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來送口信的辛府家丁?」突然,一道甜而不膩的聲音傳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隨著聲音落下,從帘子後走出來的一身淺青襖的絕美少女。
剛驚艷於眼前少女容貌的家丁,猝不及防的對上少女的眸子。
少女的眸色呈淺褐色,猶如一譚平靜的暗湖,但湖底卻給人一股暗潮洶湧,極具壓迫感。
送口信的辛府家丁心頭倏然一凜,不敢再放肆打量,慌忙低頭回話。
他覺得眼前這姑娘雖然看著年紀小,但是周身散發出的氣勢,卻比辛老爺發怒時,更讓他心驚膽戰!
「回姑娘話……」
送口信的辛府家丁不敢遺漏,將辛在行要他傳達的話,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季婈聽完送口信家丁的話後,揮揮手,便有人從暗處出來,將人帶下去安頓,明日再送人離開。
等人帶下去後,十六等人也聞訊趕來。
自從進了村後,除了謝顯華帶著小花回謝宅外,其餘的人都落腳在季婈的新宅中。
新宅的房間多,即使這麼多人住下,也不覺得擠。
而草草安頓下來後,莫家父子自覺領了防衛的任務,直接帶著手下分班倒,在青蘆村周圍布置下崗哨位置。
這也是為什麼送口信的辛府家丁一出現在村口,就被抓住押到季婈面前的原因。
此時,聽到信再次聚集在一起的眾人,都面色凝重。
畢五等人一走那麼久都沒有一點消息傳回,他們都隱隱覺得出事了。
現在大半夜有人上門送信,這更不正常,由不得眾人不緊張。
季婈食指叩了叩桌面,看兩眼圍坐在圓桌邊的眾人準備開口,卻不想這時又有人進來。
他們一看,竟是仲太傅,所有人臉上皆露出驚訝之色。
季婈連忙起身,讓芊芊給仲太傅搬來一張椅子,她一邊攙扶仲太傅一邊擔心的問。
「這麼晚了仲太傅不休息怎麼還過來?這邊新宅,沒有僕從,沒人照顧,太傅一路過來,要是磕絆了怎麼辦?」
察覺到季婈的關心,仲太傅的臉上慈愛的笑了起來。
他擺擺手,順著季婈攙扶的力道坐下,不在意的開口。
「我這身子骨我知道,還能再操勞幾年,不礙事。」
頓了頓,仲太傅看向季婈,認真道。
「我的命為你所救,現在又客居在你府上,若是不出點力,豈不是讓我吃不下睡不著?」
眾人聞言,都笑了起來。
氣氛一改剛才的嚴肅沉悶。
仲太傅再言:「如果你們有用得著我這老頭子的地方,儘管開口,雖然我老了,沒什麼力氣,但這腦子還是能用一些的,看看是不是能幫得上你們?」
十六等人聞言,面上不顯,但心底卻是高興的。
他們救仲太傅和莫家等人,不像小主子一樣,不求回報。
他們救人自然想要,這些人將來能幫得上小主子。
現在無論是莫家父子,還是仲太傅的識趣,都讓他們很滿意,起碼不是拼命救回來一群白眼狼。
而且以仲太傅的見識,若真的全心全意幫小主子,定能讓小主子如虎添翼。
季婈不知十六等人心底的小九九,她看著仲太傅感激的回答。
「仲太傅言重了,能得仲太傅指點,我們自然樂意之至,剛才正好有個辛府家丁前來送口信,不過口信的信息不太全面,我們正準備議論,仲太傅不妨幫我們想想?」
說罷,季婈將辛子行讓家丁帶來的口信,描述一遍。
片刻後,又將賴縣令的為人,以及過去賴縣令如何逃走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
眾人聽完,忍不住感慨,這世上竟還有賴縣令這樣的人,偏偏還做了官,真是百姓之苦!
仲太傅當太傅時,便知焱昌國貪官污吏多如蝗蟲,作風腐敗,可沒想到,竟已嚴重到這地步了……
小小一個汾通縣令,在地方上搜刮民脂民膏,犯了事後逃走,竟能在京都天子腳下,用這些搜刮來的不義之財,捐個品級更高的官來當?
「砰——這簡直胡鬧!」仲太傅越來越氣,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十六看了眼同樣義憤填膺的莫家父子倆,嗤的一聲笑了。
十六的笑聲頓時引得眾人看去。
芊芊更是瞪眼,這是嚴肅的時刻,你笑什麼?
十六看到芊芊瞪眼,不知道為何,覺得可愛極了。
他清清嗓子,止住笑意,開口:「我笑是因為想起一件事,根據情報網的消息,像賴縣令這樣的官員,捐官的銀子去向,一直都是皇帝的私庫。」
無論莫家父子還是仲太傅,都驚了!
他們猜可能是朝中大員,或者哪位皇親國戚會做這種缺德事。
哪裡想到,這事是皇帝乾的?
一時間,三人都深深的懷疑自我,他們這些年到底在守護了個啥?
沉默了一陣,無論是莫家父子和仲太傅,心底都忍不住隱隱生出一個念頭……
焱昌帝不在了,或許還能成為焱昌的生機呢?
不過也不能是和赤幽三王子勾結在一起的敬王爺上位,這人又慫又蠢,啥時候被人賣了估計還幫人家數銀子呢!
可是他們細數了一邊,整個皇室,除了體弱多病的太子外,其餘的也都是歪瓜裂棗。
實在不堪大用!
一時間,三人都覺得焱昌前途一片昏暗……
「我們分析家丁帶來的口信吧。」到底還是老人,經過大風大浪,只是失神一會,便穩住了心神。
仲太傅見眾人朝他看過來,緩緩開口道。
「我有一些見解,先說給你們聽聽,看看是不是這麼回事?」
眾人點頭。
仲太傅繼續道:「口信中說大海等人被抓,畢五去找賴縣令報仇去了,這句話裡面能看到的消息有幾點。」
「賴縣令身邊有好手,不然以大海等人的身手,不可能被抓,二,能讓畢五如此衝動,一刻都不願意等我們就動手,可能畢五與賴縣令有大仇。」
頓了頓,仲太傅繼續:「或者還有一個可能,賴縣令要離汾通了,畢五等不及我們趕過去。」
季婈聞言點點頭,姜果然是老的辣,她剛才聽到口信的第一反應,這大概是這幾點。
她沉吟著補充:「可現在情況估計不太樂觀。」
眾人聞言神情一凜,紛紛看向季婈。
只有仲太傅一臉讚賞。
季婈看到仲太傅臉上的神色,便知恐怕他們又猜到一塊去了。
可這真是件糟糕的事情。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