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順利地拿到了信。閱讀
第一封他不感興趣,只辨認了下字跡,等著拿回去給金戈看。
金戈書畫雙絕,在辨認字跡這件事情上,桃夭信他,不信別人。
第二封信,則很細緻,姚黃把這些年給父母的錢一筆一筆都列出來,信很厚,看得出來,她家裡的胃口越來越大……
有句話引起了桃夭的注意。
姚黃在信中說,已經和人借了幾百兩銀子,不能再開口借錢。
那麼,誰借給她錢的?
桃夭帶著信先去找了金戈,後者因為麼麼深陷這件事情之中,也見過姚黃的「遺書」。
金戈看了看後道:「是,是姚黃的筆跡。」
遺書是真的,毋庸置疑。
「我知道了。」
桃夭要走,卻被金戈拉住:「你行事低調小心些,濮大人那邊,似乎也有進展了。」
「什麼進展?」桃夭挑眉。
他也聽過濮珩之名,不過沒有見識到後者的厲害,不知道是浪得虛名還是實至名歸。
金戈卻沒說,道:「總之,小心些便是,別自己人內耗。」
「嗯。」
桃夭原本想去阿錦那裡,但是聽金戈說完,便臨時決定去找濮珩。
他把兩封信給了濮珩,連帶著自己的猜測都說了:「如果沒有查出銀子是誰借給姚黃的,那多半就是她姘頭。」
濮珩審視地看向他:「你又為什麼如此關注這件事情?」
桃夭舔舔牙根,露出玩世不恭的樣子:「好玩。」
因為他不想阿錦嫁給鄧星河。
如果鄧星河真是個好人也就算了,可是這些日子觀察下來,他覺得鄧星河並不是。
相反,他處事斧鑿痕跡太過,感覺是戴著面具,深不可測。
「那我請桃公子幫個忙。」濮珩拱拱手道。
「什麼忙?說來我聽聽。」
「敲山震虎。」
「這個我喜歡。」
然而聽濮珩說完,桃夭卻有幾分遲疑:「二公主她不太相信我,我去恐怕適得其反。」
「不怕。」濮珩道,「我在二公主身邊沒有可用之人,你去正合適。」
「我恐怕,又要討她嫌棄了。」
「我想,」濮珩淡淡道,「比起這個,桃公子應該更在意二公主的安危。」
他看出來了!桃夭心裡只有這個念頭。
隨即他不由苦笑,初見濮珩便已經看出來了,阿錦卻不相信。
不過那也沒有什麼關係,他喜歡她就好,也不求修成正果,所以她對自己喜歡與否,沒有那麼重要。
「那我去了。」
這天晚上,阿錦由鄧星河陪著在湖邊看流螢,桃夭又不合時宜地出現了。
彼時鄧星河正在問阿錦新房需要添置什麼家具,阿錦說讓宮中禮官安排就行,她沒有特殊要求。
看到桃夭,就算耐性再好,阿錦也忍不住生氣了,冷冷地道:「你又來做什麼!星河,我們走!」
「公主且慢。」桃夭搖著今天從金戈那裡順來的摺扇,「我還以為公主是在這裡緬懷姚黃,所以想著上前來安慰安慰,不曾想卻打擾了您。不過我今天查到了姚黃的書信往來,倒是有些線索,您要不要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