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7 皇上,賞道護身符唄?

  郁可安說完,就看到金桂和青松兩個書院的學子,都低垂著頭,像在懺悔一般。

  郁可安又說道:「作為一個讀書人,將來是要做官的,就這點氣度,能當個屁的官啊。

  人家都說宰相肚裡能撐船,就你們這小肚雞腸,還撐船呢,過個螞蟻估計都難。

  你們還不如那些賭棍,人家還知道願賭服輸,你們呢,贏得起輸不起?

  那還辦的什麼詩會?天天坐家裡,封自己是詩壇泰斗,文壇大家不就得了,幹嗎來這裡丟人現眼?

  散了吧,以後再舉辦詩會,把眼睛睜大點,別弄些小氣巴拉的人來,丟讀書人的臉。」

  被郁可安這一通叭叭,那兩個書院的人,頭垂得更低了。

  這時候,不知道哪個書院的一個學子,被郁可安說得火起,站起來,氣哼哼地說道:

  「再怎麼樣,這也是我們讀書人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婦人來說三道四吧?」

  郁可安:「喲,哪裡跑出來你這麼個高貴的讀書人啊?辯不贏人家桃都書院,向我這個婦人撒氣來了?

  哼哼,本人也不是好惹的。

  來這裡不就是做詩嗎?那本婦人就念首桃花詩你們聽聽,聽聽咱這氣度。

  你們聽好了。」

  於是,郁可安用抑揚頓挫的聲音,把唐伯虎的《桃花庵歌》背了出來:

  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賣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賤,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貧賤-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閒。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念完,郁可安說道:

  「這只是我這個婦人的一點想法,你們作為男人還要是建功立業的。我這詩,你們聽聽就算了,這只是一種人生態度而已。」

  那個人看到郁可安的詩把很多人鎮住了,就更生氣了:

  「哼,這裡是讀書人的聚會,不是各個書院的人,請自動離開。」

  郁可安對那些私塾來的學生們說道:

  「看到沒,這就是這些人的氣度。怕丟臉了,要清場,要攆我們了。

  可惜,這裡不是你家炕頭,這裡是護國公主顧梅朵的地盤,是人家桃都書院的後台,哪有你在這裡叫囂的份兒?」

  郁可安又對那些私塾的學生說道:

  「你們將來不要學他們,心胸廣闊才是讀書人和大丈夫的胸懷,也才是做大事應有的胸襟。」

  「對,太小家子氣,做什麼也是不成的。我過年就準備考桃都書院,我現在就很努力了。我會更努力的。」

  郁可安衝著這個學生一握拳頭:「你一定行的。」

  那個學生咧著大嘴笑了,也舉著拳頭:

  「我行的。」

  又有好多私塾的學生站了起來,都握著拳頭:「我們也行的。」

  郁可安又說道:「據我所知,桃都書院還收些雜工,要求是讀書人。

  雖然名字不好聽,但是,靠自己努力掙自己需要的東西不丟人。

  重點是,還可以在書院免費旁聽。那可是大儒的課啊。又能賺錢供自己讀書,又能聽到大儒的課,多划算啊。

  不去是不是傻子?」

  立即有人說道:「我明天就去。」

  「我也去!」

  「我也去!」

  有些讀書人家裡確實困難,很需要錢財。可是,能聽到大儒的課,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啊。

  去桃都書院做雜工,可以一舉兩得,多好的事兒啊。

  很多人紛紛叫嚷著要去。

  這時候,一個桃都書院的學子站了起來:

  「大家靜一靜,想去做雜工的學生,現在可以到我這裡報名。一會兒就可以跟我們回去了。」

  「我報名!」

  「我也報名!」

  郁可安叫道:「排隊,排隊,一個一個來。都有份的。」

  哈哈,桃都書院有人幹活了。

  趁著眾學子學生忙亂的時候,郁可安-拉著奚彥暉偷偷溜了出來。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奚彥暉念著這兩句,感覺這句詩,就是說他的:

  「寫這詩的人,也是個豁達的。」

  郁可安點頭:「經歷得多了,也就看開了。」

  二人回到家的時候,其他三個人已經回來了,正在做飯。

  郁可安驚奇地發現,掌勺的居然是無二。

  她笑著對奚彥暉說道:「你的黑劍里,人才濟濟啊。你把它給了章雲開,你捨得嗎?」

  「都是精英,跟著我,我怕他們屈才了。到時候再說吧。也許不給章雲開,給別人。」

  郁可安說道:「將來不管你把它給誰,都得讓我挑幾個人。我要保護我的家人。

  我答應修安和景安,有機會帶他們出來遊玩的,修安還要看大海呢。」

  「好。」

  七煞走了過來,對郁可安說道:

  「門口來了個嬤嬤,說是讓小姐去見她,態度很強硬。」

  奚彥暉皺眉,郁可安說道:

  「不用想也知道是皇后的人。哼哼,叫我-幹嗎?

  我去了打我耳光,罰我跪幾個時辰,或者讓我做一些我根本做不到的事情,以此為藉口懲罰我?

  我要是去了就是傻子。」

  「你去告訴她,我不在家。奚彥暉,走,咱們進宮去,要個護身符回來。」

  郁可安把奚彥暉送進空間,她則從後牆翻了出去,施展輕功去了皇宮。

  大黎皇宮議政殿偏殿。

  「皇上,皇后派了季嬤嬤去了靖王府上。」

  奚允宸目光犀利地盯著前方:

  「皇后,哼哼,她這是想要給季顯圖報仇啊。郁可安幫了朕,朕怎麼會讓她受委屈。來人,傳……」

  奚允宸話還沒說完,殿前侍衛報告:

  「靖王和郁小姐求見。」

  奚允宸笑了:「來得夠快的。」

  大太監笑著說道:「據老奴觀察,郁小姐輕功了得啊。」

  奚允宸點頭:「傳!」

  郁可安和奚彥暉走了進來。郁可安直接往大殿中央一跪:

  「皇上,賞道護身符唄?」

  奚允宸沒說話,看著郁可安:

  「你幫了朕的大忙,朕是應該賞賜你的。如果你要了這東西,別的賞賜可就沒了,你要想清楚了。」

  郁可安點頭:「民女想好了,多謝皇上。」

  本小姐什麼都不缺,就缺這個護身符。

  郁可安說著,磕了個頭。

  為了不給別人磕頭,給皇上磕頭也不算掉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