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家裡的衛生都是我打掃的,被褥床墊都是我洗,屋子也是我收拾,一不小心就發現了唄,不過我沒去動,當時心裡還當他們是我爹娘呢,現在想想挺遺憾的。」
趙二娘嗤嗤的笑:「那確實遺憾。」
說著好奇地問:「藏的多不多?」
這話換個人都不好開口,但林洛已經揚言跟林家人斷絕關係,問問也就沒什麼了。
林洛:「我最後一次看是在半年前,林老爺子藏了八兩,孟氏藏了三兩多,孟氏心疼孫子,會私下給林大富和林大貴花錢,不過大頭還是林老爺子出。」
趙二娘略遺憾:「也不多啊,我還以為有幾十兩呢。」
林洛:「誰叫林大虎那麼敗家,本來林家田地都足,攢幾十年,也會有不少銀子了,但林大虎去一次賭場就賠進去五六兩銀子,誰也經不住這麼敗啊,只能說教子無方,活該受罪吧。」
就這一個兒子,李老爺子和孟氏對林大虎的寵溺在沒有孫子之前,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話題說回來,林洛問:「他們動了林大嫂的嫁妝,林大嫂不得氣炸?」
趙二娘:「聽說一開始也是不願意拿出來,本來林大虎媳婦嫁過來,也沒啥嫁妝,這要不是為了自己兩個倒霉兒子,哪肯。」
不賠錢,里正可不會放林大富和林大貴回去,而林家哪捨得兩個寶貝孫子在祠堂跪壞了膝蓋。
林洛想了想,林大富和林大貴這次受了這麼重的傷,肯定會記恨上阿丑,這兩混帳又記吃不記打,這次明著堵人,下次可能就玩陰的了。
晚飯後,林洛交給阿丑一個小木瓶,然後耐心地道:「阿丑,這裡面是痒痒粉,碰了就會很癢很癢,還會長很多很多痘痘的藥,要是以後還有人搶你的東西,欺負你,打罵你,你就把這個打開,撒到他們身上去,然後回來找我,知道嗎?」
阿丑看了眼小木瓶,又看了眼林洛,自己理解了一下,然後做了個撒灰的東西:「這樣嗎?」
林洛點頭表示正確:「是的,誰欺負你就撒到誰身上!」
這個操作難度可能有點高,林洛又拿出一把巴掌長的小刀,教他怎麼用。
「你力氣大,要是有人靠近你打你,你就拿這個劃他刺他,這刀上面淬了藥,沾一下就會昏倒,昏倒知道吧,就是睡過去,睡著了,就不會打你了,然後你回來找我。」
阿丑暗暗吸了口氣,眼底滑過一抹震驚又複雜的神色。
林洛還不知道自己正在飛快地掉馬甲,她撓撓頭,又從身後抽出一根短棍。
這根棍子倒是一根平平無奇的棍子,只是比較沉,手握著剛剛好,林洛力氣小有些揮不動,但對阿丑來說卻剛剛好。
「這根棍子,我做了個腰帶,阿丑以後隨身帶著,就別在腰上,誰欺負你,就抽出棍子揍他,往死里揍,打殘了也沒事,留口氣就行。」
打殘了可以賠錢,打死了卻要賠命,不划算。
對林洛來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叫問題。
平民百姓不能帶刀,但帶一根棍子沒人會說什麼。
阿丑木然地接過棍子,接著又看見林洛拿出一個荷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