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城。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慕思雨看著左邊的衣櫥,再看向另一邊店裡放著的衣櫥。
「怎麼樣?是不是可以以假亂真?」鄭書玉在旁邊說道,「我剛開始看見這件貨的時候也挺驚訝的。」
「除了衣櫥之外,還有別的贗品嗎?」
「還有不少。」鄭書玉說道,「聽我的人說,這些贗品非常暢銷,剛出便被搶光了,他加了錢才從另一個人手裡搶到這個衣櫥。」
「誰設計的?」
「蔣忠啊!」
「讓蔣忠把他的設計稿交給我。」
蔣忠正在後院做新品,聽說要他的設計稿,親自帶過來了。
當看見一模一樣的兩件貨時,蔣忠說道:「是我哪裡沒有做好嗎?」
「這兩個衣櫥,你覺得哪個做得比較好?」慕思雨問。
蔣忠敲了敲櫥門,又繞了一圈,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個不是我做的。雖然木料的顏色看起來差不多,但是不是同一種木料,咱們店裡的衣櫥防蟲,還帶有淡淡的香味,左邊這個就沒有。另外我們店裡的貨按師父說的都會在隱密的角落裡刻上我們店裡的統一圖案,左邊這個更沒有了。」
「你覺得這件贗品的質量怎麼樣?」
「除了木料普通,別的還好。我感覺做這批貨的人也是有真才實料的。」蔣忠如實回答。
「書玉,你的人能找到這些貨,想必也能打聽出是誰在打著我們的幌子招搖撞騙吧!」慕思雨道,「咱們得把人揪出來。」
「我會想辦法的。」鄭書玉道。
查贗品的事情交給了鄭書玉,慕思雨便沒有過問了。一是她對蘇州城沒有那麼了解,鄭書玉在這裡生活了一段時間,有了自己的人脈,查起來方便些。二是既然分店的事情交給鄭書玉打理,她不想干涉她太多。她是為了忠王府的別院設計來的,不是為了分化鄭書玉的權利,讓她難做來的。
原本以為贗品的事情應該很好查才對。可是鄭書玉回來對她說那些人沒有再賣貨了,想順藤摸瓜卻發現藤被人連根拔掉了,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下午時分,慕思雨正在查分店的帳簿,聽見外面有喧鬧的聲音,走出去查看。
迎面有什麼東西朝她飛過來。
砰!紫蘇揮出手臂。
打下來的居然是一個木盒。
要是這個木盒砸中她,今天怕是要破相了。
整個店鋪一片混亂,而搗亂的人還在砸店裡的東西。
夥計們與搗亂的人纏鬥在一起。
「報官。」慕思雨吩咐紫苑。
紫苑還沒有走出幾步,只見官府的人將這裡圍起來了。
「全部帶走。」為首的衙役喊道。
馬上來了幾個官差把慕思雨主僕圍了起來。
就在準備對他們動手的時候,夏琨趕到了,手裡拿著一塊令牌,說道:「這是滬北城陸縣令的家眷,乃官家夫人,你們想對她做什麼?」
「有人告夢想家居賣假貨給他們。這位夫人可是夢想家居的老闆?如果是,不管是不是官家女眷,那都得跟我們走一趟。」衙役說道。
「我是這裡的東家,要抓就抓我。」鄭書玉從外面走進來。
「這位官差大哥,這些人把店都砸了,難道沒有一個說法嗎?」慕思雨說道。
衙役看向那幾個砸東西的地頭蛇,說道:「他們砸店裡的東西,是因為你們賣假貨給他們,這是出於泄憤,屬於私人恩怨,官府一概不管。」
慕思雨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人把夢想家居的人抓走了,而那些地頭蛇卻一點兒沒有受到影響。
地頭蛇有恃無恐,還想把店裡的東西搬走,不過在看見夏琨踢飛一人的時候,他們知道踢到鐵板了,連滾帶爬地跑了。
「夏大哥,先是出現贗品,在我們要查的時候卻查不出消息,接著便有人告我們賣假貨,而官府那些人有意偏袒,明眼人都看出來問題了。」
「本地的縣令實在稱不上什麼清官。不過這人除了溜須拍馬之外,最大的特點便是膽小怕事。我手裡有陸羿的令牌,或許可以找他談談條件。」
在夏琨去縣衙疏通關係的時候,慕思雨也沒有閒著。她帶著兩個丫頭進了一間客棧,那間客棧不大不小,從外面看起來有些陳舊,裡面倒是還算不錯。
「我們為什麼來這裡?」紫蘇問。
「這家客棧的老闆是出了名的喜歡精打細算。要說他吝嗇,但是又不算吝嗇,他只是喜歡用最實惠的價格買到最滿意的東西。」
「所以,夫人是想從這位老闆的手裡打聽到那些贗品的來歷?」紫苑非常聰明,一點就通。
半個時辰之後,慕思雨一臉放鬆的出了客棧。
她剛出客棧,一名乞丐跟上了她。
「紫蘇,給他一點銅錢吧!」慕思雨見乞丐一直跟著,便讓紫蘇前去給錢。
紫蘇剛掏出銅錢,那乞丐笑呵呵地說道:「多謝好心的夫人。既然夫人這麼好心,我給你泄露一個消息吧!在剛才,破廟裡死了幾個人,那幾個人都是擅長木工的木匠。」
「你知道什麼?」紫苑攔住乞丐的路。
紫蘇攔在另一邊。
乞丐笑呵呵地說道:「我是幫人傳話的。」
「多謝。」慕思雨揮手,示意兩個丫頭讓乞丐走。
幾人回去後,慕思雨把乞丐的話轉達給了夏琨。
「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幾個人就是製造贗品的人。」夏琨說道,「我原本以為是有人貪婪想要賺銀子,所以才會費盡心機偽造假的,現在看來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要不然就算事情暴露了,那些人要麼罰款要麼坐牢,也不至於要把人害死。」
「夏大哥,你見了那縣令,他怎麼說?」
「他說有人報了案,他是根據案件的情況派兵抓人的。」夏琨說道,「我們不承認那些貨是假冒的,他讓我們找到證據,沒有證據就沒有辦法放人。」
「書玉在裡面等不了這麼久。」慕思雨說道,「看來……我只有賭一把了。」
「你要做什麼?」夏琨道,「我花了銀子打點,那些官兵都是見錢眼開的,至少這幾天不會有事,你別衝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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