拿下來，兩個孩子對著一座寶藏一樣的山，別提是有多麼的嚮往。
可之前在山腳遇到老虎，險些母子三人一起葬送虎口。
之後顧靈就一直不同意他們跟著上山，如今終於好了。
顧靈沒想到裴慎會答應，既然已經開口，就不能夠反悔。
「路上一定要跟好，我和你父親，千萬不能夠亂跑。」
裴陽和裴歡歡乖乖點頭，那模樣要多乖巧就多乖巧。
我一上山這乖巧的模樣，瞬間就破功。
看著白茫茫的一片，腳踩在地上一個一個的坑，裴陽和裴歡歡興致瞬間就提起來了。
「好漂亮啊。」
整個天地都變成了銀白色，天上地下，在此刻連在一起，沒有了高低之分。
小傢伙興致高昂的踩著腳印，甚至還在那裡比著誰的腳印深。
剛剛才爬了那麼高的山，將近一個時辰的路，前腳還在吼著自己的腿痛，這一會兒就好像完全忘記了一樣。
一個二個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精力無限。
小孩子的精力，永遠都是一個迷。
顧靈看著他們如此高興的模樣。
問裴慎。
「他們以前難道都沒有看到過這麼深的雪嗎？」
裴慎搖頭。
山上和山下的氣溫差別很大，山下很少下雪，即便是有也只有薄薄的一層，很少會堆積起來，更不會像現在這麼厚一層。
顧靈看兩個玩的忘乎所以。
「別玩了，我們還要上山，不然待會兒就趕不上回家了。」
裴陽和裴歡歡沒有忘記正事。
「好……」
繼續走。
剛剛沒走幾步，顧靈迷惑道。
「難道是我們今天走的路不對嗎，怎麼之前撿兵器的時候在那裡挖下那麼大的一個坑，現在都不見了？」
「就算是過去了幾天，可算相公剛剛才從這裡下來，怎麼也沒有留下腳印？」
「難不成你走的不是這條路？」
裴慎想起自己上午才過來見過冷日。
一路走來，卻沒有看到他們兩個人任何的腳印，想必是冷日在走的時候都做了處理。
「我走的時候這裡正在下雨，或許是把這些痕跡給掩蓋了。」
顧靈還是有些疑惑。
「或許吧。」
裴陽和裴歡歡嚷著。
「娘親，還有多久才到呀？」
看著裴陽和裴歡歡捶自己的腿，無精打采的樣子。
「剛剛不是還活蹦亂跳的，怎麼這會兒就不行了？」
「現在就還累，待會兒下山的時候還有這麼多的路程，看你們怎麼辦。」
裴陽和裴歡歡就差哀嚎了，可跟著上山是他們自己的選擇，這個時候也不好意思喊出來。
顧靈看他們的確走累了，鼓勵道。
「別著急，最多還要十分，不，半盞茶，就到了。」
被這麼一打攪，自然也忘了去追究。
「我們趕緊走吧，上去之後讓他們兩個好好歇一歇。」
裴慎求之不得。
再待下去，以顧靈的聰明，說不定還真的可能會發現什麼。
到了樹下，裴陽和裴歡歡這個時候也歇了玩鬧的心思。
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喘著氣。
顧靈把水壺遞給他們。
「在這裡休息吧。」
帶著裴慎摘蘋果。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
裴慎個子長得高，摘蘋果相對要輕鬆。
顧靈在下面拿著背簍接著，速度大大的提升。
只是顧靈讓裴慎只選擇大的挑。
「剩下的這些就留著吧。」
裴慎不明白。
顧靈解釋。
「大冬天的，這山上連一片草都沒有，山上的這些動物和鳥就指著這些果子活，我們要是都摘走了，他們吃什麼？」
顧靈想著可愛的動物，她可不希望再過百年之後，就只能夠在歷史書上偶爾看到隻言片語。
或者連這些都沒有，就這樣慢慢的消失在天地之間。
裴慎不太懂她的想法，但大概能夠理解她的心。
「好。」
說著還真的停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