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的濤哥,捨身救人,死而復生,贏得了榮譽,也贏得了兩個美女的芳心。【記住本站域名】
「你就是濤哥吧!」梁鄉長快步走過來打斷了張濤與雅清的打情罵俏。
「這次真的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了!」
他緊握住張濤的手,激動地搖晃著。
「濤哥,這就是我們鄉的梁鄉長。」雅清介紹道。
「梁鄉長?梁志軍!」張濤意外地喊道。
「對!梁志軍。」梁志軍點頭道。
「你表弟劉軍與我是同學加兄弟。」張濤補了一句。
「啊!」梁志軍驚訝道,「這小子我都有半年沒看到了。今天出高考成績,不知道他考得怎麼樣?」
「他考得可以,上了二本的線!」
張濤神色落寞,語氣也有些不自然。
剛才從路邊那些人的閒談中,梁志軍已經初步知道了張濤的情況。
他也是機靈的角色,不想再勾起張濤的傷心。
是以,他轉變話題說:「想不到小小的下沖,會出一個像你這樣的英雄。」
「整個芭蕉老小婦孺,恐怕沒有誰不知道你的大名了。」
他重重地握了下張濤的手,傳遞著他隱含在裡面的真心讚賞和安慰、鼓勵。
「這次真是太謝謝你了!」他再次表達感激之情。
「你是劉軍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我也就不跟你多講客氣。」
「我現在還要趕城裡有事,改天我再專程登門答謝!」
說完,他又看著雅清,別有深意地說道,「小王,我們走吧!以後你們有的是機會交流。」
「我…我…」雅濤為難地看著張濤,顯然難以決斷是去是留。
「工作要緊,跟領導走吧!」張濤勸說道。
「都是我媽催魂一樣在催!」雅清嘟著嘴埋怨道。
跟著,她又附到張濤耳邊神秘地說:「梁鄉長就是負責押送我回去的!」
張濤哦了一聲,沒有回話,心裡卻有了感慨。
看來,他們之間要成事,其阻力還是蠻大的。
「濤哥,你的事劉靜已經跟我說了。」
雅清眼睛一動不動地緊盯著張濤,柔聲地說:「濤,別難過!別傷心!你這麼好的基礎,明年再考一次就是。從家裡回來,我就會去找你!」
雅清神色堅決地說,「我愛你!濤,誰都阻止不了我的!」
說完,她輕擁張濤一下,便上了早停在路邊等著的另一輛車。
張濤走上客車時,車廂里爆發的歡呼與掌聲,幾乎要把車頂給掀翻。
他羞澀地笑了笑,忙低著頭,鑽到桃姐旁邊的座位坐下。
「桃姐!」他怯怯地喊了句。
他有些心虛,仿佛犯錯的孩子,站在老師面前。
儘管說不出自己犯了什麼錯,但他仍感到害怕。
從河裡上岸後,桃姐有意藏在人群里,但他第一眼看到的,仍舊是桃姐那張綻放驚喜的臉。
後來,這張臉悄然消失了。他的心頓時瀰漫著淡淡的失落與憂傷。
即使是雅清撲到他懷裡,他仍在惦記著這張臉,不死心地搜尋桃姐的身影。
看來,桃姐在自己的心裡,真是有著別人無可取代的的地位啊!
「把手伸出來!」桃姐柔聲地說。
張濤乖巧地伸出了雙手。
「你看,都傷成什麼樣子了!」桃姐心疼道。
她用棉簽,細細地,在張濤受傷的手上擦藍藥水。
「把褲腳拉上來!」桃姐又命令道。
「姐,腳沒受傷!」張濤弱弱地爭辯道。
「鬼才相信!褲子都磨爛了。」
桃姐蹲下來,把張濤的褲子卷了起來。
「哇!都傷成這樣子了!」桃姐驚呼道。
「你呀,真不知道怎麼說你!」桃姐責備道。
「什麼不平的事,都論你有份!出風頭,逞英雄,每次都把自己搞得滿身是傷。」
她一邊嘮叨,一邊為張濤抹著藥。
如果是他父母這麼嘮叨,張濤早就心煩了。
可桃姐的話,卻讓他感到分外的甜蜜與溫暖。
桃姐俯下身子,繼續為張濤塗藥。
儘管她穿得較為嚴實,但張濤仍然能從她衣領縫隙,看到裡面一些秘密。
這讓他心裡又產生一陣陣蕩漾。
不一會,車子到了磨田煤礦。
在這裡下車的,大多都與張濤相熟。
「濤古,去我家坐坐吧!」
他們一個個都與張濤熱情地打著招呼。
「謝謝!」張濤一一客氣地回應著。
「今天得趕回去有事,下次一定去您家拜訪。」
「濤古,我呆會還得參加一個會,就不請你回家坐了。」
馬田下車前,緊握著張濤的手說:「改天我專門邀請你過來做客!」
「好說,我也歡迎你去我那捉泥鰍。」
張濤也熱情地,搖晃著馬田的手。
「隔兩天一定去!到時我可能還會帶兩個人去,你可得準備那麼多飯菜啊!」
說完,馬田就鬆開手匆匆離開了。
