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瑜抓著元寶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吻了吻,語氣幽怨:「你帶著孩子在瀾州,起碼每日還有人說說話,你知道我一個人在京城,晚上是多麼孤枕難眠嗎?」
元寶微微歪頭看他,「這些話,你敢當著爹娘的面再說一遍嗎?嗯?爹娘不是在京城?你怎麼能是一個人在京城呢?」
「那能一樣嗎?」裴瑜意見很大,「他們兩口子根本就不顧我的死活,哪怕你和孩子不在家,也只是滿腦子惦記著你們,怕你們在瀾州太過傷心,怕你們在瀾州有點好歹。🐤💝 ❻9Ŝ卄υЖ.ℂㄖм ♤♟」
「誰管我的死活了?你每次來信,也只是問政事,問家裡,從未單獨問過我。」
元寶被控訴得都有些懵了,「有嗎?不可能,我肯定關心過你。信都放在哪裡?你找出來,咱們倆現在就查一查。」
見元寶真的轉身,一副要去找信件的模樣,裴瑜一個彎腰,將元寶打橫抱起。
裴瑜抱著元寶,徑直走到床邊,將元寶放在床上。
「別找了,陪我睡一會兒吧,我自從瀾州回來之後,一直都沒能睡好,早就已經困到極限了。」
裴瑜一邊說,一邊彎腰給元寶脫鞋,然後再胡亂踩掉自己的鞋子,脫下自己的外衣。
最後只穿著散發淡淡皂香裡衣,躺在元寶的身邊,用手和腳將元寶禁錮住。
事實證明,他沒有撒謊騙元寶,躺下後不過幾息時間,他就安穩地睡熟了過去。
元寶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嘴角不自覺勾起細微的弧度。
她暗暗心想,不會了,以後都不會分開這麼長時間了。人生有限,她們一家人要在有限的時間裡,過上儘可能多的團圓的日子,而不是等到失去了再追悔莫及。
翌日,裴瑜請了個無病的病假,陪著元寶先是去了侍郎府。
陳月衫的孩子現如今已經有三個多月了,全身上下都是胖乎乎的,再加上現在的天氣已經有些炎熱,所以只是穿了薄薄的衣裳,露出來的小胳膊小腿,叫元寶和裴瑜都是忍不住伸手去輕輕掐一掐、摸一摸。
「昨日我就聽喜寶說,你們回來了。我想著,帶著孩子去找你們呢,不料想,你們就先來了。」初為人母的陳月衫坐在孩子的搖籃邊上,臉上還殘餘一些孕期留下的富態,顯得更加端莊溫婉。
「孩子還小,走動不方便,我們來就行。」元寶讓胖娃娃握著自己的食指,輕輕晃了晃,說話的聲音都不禁軟了下來。
「咋不讓泉泉泡泡一起跟著來?」余氏往元寶的腿邊塞了個矮凳。
「他倆估計是坐車累著了,今日我們出門的時候,還沒起呢。」裴瑜主動笑著回答余氏的話。
余氏看到裴瑜說話,這才想起來什麼似的,道:「裴瑜今兒個是告假在家吧?」
見裴瑜點頭後,她馬上扭臉去對陳月衫說:「看看,看看,該說不說,裴瑜還是很知道疼媳婦兒的。不像喜寶,回京當日就換上官府,進宮忙去了。得虧是月衫肚量大,要換作是我呀,我早就抱著孩子回娘家去了!」
元寶聽了忍不住笑,打趣道:「大伯娘,有你這麼做娘親的嗎?在兒媳婦的面前,說兒子的壞話?」
余氏滿不在乎擺擺手,嫌棄撇嘴:「現在你二嫂才是我閨女,你二哥屁也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