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因冷哼一聲,「你要這麼想,那咱倆乾脆散了吧。」
不料,這句話剛一說出口,白洛因左半邊的臉頰被顧海的大手狠擰成麻花狀。
「你下次再說這句話我抽你信不信?」
白洛因吃痛,惱火的目光朝顧海看過去,還未來得及報復,就被顧海的一條胳膊攬到懷裡,「別拿這話逗我,我不禁嚇唬。」
白洛因拿菸頭去燒顧海後脖頸上的汗毛。
顧海順了順白洛因的頭髮,柔聲說道:「因子,我得去趟香港。」
一聽香港倆字,白洛因就明白這事一定和顧洋有關。
「他怎麼了?」
「你說呢?」顧海嘴角噙著笑,「被你們那個師長扣留了唄!他在香港有那麼多爛攤子,除了我誰去幫他收拾啊?」
白洛因面露疑慮之色,「既然他能和你通話,也就應該能和別人聯繫,以他的人脈和本事,想從周師長手裡逃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吧?他幹嘛非要你去香港呢?不會是故意給你下的套吧?」OX
「不是他讓我去的,是我自個樂意去的。」顧海目露精光,「總比讓我替他去對付那個老賊強吧?」
白洛因當即恍然大悟,「你哥可真陰險。」
「放心吧,我去香港不光是幫他收拾爛攤子,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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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事。」
「那你小心點兒。」白洛因扯了扯顧海的領子,「早點兒回來!」
顧海捧著白洛因的臉狠狠親了一口,而後打車去了機場。
白洛因開車直奔部隊,他聽說周凌雲明天回來,他必須要在今兒晚上把缺勤的原因上報給領導,真要落在周凌雲手裡,處分肯定要重得多。
「夫人已經把你缺勤的情況向我們說明了,下次記得早點兒打電話,真要把你這個棟樑之才弄丟了,這得是我們飛行界多大的損失啊!」
白洛因雖然納悶,可也沒多問,問多了反而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出了領導辦公室之後,白洛因立即給姜圓打了一個電話。
「您怎麼知道我缺勤了?」
「電話都打到老顧這了,我能不知道麼?因子,下次出去提前言一聲,別這麼不聲不響的,真要給記過了影響多不好啊!」
意識到姜圓又要嘮叨,白洛因趕緊說結束語。
「行了,我知道了。」
「誒,先別掛!」姜圓又搶了一句,「你和雙雙怎麼樣了?」
「雙雙?」白洛因一臉糊塗。
「就是狄雙啊!」
白洛因真不想承認,他都快忘記狄雙長什麼樣了。
「吹了。」
說完這倆字,白洛因直接掛了電話,心裡鬆了口氣,真沒想到,缺勤的事就這麼算了。難道周凌雲也不追究了麼?還是說他生活太豐富多彩,已經無暇顧及自個了?
想到顧洋在周凌雲那的種種吃癟,白洛因心中就莫名的暗爽。
一路歡暢到了宿舍,白洛因把房門打開,轉身去開燈,突然感覺身後一股殺氣。幸好他反應夠快,動作靈敏,才沒被人偷襲成功。
黑暗中,倆人一交手,白洛因就嗅到了對方身上那股熟悉的氣息。
燈被打開,顧洋的臉出現在白洛因的視線中。
「你怎麼跑這來了?」白洛因感覺來者不善。
顧洋笑得滲人,「你猜。」
「這我哪猜得出來?」
顧洋倚靠在柜子旁抽著煙,幽黯的燈光把他的側臉襯托得更加冷峻。
「我怎麼覺得你比我還清楚呢?」
白洛因很快將自個的情緒調整到了迎戰的狀態。