轉瞬,車上就剩張濤、桃姐和司機黃軍了。
桃姐說:「濤古,你到下面站會,我把車廂衛生打掃下就走。」
「桃姐,我幫你一起來搞吧!」張濤殷勤地說。
「就這巴掌大的地方,要你幫什麼幫!」
桃姐故作生氣道,「你快點下去,別在那裡礙手礙腳的!」
張濤只好下車,站到路邊觀風景。
他站著的地方,是磨田煤礦職工俱樂部的前坪。
緊挨著,按弧形依次排列著煤礦主井、機房、礦部辦公大樓、食堂、家屬區。
該礦是白沙礦務局下面的一個工區,也算得上是國礦了。
幾年前,這周圍,還是好些有著茂密森林的山坡。
現在,這森林沒了,山坡也沒了,換成一棟棟樓房。
一些現代化的機器,終日發出著不絕於耳的轟鳴聲。
來來往往的大小車子增多了。
還有不少有著大嘴巴或是長手臂,會走動的,怪模怪形的機械。
這其實是吊機與挖機。
而這兩樣東西,當時對當地老百姓產生極大震撼,刺激了他們的自信自尊,顛覆了他們對力量的認知。
你說,你力氣再大,有什麼用呢。
你用钁頭去挖土,用揚鍬去裝土,忙活一整天,也不夠人家隨便一鏟一挖。
跟著而來的,是一個個戴著頭盔、穿著筆挺工服的工人們。
當地老百姓挺納悶的,我們這裡多的是煤礦,也天天做著這活兒。
不就是挖個煤嗎?黑咕噥咚地,與煤炭打交道,有必要穿這麼好的衣服嗎?
真是太糟蹋了!
不過,磨田煤礦工人哥這樣兒,倒讓周圍村子裡的姑娘心動了。
她們想,要是嫁給這些工人,那不是一腳踏上城市的門檻了嗎?
一產生這想法,一連串的行動隨之展開。
鄉親們托關係、找媒人,打聽那家的工人有此需要。
村姑們也一掃往日的羞澀,打扮得花枝招展來到煤礦。
她們有的是搶了父母的活,來礦上賣東西;
有的則在空閒時,相約到礦上溜達。
工人哥哥下班時,礦上那條寬敞、乾淨的水泥路上,總會有三五成群的姑娘們在嬉鬧,吸引著工人哥哥哥的眼球。
其次,還有一個現象讓村民驚訝。那就是礦上那些不玩泥巴的小孩。
他們白白淨淨。平日穿的,都是鄉下小孩,過年才能穿的新衣服。
他們說著字正腔圓的普通話。這都是只有在電視電影裡才能聽到的。
周圍村子裡的孩子,大多都是衣衫襤褸、髒兮兮的樣子。
他們一到放學,便會涌到礦上玩耍。
他們傻乎乎,一臉羨慕地,打量著這些礦山孩子,想打招呼,尋他們玩兒,又不敢走近。
驕傲的礦山孩子,不屑地盯著這些野孩子,覺得與他們說話,那都是掉價的事。
當然,最惹人注目的是,煤礦那些打扮時髦的女人們。有些是坐機關的職工,有些是家屬。
這讓周圍村子裡的男人們,心裡一突兒熱乎乎的,一突兒又瓦涼瓦涼的,倍受著想女人又得不到女人的煎熬。
熱乎的是,飽了眼福,開了洋葷,目睹了洋女人是什麼樣兒。
在城裡,這樣的女人,的確算不了什麼。
可在鄉下,那可就是一道亮麗風景啊!
雖然進城也就幾塊錢車費,可對於囊中一貫羞澀的鄉下人來說,誰又有這閒錢閒空,沒事往城裡蹦達呢?
現在好了,不要花一分錢,空閒時往這轉溜下,就可飽覽這畫兒樣的美女,空落落的光棍心,也頓時熱乎乎的。
很快,村里男人的瞎轉溜,惹起了工人哥的警覺。
他們意識到危險,擔心這些不三不四、鼠眉賊眼的男人,會給自己女人們帶來不安全隱患。
於是,礦區保安隊應運而生,其主要目的便是保護女人和防範色狼。
見此情形,那些膽大的光棍,也只有收起想尋一把刺激、當一回色狼的心思,那熱乎乎的心,也都變得瓦涼瓦涼的。
是呀,這樣水靈靈、白嫩嫩,仙女般的女人,要是能娶到家裡,天天抱著,那多帶勁啊!
可這終究也只是一個幻想啊。
磨田煤礦的進駐,衝擊了周圍鄉村的安寧,開闊了鄉親們的眼界,也亂了男男女女的心。
要說它帶給本地真正的最大好處,那應該是他們家裡養的、土裡種的一些東西有地方賣了,也不需要老遠蕉趕墟了。
每天起個早,往礦上一站,就可以把手上的東西換點零花錢回來,還不需要耽誤農活。
這多少讓當地村民心裡有了一絲平衡。
地下資源被他們白挖了。現在他們來賣我們的東西,也算讓我們發了點小財。
這就是農村善良的老百姓,一點點好處,就可以讓他們滿足。
那些高高在上的駐地企業,你們污染空氣、破壞環境,還利用當地的資源、勞力賺得肥肚油腸,可曾想過,要為當地老百姓做點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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