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刀雖然殺過很多人,有一段很長的時間,甚至殺人成為了他的職業。記住本站域名
殺人殺到麻木的他,第一次覺得,殺人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因為要殺的這人,不僅想取代她妹妹的身份,更打著想讓他妹妹死的算盤。
這簡直不可饒恕!
寸刀毫不猶豫的舉刀,卻在這時,七八個蒙面黑衣人突然出現圍攻寸心。
看到這一幕的寸刀哪裡還有心思取寸言性命?
他趕緊抽身回護寸心。
正佯攻寸心的兩個蒙面黑衣人相互對視一眼,迅速沖向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寸言。
一人抹了一下寸言的頸動脈,知道人還活著後馬上將其扛在肩上,朝遠處掠去。
其他打配合的蒙面黑衣人看到任務完成,當即收劍四散遁走。
一時間,偷襲的人走得一乾二淨,徒留驚魂未定的寸刀和一臉懵的寸心四目相對。
「咳,剛才那些人好像不想傷我們?」沉默半響,寸刀乾咳一聲打破平靜。
寸心困惑的皺著眉,小聲嘀咕:「難道是天族的人救走思言?」
寸刀:「思言?」
寸心忍不住朝寸刀翻了個白眼:「思言就是你認回來千疼萬寵的妹妹呀。」
寸刀身子一僵,臉上露出一抹討好的笑:「那不是我妹妹,你才是我妹妹,你是我的親妹妹!」
寸心看著寸刀,一個錚錚鐵骨,平日裡也端著一張嚴肅俊臉的人,現在卻為了討好她,將里子面子都撇到天邊。
就算寸心心腸再硬,此時也板不起臉來,何況這還是有血緣的親哥哥。
她跺跺腳,將燒火棍從寸刀手中搶回來,丟下一句:「我去找姑娘,將剛才的事說與姑娘聽。」
說罷,人已經跑遠。
寸刀看著一溜煙跑沒影的妹妹,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眼眶卻倏然紅了起來。
他微微昂首,四十五度角看天,將眼底的眼意生生壓回去,看著雲捲雲舒的天,喃喃自語。
「爹,娘,我很好,妹妹也很好,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你們放心……」
青廬山一角,七八個黑衣人氣喘吁吁的頓在角落裡,圍著昏迷不醒的寸言。
他們扯下蒙在臉上的黑巾,赫然是十六等數字兄弟們。
一眾數字兄弟看著寸言問十六。
「老大,現在怎麼辦啊?」
「就是,老大趕緊吧,我怕被小主子發現啊!」
「哎喲,人就是不能幹虧心事,下回跟小主子要藥丸子,都理不直氣不壯了呀!」
……
一群數字兄弟越說越心慌,好像下一刻就要被季婈發現一樣。
突然有個數字兄弟看著沉默的十六,眼睛一亮,提議道。
「要不老大你去跟小主子坦白吧,把事情都自己擔了,別把我們供出來?」
十六:……
然而,其他數字兄弟紛紛覺得這個主意太好了,七嘴八舌開口。
「對對對,這些事都是老大自己乾的。」
「哎呀,我現在聾了也瞎了,什麼也不知道。」
「我傻了,我都不知道我剛才做了什麼!」
另一個數字兄弟當即給,說不知道做了什麼兄弟一個大B兜:「什麼做了什麼?我們剛才都在夢遊。」
十六捏捏眉心,不想看見這些睜眼說瞎話的兄弟們。
他揮揮手趕人:「要走趕緊走,回去幫我在小主子面前遮掩二,我要將人送遠點再回來。」
數字兄弟們聽罷,當即哈哈笑著勾肩搭背離開,落在最後的二十看到昏迷中的寸言手指微動,眼睫微顫,顯然是馬上要睜開眼的預兆。
他順手將寸言單手提起來,空出一隻手成刀利落的劈在寸言的後頸處。
這一手刀勁頭十足,意識剛清醒,還沒來得及的寸言驟然感到後頸一疼,意識在疼痛中抽離,再次陷入昏迷當中。
二十將寸言一把丟下,拍拍手的同時不忘對十六道:「舉手之勞,老大就不用謝了,我走了啊。」
十六嘴角耷拉下來,只想將謝你個頭砸在眼前笑眯眯的二十臉上。
他冷哼一聲,沒好氣的開口:「趕緊走,再慢點送人出去的任務你來?」
二十聞言兩條腿當即輪得飛快,幾個眨眼已經超過前面的數字兄弟老遠。
意思是,我不是最慢的那個,老大要找人背鍋,你找最慢的那個就行,典型的司道友不死貧道。
十六心累的再次捏捏眉心,覺得帶這群兄弟,一瞬間老了十歲。
他認命的將寸言裝進麻袋中,也不管寸言團成一團會不會不舒服,背起來幾個縱躍,消失在山間。
……
小閣樓。
「你說什麼?」季婈有點懵的看著來告狀的寸心。
看到寸心嚴肅點頭,說她沒說謊後,季婈蹙起了眉。
她將手中的藥材放下,沉吟道。
「按理來說整個青蘆村的布局非常嚴謹,上回十六才跟我說絕對無死角的,怎麼會有七八個黑衣人出現並劫走人,卻沒引起一點動靜呢?」