「我不知道。」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一副死不認帳的表情。
顧洋若有若無地瞥了白洛因一眼,「你的腿型真漂亮。」
「是麼?」白洛因晃了晃腳,「我們部隊裡腿型最完美的人不是我,是我們周師長,你沒見過吧?下次我介紹給你認識,他那兩條腿,可真的是筆直如槍,剛硬如柱啊!」
顧洋默不作聲地走到白洛因身邊,猛地攥住他的一個腳腕,狠狠朝身上壓去,本想給他弄個大劈叉,掰疼他這兩條不安分的腿。不想白洛因輕而易舉地將自個的腿壓到了腦後,另一條腿還在顧洋的胳膊肘下面壓著,柔韌性大大超乎了顧洋的想像。
顧洋的眼神,從陰鶩到輕佻,只是一瞬間的事。
「你這副身體應該會讓男人很快樂吧!」
白洛因不僅沒有惱羞成怒,還站起身做了個高抬腿的動作,那隻腳一直踢到顧洋的頭頂上方。兩條腿繃成一條直線,線條流暢完美,就像一根繩子,不時地扯著顧洋的心。
就在顧洋眼神下移的一瞬間,白洛因用腳尖點了點顧洋的腦門。
「嘿,你快樂麼?」
顧洋再次用手攥住了白洛因的腳腕,這一次白洛因騰空躍起,轉身一個飛踢,瀟灑凌厲地朝顧洋的胸口而去。就在顧洋的腳步後撤的一剎那,白洛因突然意識到自個失策了,他不該在這種時候臭顯擺自個的腿技,他應該撿保險的來。
果然,下一秒鐘,他被顧某人順勢壓在身下,而且兩腿大分。
「我很快樂。」顧洋抓了白洛因的腳心一下。
白洛因目光含毒地看著顧洋。
「有幾個前輩,他們用血淋淋的代價告誡你,最好和我保持一米以上的距離。」
第二卷:烈焰濃情56根本不了解我。
顧洋定定地看了白洛因一會兒,突然從衣兜里拿出那副眼鏡,舉到白洛因眼前晃了晃。
「白洛因,你太傷我的心了。」
白洛因冷哼一聲,「你有心麼?」
「我怎麼沒心了?」顧洋用手掐了白洛因的臉頰一下,指甲印嵌得很深,「如果我沒心,就不會丟下那麼多事情來這找你了,你以為我真的是來這齣差的麼?這麼多天你見我找過一個客戶,聯繫過一個商家麼?」
白洛因自動關上耳朵。
「你知道我是怎麼被周凌雲扣下的麼?因為他搶了我的眼鏡,我為了要回眼鏡撞了他。當時我身上還有傷,是被你和顧海合起伙來打的,我的手連方向盤都控制不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冒著這麼大風險搶回的眼鏡,竟是你給我下的套。」
白洛因漠然地回了句,「開個玩笑而已。」
「玩笑?」顧洋笑得晦澀,「你把顧海種下的孽,放在我身上來償還,你把這當成玩笑?那在你眼裡,什麼東西不是玩笑?」
白洛因冷眸微閃,「只要發生在你身上的,全是玩笑。」
「所以你把我喜歡你這件事,也當成一個玩笑是麼?」顧洋目光帶鉤地在白洛因的臉上劃著名道兒。
可惜,白洛因只是輕描淡寫地回了句,「車軲轆話來回說就沒勁了。」
顧洋的臉上瞬間覆蓋了一層冰霜。
「八年前我正處青春期,天真且自戀,那會兒你向我表達好感,我還會因為無法回應而心存愧疚。如果我被人割了一次剎車油管,又在部隊生活在八年,還會相信你的話,那我當初真不如死了。」
顧洋坐起身,兩條眉毛狠狠擠在一起。
「你還恨我對麼?」
「咱倆之間用不到那麼濃烈的字眼兒。」
顧洋沒來由的笑了笑。
「這八年來,我總是莫名其妙地夢見你,夢見我給你剪頭髮,你沒心沒肺地靠在椅子上睡著了。說起來也邪門了,我顧洋做過無數缺德事,怎麼偏偏到了你身上,突然就覺醒了呢?」
「因為我這個人很危險。」白洛因複製了顧洋當年的話,「所以我選擇不再禍害你,把你對我的好感徹底扼殺在萌芽時期。」
「你已經禍害完了。」顧洋語氣生硬。
白洛因毫不避讓,「其實你根本不喜歡我,你只是喜歡和自個較勁。」
「我很享受這個較勁的過程。」