頓了頓,季婈皺眉:「這十分不合理啊,若是如此只有一個可能……」
寸心好奇的問:「姑娘想到了什麼?」
季婈搖搖頭:「應該是我多想了,畢竟能達到這種條件的,應該是咱們自己人做的才對。」
寸心聞言眯了眯眼,決定私下還是要查一查。
她不是姑娘,跟這些人都沒什麼交情,甚至可以說,這麼多人,她除了信姑娘外,其他人都不信的。
說話間,艷子敲門入內,回稟道:「姑娘,有個叫做小伍的人求見姑娘,說之前姑娘交待他辦的事有消息了。」
季婈點點頭,開口:「那你將他引進來吧。」
艷子當即領命離去,一旁的寸心自從艷子進門後,眼睛便一直離落在艷子身上。
現在見艷子要走,趕緊對季婈道:「姑娘,寸心先下去了哈,姑娘有事要辦再叫人喊寸心回來。」
寸心此人就算恢復了神志,但性格依舊是大大咧咧的模樣,根本不合適作為貼身侍女陪在身邊。
加上季婈認為自己並不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簡單的事她都會自己做了。
留寸心在身邊端茶倒水真的沒必要,還不如放寸心自己出去折騰。
季婈看了眼精力充沛的寸心,建議一句。
「若是你最近無事的話,可以去村外的災民聚集地,幫治安隊鎮場子,要是有頭鐵的,直接拿燒火棍抽就是。」
寸心聞言眼睛一亮,她最喜歡做這種事情了。
寸心告別季婈後,幾步追上艷子,用一雙布靈布靈的大眼睛看著艷子。
被人這麼一路注視著,艷子就算再想裝作不知道都不可能的了。
她看向寸心,無奈的問:「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寸心眨眨眼:「我現在不傻了。」
艷子看著與寸刀幾乎一模一樣唇鼻的寸心,聲音軟了幾分:「我知道你不傻。」
寸心眼睛彎了彎,快步與艷子一起前行,笑眯眯的問:「你以後能做我嫂子嗎?」
艷子猛的頓住腳步,不過還是很快恢復,她看了眼寸心,淡淡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寸心聞言嘆了口氣,為自家哥哥默默點一根蠟。
看艷子這態度,哥哥的情路坎坷啊!
但是誰讓她攤上這麼個二愣子哥哥呢?
寸心默默為自己悲慘的命運鞠一把淚,定下以後多做一些助攻的事。
小伍很快被艷子領進前廳,季婈早已倒了一杯茶,看到小伍後將茶推推,示意小伍:「坐。」
小伍拘謹的捏了捏袖頭上的布,在季婈真誠平和的目光中坐下。
「怎麼樣?」季婈猶自噙了一口茶水,聊家常一般問。
小伍端起精緻的????????溫潤如脂,通透如冰的薄胎瓷杯,有點擔心手一抖,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
他敢拿他藏在床底下的十八兩銀子起誓,就算賠了他全部身家,都買不起這個杯子。
小伍不太敢直直盯著季婈看。
季婈在謝家時,他也曾見過季婈,並說上幾句話的。
但是現在再看季婈,他總覺得此時滿身貴氣的季婈與他之前在謝家的季婈,是兩個人。
變化太大了,大到現在坐在季婈身邊,就算季婈特意表現出親和的態度,他也覺得十分不自在。
「一路辛苦了,把茶喝了吧。」季婈對小伍道。
小伍本想說他不渴,在進村的時候剛喝了點水。
可是對上季婈溫和的目光,他不知不覺還是將茶水一飲而盡。
茶水一入肚,小伍頓時察覺到了身體的不同!
原本在外奔波,為了儘早將季婈交給他們的任務完成,幾乎不眠不休的趕路,穿梭在各個鄉村的路上,收集信息。
他們早已精疲力盡,四肢更是凍得發麻。
若不是回村後狠狠灌下兩碗熱水,狀態比現在更差。
但是茶水一下肚,所有的入骨的寒氣突然間,就好像被吸出了體外,腹內一團熱氣不斷翻湧著。
五臟六腑賊熨帖。
若不是地方不對,他都想伸個懶腰,大個哈欠,舒展舒展。
「這茶水……」他震驚的看著季婈。
「我在裡面加了點對你身體好的東西,一會走的時候帶點回去,給同去的人分分,寒氣入體容易得風寒。」
小伍一瞬間破防了,他現在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能人心甘情願跟在季婈身邊,為她辦事。
若是他能有這個榮幸,其實他也很想為這樣的人效力的。
想起他這次出去,闖下的大禍,小伍張了張嘴,難以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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